吳玫掃了一眼那宮女,將手裡書放回原處,“好吧,我就換個地方等王爺回來。”
她們兩人被關在一處屋子裡,等門鎖落下,宮女立即將走到窗邊將耳朵貼在窗上探聽外面動靜,她低聲道:“糟了,好像外面有人把守,他們應該是懷疑了。”
“我一個王妃都被侍衛關起來了,你現在才知道糟糕?”吳玫還算冷靜,“王爺是被陛下叫走的,但府裡有卻侍衛暗中看守,你猜,王爺是不是早就在防備著誰?”
宮女不說話,靜靜坐在房間另一端椅子上。
吳玫面色難看,用盡所有力氣控制自己不要失態:“你再猜猜,陛下派我們兩人來熙王府,他老人家是早就知道熙王有所防備讓我們來送死呢,還是他一無所知?”
她深呼吸了幾下,最後說:“我以為王爺厭惡我這個人,現在才明白,他厭惡我由陛下做主嫁給他,我真是蠢……事已至此,你我各聽天命吧。”
她總算明白了,可明白得太晚了。
吳玫這麼冷靜,宮女猜她八成決定要對熙王坦白出賣陛下,她知道自己這次在劫難逃,她賤命一條無所謂,只是怕連累身後親人。
她只剩最後一件事情可做。
周君澤回府後先去了書房,他徑直走到那副畫下,將畫揭下來,後面蓋著玉璽的紙完好無損,他將畫卷起來塞進衣袖中,走出書房對侍衛說:“把書房燒了。”
另一邊廂房裡放著吳玫與一位侍女的屍體,侍衛將蒙在兩人臉上的白布掀開,指著吳玫的脖子說:“有一處傷口,已經發黑,似乎是有毒的利器刺傷形成的,侍女也是同樣。”
躺在地上的吳玫臉色如桃花般紅豔,嘴角殘留著一絲血跡,周君澤到這時候才真真切切看清楚了頂著熙王妃名號的女人長著一張什麼樣的臉。
他只看了一眼,語氣冷酷不似正常人:“將這兩人屍體丟入書房,注意別燒得太厲害,把管事給我叫來。”
丟了薛側妃的高管事本就方寸大亂,他又聽聞王妃出事死在王府裡,剛才,他已經上吊了。
張管事根本跪不住,整個人癱軟在地,涕淚橫流。
“把正院鎖起來,不許任何人出入,王妃身邊親信抓起來挨個拷打逼問,管好府裡各人的嘴,今日只有前院起火,跟涼風院沒有一點關係,懂嗎?”
張管事道:“是……”
“今晚之前,我要看到人好好的在我面前,不然,你……你們……都不用活了。”他的眼睛死氣沉沉,整個人像被抽去感情情緒的空殼,不知道是什麼在控制著他說出這些話,“我稍後出府,在我沒回來的時候,府裡的訊息不許傳出去半點。”
他眼睛直視前方站起來,走了兩步又回頭說:“記住了,今晚,我就要看見薛側妃。”
他的眼神是說不出來的狠厲,那股隱隱的癲狂暴戾又要冒出來了,張管事不敢對上他眼神,額頭貼在地上:“是……”
作者有話要說: 高估吳玫的戲份了,她連女配都算不上。
不是很喜歡寫與主角無關的劇情,她就此殺青了。
☆、小鳥哨子
駕馬車的男人技藝非常; 在窄小的巷子裡也能讓馬車跑到最快的速度,他這一路雞飛狗跳; 撞到不少路人與貨攤,不過無所謂; 給他的命令就是往西走,將人放在西市一處宅子門口,那裡有人接應; 然後再引著後面追趕的人馬往城外去。
身後的女人剛開始還在哭鬧,現在一點聲音也沒有了,大概是經不住馬車顛簸暈過去了; 這也讓他鬆了一口氣。
前面拐彎後就是宅子了; 男人再次揚起馬鞭,加快速度。
下一秒; 他在拐彎與別人的馬車迎頭撞上,衝勁太大,讓他與對面馬伕都從馬車上掉了下來,他迅速看了一眼對方; 馬車衣著整齊,馬車也是制式的; 應當是京城裡某個世家的馬車。
“對不住對不住; 急著趕路……”男人扶起馬伕,“沒事吧。”
馬伕好像摔傷了,齜牙咧嘴,他的馬車上一個十七八的郎君捂著額頭探出來; “這是怎麼了?”
男人又急忙迎上去,連聲道歉:“抱歉,實在是家中急事,趕車心急……”
郎君的眼神忽然變得直勾勾的,盯著他身後,男人心中一突,回頭看,果然是馬車裡的女人撩起了簾子。
郎君一把抓住他,“你是誰?要帶她去哪兒?”
男人沒想到他居然是認識這個從熙王府裡搶來的女人,心裡暗道糟糕,嘴上強硬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