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不慌不忙,慢慢低頭下去。
她心裡氣惱,正要派人去訓斥,前方鄭庸領著一隊太監而來,他恭敬道:“陛下聽聞太子妃前來,派奴婢迎接您。”
喬馨不好再去找茬,只得隨了鄭庸進了殿門,才走了兩步,就將那黑甲御林軍忘得一乾二淨。
如此同時,薛嘉蘿也在慢慢恢復,不光是身體上的,還有精神上的。
只要周君澤碰到她,她就身體僵硬,目光躲躲閃閃,只肯小聲對著月河說話。晚上,更是不能在周君澤身邊安睡,要麼睡不著,要麼被一點點動靜驚醒。
周君澤無法,只得暫時離了她幾日。
第一天他出門呼朋喚友,忍下來了。第二天他暴躁無比,來回在房中踱步,把自己喝醉,趴在桌上睡了。第三天,他從宿醉中醒來,第一個念頭就是要去見薛嘉蘿,一刻也不能等。
薛嘉蘿吃完了早飯,正在愛撫她百寶箱裡的寶貝,見周君澤進來,她忍不住朝月河身邊靠了靠。
周君澤沉聲道:“都下去。”
月河的拳頭攥緊又放開,跟著翠微行禮,退出了房間。
薛嘉蘿抱著箱子,本想跟在月河身後,可週君澤有意無意堵住了門,她咬著下嘴唇,把箱子放下。
周君澤朝她走一步,薛嘉蘿退一步,直到抵著梳妝檯退無可退。
周君澤低頭看她,本想摸她的臉,怕她反應太大,滑下去牽住了她的手:“想我麼?”
薛嘉蘿看他一眼又慌慌張張移開視線,手掌來回掙扎,不讓他牽。
周君澤拿出了不曾有過的耐心,他放了她的手,“我不碰你,跟我說兩句吧,隨便什麼都行。”
薛嘉蘿擺弄梳妝檯上梳子髮簪,時不時偷看他一眼,就是不說話。
周君澤接連問了幾聲,一次比一次聲音低,一次比一次語氣軟,到最後幾乎求她了。
他胳膊撐著桌子,手撐著額角,垂頭喪氣,也沉默了。
不知過了多久,薛嘉蘿期期艾艾地蹭過來,往他面前一站。
周君澤沒有抬頭,他展開雙臂摟住了她,臉貼在她胸口上,邊說邊用力抱緊:“以後再也不會了,我保證。”
薛嘉蘿沒有說話,輕輕摸了摸他的發頂。
她再一次選擇性遺忘了自己的委屈,包容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事多,放在今天更新。
☆、乞巧節(上)
周君澤禁止薛嘉蘿出府; 同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