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長大不少,簇新的粉藍長衫,腰間繫著翠色絲絛,身如秀樹,神清骨秀氣度不凡,好一個翩翩少年郎。
“梅君姐姐,晚上不回去好嗎?今日有客人委託要一幅《玉堂富貴圖》,約定要一百零一朵形態各異的牡丹,你留下來幫著我一起畫好不好?”駱展鵬眼睛一眨不眨看著沈梅君,像是要把她粘住不放。
繪一百零一朵形態各異的牡丹可不是易事,沈梅君轉身問詢的眼光看向傅望舒。
“明日你還要向太太奪權,哪有精力繪畫。”傅望舒皺眉,“說一會兒話,說完話就走。”
“梅君姐姐你有事就算了。”駱展鵬有些失望,復又高興起來,“姐姐,聽我姐姐說你喜歡吃山楂糕,這幾日我讓我娘每天都做了些,你來的正好,跟我來,嘗一嘗。”拉起沈梅君就往後院走,百忙中轉頭對傅望舒道:“傅公子請隨便坐。”
傅望舒在商圈裡行走,從未受過如此冷落,心裡卻氣不起來。
純真質樸剛毅強韌,駱展鵬在逆境中沒有變了性情很不錯,若他不是見了沈梅君就要去摸她的臉拉她的手,他很樂意培養帶契教導他。
畫廊後面院落不大,小巧玲瓏,駱太太拾掇得甚是齊整,院裡芭蕉碧綠,牆角粉紫黃白花兒爛漫,屋內佈置雖不是精巧絕倫,卻極是簡潔舒適,引枕靠背看起來鬆軟乾淨,透著一股溫馨的氣息。
廳裡沒人,灶房裡有砧板杯盤的響聲,想來駱太太在灶房裡,駱展鵬沒開口喊她,也沒進灶房端山楂糕,把沈梅君按坐到椅子上,半蹲到她腳邊,看著她,小聲問道:“梅君姐姐,傅大公子怎麼肯帶你過來?沒要你答應他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吧?”
小孩子心眼還真不少,沈梅君失笑,摸了摸駱展鵬的頭。
傅望舒不喜歡她見駱展鵬,她心中知道,今晚為何帶她來找駱展鵬,她隱約也猜到,傅望舒是見她發脾氣了,想哄哄她。
這種彆扭的感覺不便和駱展鵬說,亦說不清。沈梅君笑著搖頭,壓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