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聽說梅君參與打理家事,讓她再立規矩不大好吧?”傅望舒對傅老太爺道。
傅老太爺窮小子出身,本就沒講究,傅望舒一直不近女色,他怕長孫這一房絕後,難得他喜歡沈梅君,自是沒有不允的。
他還打算沈梅君生下傅望舒的兒子就把沈梅君扶正呢。
沈梅君很意外,卻也不扭捏,謝過傅老太爺後,挨著傅望舒坐了下去。
“來,吃飯吃飯。”傅老太爺先下箸,招呼眾人開吃。
“茄汁燜大蝦別有一番風味,你嚐嚐。”傅望舒不停地給沈梅君夾菜,侍候的人本應給除蝦殼掐頭去尾,他自己做了,白瑩瑩的蝦肉沾了醬料後,修長的手指捏著喂到沈梅君嘴裡。
膳廳裡十幾雙眼睛看著,不用裝,沈梅君就紅了臉。
不吃是落傅望舒面子,沈梅君只能張口。
傅望舒喂上了癮,喂完蝦,又夾鱈魚:“香煎芝麻銀雪魚鮮而腴美,也不錯。”
傅老爺好色,喜新厭舊,對傅太太連面子上都極淡,傅老太爺則是生性疏闊不會兒女情長,兩位傅太太沒在丈夫那裡得到溫情,眼見傅望舒旖旎體貼,柔情款款,一齊又妒又恨,臉黑得鍋底似的。
傅望舒喂完了蝦肉還舀湯喂,沈梅君吃不消,伸了手到桌下去抓他大腿,示意他別太過火。
席上除了兩位怨婦,還有兩位未出閣的姑娘呢。
傅望舒唇角高高挑起,麼斜了沈梅君一眼,右手拿湯勺不擱下,送到沈梅君唇邊,左手把她小手握住,指尖在她掌心撩撥。
沈梅君氣得瞪他,當著許多人的面惡狠不起來,這一眼似嗔似怨令人心神激盪,傅望舒略停了一停,不只不鬆開,還更進一步,勾撓的手鑽進沈梅君寬大的衣袖,在她玲瓏滑膩的皓腕間來回輕摩,繼而緩緩向上,指尖下的溫度從開始的微溫到後來燒灼般的熱,炙燙著沈梅君的肌膚,漸漸的連皮肉下的血液都給他點燃起來。
沈梅君身體輕顫,緊緊地咬住下唇,傅望舒的長指摸過手腕摸上小臂,撩撥著,似遠又近,指尖划著圈圈,劃出春水盪漾著泛了開去。沈梅君給他摸得癱軟,手臂麻麻的沒了骨頭,整個人像一汪煮沸的水,因他的動作而騰騰翻滾。
砰地一聲,傅老太太砸了箸子。
“今晚怎麼沒有紅翡綠翠?”
“啊?”傅太太又羨又妒整個注意力放在傅望舒和沈梅君身上,聞言半天沒反應過來,只張大嘴巴看著傅老太太。
“太太吩咐的,今晚不要上紅翡綠翠。”灶房執事曹大媳婦在一旁侍候著,怕擔責任,急忙撇清。
“你知道我每餐必得要吃醋溜小白菜的,怎麼撤了?”傅老太太把滿腔邪火撒到傅太太身上,也不裝斯文說什麼紅翡綠翠了。
“這個……”傅太太本想說聽她的丫鬟講的,話到唇邊吞回,那丫鬟的話,可是半句沒提到傅老太太讓不要上醋溜小白菜的,甚至也沒說傅老太太不喜歡吃,人家只是在那說要學新菜式讓傅老太太喜歡。
是自己會錯了意。
“老太太息怒。”沈梅君趁勢把手從傅望舒手裡抽出來,吩咐灶房執事:“曹大娘,流觴軒灶下有兩個菜,我試著按老太太口味做的,你帶兩個人過去端過來。”
“是,沈姑娘。”曹大媳婦正惶恐著,一時間也沒去細計較,招手喚過兩個丫鬟急忙走了。
沈梅君第一個對流觴軒之外的執事下的命令,沒有任何阻礙地落實了。
曹大媳婦很快帶著人端了菜過來。
藕片淺淺的酸還有淡淡的甜,黃瓜碎嫩新鮮,再家常不過的菜,傅老太太嚐了一口,甚合口味,讓丫鬟把兩盤菜放自己面前。
兩盤菜份量不大,傅老太太吃完了,意猶未盡,飯畢淨手漱口後,對沈梅君道:“做得不錯,教一下灶房的人,以後沒讓停,這菜就一直上。”
“是,老太太。”沈梅君站了起來恭敬地道,接過丫鬟手裡的帕子幫傅老太太拭手。做完了,轉頭吩咐曹大媳婦:“曹大娘,挑一個伶俐的,以後專門做老太太的菜,讓用心些,每月給這個人多加一百文月錢。”
“這不妥。”傅太太大聲道:“月銀多少都是有定例的,隨隨便便就漲月錢,府裡得增加多開開銷。”
沈梅君不軟不硬頂了回去:“這不算是隨隨便便漲月錢吧?服侍老太太的人本來就應該貴貴些,侍候的老太太開心了,做小輩的也就開心了,就是漲個一兩銀子十兩銀子的,也是很應該的。”
沈梅君話裡話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