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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系是不行的,閻家送的那一萬兩銀子,正好可以拿來用。

銀票在謝氏那裡,沈梅君揉了揉眉心,有些煩惱,怎麼才從謝氏那裡掏出銀票。

沈梅君默思間,謝氏端了藥進來。

“梅君,喝藥了,青意不在,娘餵你吧。”

“娘,讓丫頭們來便是,你別太累了。”沈梅君有些不安。

“我照顧自己閨女有什麼累的。”謝氏把藥碗放在床頭櫃子上,給沈梅君脖子圍上棉布,一口一口喂藥湯。

她沒服侍過人,一碗藥餵了許久時間才喂完,還灑了大半出來流到棉布上。

“難怪人說久病床前無孝子,娘病了那麼久,辛苦你了。”謝氏長嘆。

“我是孃的女兒,應當的。”沈梅君覷了機會,趕緊道:“娘,老太爺出事,只怕救大少爺的事力不從心了,我想找找關係,你把閻家賠償的銀子拿來給我。”

“傅家的人那麼絕情,都把你趕出來了,你還想著他做什麼?”砰地一聲,謝氏把藥碗重重砸到床頭櫃上。

“娘,傅家絕情的不是大少爺,那府裡太太和四少爺一直在暗算大少爺,大少爺出事了,他們連我這個大少爺的房中人都趕出來,這時候我們更應該支援大少爺。”沈梅君拔高了聲音,不想杵逆不孝的,但有些事不能退讓。

“娘也是為你好。”謝氏嘆氣,軟了聲調,道:“傅府裡亂糟糟的,傅望舒縱是能幹,上頭老太太和太太壓著,底下還有不省事的弟弟,你跟了他半點不省心,你若是好好兒的,也能陪著他拼一拼,你現在這麼個樣,你自己想想,嫁進閻家是不是更好?”

便是再好,人總得念著恩義,再說她喜歡的是傅望舒,不是傅望舒她也不想嫁,沈梅君正想開口,外面傳來好幾個人的聲音。

駱展鵬來了,同來的還有駱太太。

駱展鵬拉著沈梅君的手,淚眼凝望,心中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如何說起。

“蘊秀。”

“語嵐。”

謝氏和駱太太喊得彼此一聲,抱到一起痛哭。

“沒想到我遭禍,你也落了難。”駱太太淚流滿面,道:“謙哥被人陷害沒法子,你好好兒的,沈訓怎麼就這麼無情無義的,做的太絕了,只見新人笑,半點不念結髮之情。”

娘還不知爹另娶了,沈梅君聽駱太太說了出來,嚇得不知如何是好,謝氏已經眼直了,怔了怔,卻沒沈梅君想的那麼嚴重,還笑了,輕搖頭道:“我有梅君懂事孝順,也罷了。”

沈梅君料不到謝氏能如此鎮定,意外不已,看謝氏精神尚好,忙趕緊交待駱展鵬事情。

畫廊來往的都是文人逸士,筆桿子嘴皮子的影響非同小可,沈梅君想把杜小姐仗勢逼婚的事編成戲本在畫廊裡賣,並且在漪瀾園請戲班子唱戲,迫使杜小姐為聲名放過傅望舒,只是這樣與杜府扛上了的事,漪瀾園怕是不肯做,駱家本就與杜順有仇,駱展鵬畫廊這麼做,也怕招來杜順的更瘋狂報復。

需得問過曾凡和向南誠,最好是找杜順朝堂上的對頭合作,若能救出傅望舒的同時扳倒杜順,就更好了。

杜順倒了,說不定再活動活動,駱謙也能從大牢裡放出來。

駱展鵬心中雖對傅望舒霸佔著沈梅君不忿傷心,卻是識好識歹之人,沈梅君要救傅望舒,他並無異議,還著急著想快些救出傅望舒,沈梅君交待完,他即刻站了起來喊駱太太。

“娘,我們回去了,我有很多事要辦。”

謝氏和駱太太多年不見,難捨難分送了出去,駱青意自是也要送母親弟弟的,四個人一起走了。

許是在大門外依依惜別,走了許久青意和謝氏都沒進房來,沈梅君內急了,憋得難受,要喊新來的丫鬟進房來,到底有些不自在。

一個月多月過去,後背骨脊只是隱隱有些疼痛,沈梅君想起自己的猜測,咬了咬牙,支著手肘要坐起來。

沈梅君狠使了幾次力卻坐不起身。

希望的泡沫被殘酷地擊碎,催肝裂膽的痛楚伴著沮喪彷徨劈頭蓋臉襲來,沈梅君眼裡淚水無法自控決堤似傾洩而出。

“知不知道什麼最廉價?眼淚!”

傅望舒的話從耳邊響起,沈梅君狠狠地抬手,乾脆利落地抹去眼淚。

天塌下來也沒什麼,只看誰能頂得住,沈梅君深深吸口氣,抿緊唇將心中的痛楚趕走。

眼前身處花團錦簇中,比她和母親曾宿過的廢棄的房子好了何止百倍,那時都沒垮,如今有傅望舒,更不應該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