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定已讓小四轉手送人或是發賣了,以後別一味和善,你可以來一招狠的,讓高升媳婦與太太離心,完全倒到你這邊來。”
高升媳婦那是傅太太孃家帶來的人,怎麼可能與傅太太離心完全倒到自己這邊來。沈梅君被傅望舒匪夷所思的言語震住,想起他每每將不可能的事都料中,不搖頭駁問,只認真思索可能性和怎麼做就能取得他所說的結果。
“慢慢想,不急在一時半會。”傅望舒有讀心術一般,又看出沈梅君的心事,揮了揮手,道:“夜了,歇息去。”
他率先走出去,沈梅君跟在後頭,傅望舒踏出房門後突地頓住,沈梅君不解,微側身看到廂房門口站著的謝氏時,心口不由自主一緊。
“娘,這麼晚了你怎麼不休息?回屋吧。”
“我能歇得了嗎?”謝氏冷盯沈梅君。
自己披散著頭髮衣裳歪亂,娘誤會了,沈梅君有口難言,怕謝氏以為是傅望舒做的找傅望舒拼命,急走幾步過去扶住謝氏往房裡走。
謝氏掃開沈梅君的手,啪地一聲脆響,沈梅君聽到今晚第二次扇臉的聲音,謝氏狠扇到她臉頰的那巴掌,不比傅望舒扇傅望超那巴掌輕多少,沈梅君眼冒金星,趔趄著退了好幾步後摔倒地上。
眼前一片漆黑,沈梅君幾乎站不起來,不是因為捱打,而是在傅望舒面前如此丟臉,她萬不想給傅望舒看到自己母女有嫌隙。
背後寂然無聲,片刻後,腳步聲響起,傅望舒進正房去了。
沈梅君木木地站起來,跟在謝氏的身後進了房。
“那人還沒得手吧?”謝氏冷冷地問道。
沈梅君唇角抽痛說不出話,搖了搖頭,實情彎彎繞繞,不知怎麼和謝氏說,說太多了,只怕母親又要犯病。
謝氏床上被子疊得整齊,沈梅君默默走上前鋪展開枕頭被子,幫謝氏脫了衣裳鞋子扶她躺下去。
盥漱了睡倒床上後,沈梅君撫著疼痛的臉頰,忍不住想,以前那個溫和慈愛疼她寵她的娘什麼時候能回來。
睡夢裡沈梅君又回到候府,爹摘下一朵梅花,笑呵呵朝她招手:“梅君,過來,簪上給爹看看。”
“咱們梅君越來越好看了。”娘慈愛地看她,輕抹去她鬢邊的一點雪花,拉起她的手到唇邊哈熱氣,心疼地道:“採雪水讓丫鬟們來,別凍著手了。”
朦朧中畫面一晃而過,爹孃不見了,眼前出現傅望舒,不是冷著臉一板一眼教導她的傅望舒,傅望舒臉上帶著一抹略帶迷離的笑意,眼神有著傅府後堂初見時默默的隱約的溫情,沈梅君看著那抹笑容,漸漸喘不過氣來。
翌日起床時沈梅君腦袋暈沉頭重腳輕,約了翰墨齋的掌櫃這日要盤點貨物的,只能強打起精神穿衣洗漱,對著鏡子梳髮髻時,沈梅君不自覺地咬住嘴唇。
脖子上紅紫密佈,半邊臉頰腫得老高,這個樣子去翰墨齋,只怕曾凡為她帶來的那點虛假的面子都丟個無影無蹤。
沈梅君猶豫著,正無計時,駱青意過來了。
“梅君,你的臉和脖子?怎麼回事?”駱青意驚得臉色煞白,“昨晚我們明明看著你進府的,你出什麼事了?”
沈梅君苦笑,說不清也不想說,“回來晚了,我娘打的,她以為我不檢點。”
“你娘好狠的心,怎麼捨得下這麼狠手?”駱青意心酸得掉淚。
娘是被趕出侯府後才性情大變的,沈梅君不喜歡駱青意說謝氏壞話,看青意神色開朗,不像是惱著駱展鵬要開畫廊,放下提著的心,問道:“你想通了不反對展鵬開畫廊了?”
駱青意點頭,沈梅君又問道:“你娘呢?知道展鵬要淌生意圈了吧?同意嗎?”
“同意了。”駱青意有些汗顏,“我娘開始不同意,曾公子和我弟弟把其中的利害關係和她一說,她就沒反對了。”
駱太太能接受最好不過,沈梅君輕籲出一口氣,道:“我和展鵬約好要去盤點貨物的,那些字畫還要請人估價,可我這樣子怕是不方便。”
“那怎麼辦?”駱青意急了,“我弟弟什麼也不懂,你不在,登記貨物還容易,估價如果太高了,就很難賣出去,你們可是約好的一年賣完的。”
有曾凡的面子擺在那,掌櫃的應該不會做的太過,但也說不好,無商不奸無奸不商,那掌櫃若是想著他們青嫩,估價時做了手腳高估了也不是沒可能的。
沈梅君思量了片刻,心裡有了主意,道:“你讓展鵬先過去,我一會到。”
自己的形象再丟臉,只要能請得傅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