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也不會給她添亂。”
沈梅君撇嘴,卻不得不承認,他講的句句在理。
“那些告假的人回來時,你若歸還奴契辭退了殺雞儆猴,以後閤府下人會敬你畏你,你定能令出必行,可這是面服不是心服,在你得上頭老太爺和老太太以及我的寵愛時,處理家務事會毫無阻礙,反之,則局面會很糟。”
“啊?”沈梅君驚得坐起來,高聲問道:“依你說,她們聽太太的話給我眼裡撒沙子刁難我,我還得容忍下來?”
“是,得容忍下來,做給其他人看,你比太太更寬厚更體恤下人。”傅望舒點了點頭,道:“告假的人沒犯原則性的錯誤,她們聽從太太的挑唆告假刁難你,不過是念著舊主子的恩情,若是勢利自私見風使舵的人,反而不能用。”
“那怎麼辦?我把人員都調派好沒有空缺了,而且,僅從表面上看,府裡的人也看出來我不想給她們回來了,再給她們回來,不是自打臉嗎?”
“你可以做得不是自打臉,又讓人敬服欽佩愛戴,從此後為你舍了命也願意。”傅望舒笑道,眼角眉梢上挑,鼓勵與讚揚的目光定定看著沈梅君。
哪有那麼容易,不過,他哪一次不是把不可能變為可能,沈梅君沉思著,然後,眉開眼笑。
“想到辦法了?”傅望舒笑問。
“還得大少爺拿主意。”沈梅君婉爾一笑,娓娓道來。
第六十一回
“想到辦法了;”傅望舒笑問。
“還得大少爺拿主意。”沈梅君莞爾一笑,娓娓道來。
回府來的那些人;都不讓她們做回原來的差事了,她本來便想讓明慧和明媛有些謀生本事,不至於像自己一朝失去家族背景的依傍便無法生存;這些人回來後,調派到傅明慧和傅明媛手下做新的工作。
把傅府養著的戲班子放出去;允其到各府去唱戲討賞,傅府不再給月例,有需要他們回來唱戲時則得隨時回來,算是付給他們的賣身銀子索要的酬勞。原來住戲班子的那處大院子;做織繡作坊的場地,由傅明慧和傅明媛領著回來的這些下人做,做出來的織繡產品,在奇巧精上下工夫,也不放給外號的織繡商號賣,外院此次告假的就有買辦下面的採買人員,這些人員嘴皮子伶俐,就由他們到高門大戶裡去推銷。
沈梅君這個想法也沒什麼新奇,只是讓閨閣小姐不再拘泥於依附男人,為取悅男人而生存,讓女子也參與到賺錢的行列。
若放在府外,會引來閒言碎語,在府裡則不會。
“想法很不錯,不過。”傅望舒先是讚揚,話鋒一轉,道:“織繡產品雖是可想點子在奇巧上面制勝,可那些人繡工良莠不齊,點子再新奇,總得她們能做到才行。”
又是想的不夠周到,沈梅君臊紅了臉。
女人家能做的大抵是繡活,不做繡活,還能做什麼呢?沈梅君皺眉苦思。
“有一個現成的活兒給她們做,又是與眾不同的。”傅望舒看沈梅君小臉皺巴巴的,終於好心地不再捉弄她。
這次給傅氏辦濟善堂那塊地批的那麼快,面積又那麼大,傅望舒猜,和成公公悄悄送給皇帝的木雕肯定有關。
皇帝不想給人知道他愛木雕活兒的這,雕刻了還得悄悄燒掉,傅望舒想,傅氏若能讓皇帝光明正大地玩這個,定能討好聖心。
傅明慧和傅明媛畫工都懂的,把閻石開的木雕拿給她們在上等的絹紗布帛上畫下全模樣的畫像來,然後由那些下人縫製成布玩物,根據不同的形象,裡面填充棉花的同時,加進不同的香料,或清爽或奔放或甜軟……
他再把這些東西連木雕一起,公開地透過成公公供應進皇宮,這樣,後宮嬪妃公主們玩布玩意,皇子們玩木雕擺設,皇上留了幾個在自己寢宮擺著,也就不招眼了。
“好主意。”沈梅君激動得跳下床,恨不能馬上去落實這件事。
傅望舒哈哈大笑,一把拉住她,道:“彆著急,便是有主意了,那些人回來時,你也得端端架子,要在她們哭得很傷心不停求你把她們留下來時才能應下,明日先把戲班子放出去,院子裡空出來,讓明慧和明媛開始繪圖,前期工作先做好。”
“好,都聽你的。”沈梅君裝乖賣巧。
“都聽我的,這可是你說的,不許賴帳。”傅望舒大手一撈一扯,沈梅君上裳落了地。
“不要臉,哪有你這樣挾恩求報的,不就是幫人家出了個點子。”沈梅君抱著胸前兩隻小白兔撅嘴抗議。
“為夫不是挾身求報,而是感娘子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