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對瀟瀟是一往情深,那便由著他去吧。”
這話,也就是他說說。
若是讓鍾離夫人說出來,只怕老太太真能拿柺杖動手打人了。
“哼!澈兒糊塗了,你也糊塗了不成?我看著那個安瀟瀟,就是一個狐狸精了!這幾天我到護國公府去串門子,都快被人家的唾沫星子淹死了。說我們澈兒是給靖安侯府做了上門女婿,這還了得?”
老夫人偏心二房,可是心裡頭卻跟明鏡似的。
鍾離府真正能支撐起門庭來的,也就一人。
除了鍾離澈,還能指望誰?
只是她壓根兒便不知道,這個孩子,從來就不是鍾離府的。
“母親,旁人愛說什麼,便由著他們去吧。左不過是一些個閒言碎語,您聽聽也就罷了,何必當真?”
“話說得輕巧!澈兒都離府幾日了?若是那安瀟瀟一直在孃家住著,難不成,我們澈兒也跟著一起住在那裡了?”
這一問,倒是將鍾離老爺給噎住了。
這一次,他實在是想不出什麼法子來為鍾離澈開脫了。
從老夫人這裡出來,便立馬打發了人去請鍾離澈回來。
可惜了,派去的小廝,壓根兒連公子的面兒都沒見著。
一連幾天,澈公子吹簫、撫琴、做美食。
幾乎是能想的招兒,都試過了。
只是,裡面的人,仍然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澈公子心裡頭那個急呀,可是又不好表現得太明顯,每天眼睜睜地看著烏昊辰過來打趣他,卻是一點兒法子也沒有。
直到這天晚上,澈公子一曲撫畢,看到了七月出來,將屋門敞著,然後什麼也沒說,便下了臺階。
澈公子心內一喜,這是要見他了?
壓下心頭的激動,那種感覺,當真就好像是自己時時刻刻都在盼著被娘子寵幸的興奮和期待。
進入內間,安瀟瀟站在了窗前,窗子是完全敞開著的。
微風習習,安瀟瀟一側的頭髮,也微微地晃動著。
澈公子站在了離她不過三尺的距離,卻再也不敢近前一步。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安瀟瀟身上的疏離氣息。
咬咬牙,“瀟瀟,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安瀟瀟沒有看他,輕眨了一下眼睛,“瑾王府與方家的關係密切。瑾王早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不想留下子嗣,是因為他擔心將來他離世之後,孩子再受人苛待?”
“是,也不是。”
安瀟瀟皺眉,不解地看向他。
“你也是醫者,你應該知道,就瑾王目前的身體狀況,是很難讓瑾王妃生下一個健全的孩子的。”
安瀟瀟的神色一怔,她倒是不曾想到這一點。
看來,她果然是太過疏忽了。
“殿下是擔心將來孩子有問題,再被人冠以妖孽之名,你知道,皇室爭鬥的手段,到底是有多狠辣的。所以,瑾王寧願不給孩子出生的機會,也不願意讓一個身有殘疾的孩子,存活於世,受人白眼。”
安瀟瀟輕輕地咬了一下嘴唇,再他說地這般冷靜,她的心裡,卻是無比的疼痛。
曾經那樣陽光又溫暖的瑾王哥哥,怎麼會變成了現在這樣?
如果沒有當年她的那一刀,是不是,就不會演變成現在的局面了?
“瀟瀟,不是你的錯。你該知道。這些年,瑾王遭遇的暗殺和投毒事件,層出不窮。若是哪一個月沒有人來算計他,瑾王反倒是有些不自在了。”
安瀟瀟抬眸,“你為什麼對瑾王這般的死地塌地?是因為他的身分,還是另有目的?”
澈公子愣了一下之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
“瀟瀟,在你眼中,我便是如此齷齪不堪之人嗎?”
安瀟瀟抿唇,沒吭聲。
沒否認,但是也等於是沒承認。
“瑾王是先太子的遺孤,也是世人皆知,唯一倖存的後嗣。”
一句話,似乎是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可是瑾王即便上位了又如何?他不是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嗎?”
言外之意,即便是你輔佐了瑾王上位,數年之後,這個帝位,不還是你的?
所以說,這就是她所以為的,澈公子的別有居心。
“瀟瀟,以前我們的確曾為此頭疼過。所以,我才特意將鬼老調到了他的身邊。只是這麼多年,也只是勉強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