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安瀟瀟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
因為過了前三個月,所以,夫妻間的房事,只要是適度,便不會影響到胎兒。
也正因為安瀟瀟在懷孕之初無意中說了這麼一句,結果,某人便自她懷孕之時起,天天掰著手指頭來算。
自打她過了頭三個月之後,某人雖然不至於太過分,可是隔上三五日,總會鬧一鬧她。
昨天晚上,自然又少不了一番折騰。
好在,如今澈公子也是要天天上朝去的,再加上要顧忌著孩子,沒敢太放肆。
饒是如此,安瀟瀟醒來之後,也仍然是覺得雙腿有些痠軟。
簡單地用了一些吃食,便聽七月來報,說是鍾離夫人和洪氏一道過來了。
再怎麼說,也是澈公子以前的養母和長輩,安瀟瀟是不能不給這個面子的。
打發人先去好茶招待著,她隨後就到。
洪氏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每次來,都覺得這攝政王府當真是氣派。
如果當年收養了李澈的是他們二房,那現在,風光的就是他們了。
安瀟瀟是被七月扶著過來的。
如今京城的人,也都知道安瀟瀟有了身孕,再加上攝政王放了話出去,所以,一般的宴會之類的,也不敢來邀請攝政王妃,就怕再有個萬一,再被連累了。
“給攝政王妃請安。”鍾離夫人說著,就要拜下去。
安瀟瀟連忙上前扶住了。
“快快別這樣,母親,您這可就折煞我了。”
鍾離夫人倒是笑得一臉從容,並沒有覺得有什麼。
“你如今是攝政王妃了,理當受我一拜。”
“不可!無論如何,你都是清流的母親,便是養母,也是母親。以後,這攝政王府,就如同自己家裡,出來進去的,也不必事事稟報,更無需遞什麼貼子。”
鍾離夫人倒沒有表現得太興奮,可是一旁的洪氏卻覺得本該如此!
畢竟,李澈是養在了他們鍾離府上多年的。
“大嫂,王妃說的在理兒。您想想看,如今是新帝登基,成了大業。咱們鍾離府,也算是跟著沾光,龍恩浩蕩。可當初若是被人查出來,咱們鍾離府不就是有了滅頂之災?說起來,咱們鍾離家,也是全族人都跟著擔著風險呢。”
這話,無非就是想要提醒一下安瀟瀟,不是隻有鍾離夫人才是你的長輩!
鍾離夫人又如何聽不出來?
“好了,這等話,也是能隨便說的?”
洪氏不敢反駁大嫂,便訕訕地笑了兩聲,閉上了嘴巴。
“母親快快上坐。”
安瀟瀟示意鍾離夫人與自己一左一右地坐在了主座上。
雖然鍾離夫人不願,可是奈何安瀟瀟一再相請,如今她又大著肚子,鍾離夫人也便只好依她了。
“不知母親今日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吩咐嗎?”
眼見著安瀟瀟對她的態度一如既往的恭敬,鍾離夫人這心裡頭可是順暢了不少。
“倒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擔心你一個人在府裡頭,身邊沒個有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