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又在她的寢殿裡轉了轉,確認並沒有什麼害人的髒東西,這才又坐過來陪皇后說話。
安瀟瀟自己也是四個月的身孕了,只是因為她穿的衣裳原本就寬鬆,看不出來。
皇后看到她的面色紅潤,又見她行動輕若鴻雁,哪裡像是一個雙身子的?
再看看自己,現在她的雙腳和雙腿都已經出現了一些浮腫,便是連一雙手,也開始有了浮腫的跡象。這樣的她,如何還能再得見天顏?
更何況,她自己現在的臉色,都已是極差。
皇后的心裡五味陳雜,卻也不好表現出來。
“娘娘的身子並無大礙,俗話說,心疾難治。娘娘若是想要順利平安地生下這一胎皇嗣,還得您自己先寬心才好。旁人,怕是幫不上什麼忙的。”
皇后愣了一下,倒也沒有應聲。
安瀟瀟又待了一會兒,“娘娘無礙,那臣婦就先告退了。”
皇后有意再留她,可是看到她的表情明顯有些不耐煩了,也不敢再叫她。
直到人都走遠了,皇后身邊的嬤嬤才道,“娘娘,您剛剛怎麼不找機會下手呢?”
皇后的臉色一寒,鳳眸微瞪,“本宮還不需要你來教我做事!”
被斥的嬤嬤愣了愣,連忙跪下,“娘娘,奴婢也都是為了您好呀。您肚子裡頭可是懷著龍胎呢,若是一著不慎,只怕不僅會害了您,還會連累了整個方家呀。”
嬤嬤說地動容,皇后聽得又豈會淡定?
“行了,本宮都知道了。你起來吧。”
嬤嬤眼見皇后的臉色不好,起來又道,“娘娘,如今她並未出宮,想要動手,自然還是有機會的。”
皇后的眸光閃爍,顯然是多有不忍。
嬤嬤一咬牙,“娘娘,您總要為肚子裡的皇嗣想想才好。”
一句話,再次提醒了皇后。
如今她貴為國母,可是也代表了,她必須要大度,不能爭寵。
皇上註定是天下人的皇上,不是她自己的。
“知道了。去吧。”
皇后一發話,嬤嬤頓時面上一喜,朝著門口的兩個宮婢使了個眼色。
只不過,一刻鐘之後,宮婢們又十分沮喪地回來了。
“回嬤嬤,奴婢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攝政王親自扶著王妃呢,奴婢們不敢上前,便又回來了。”
嬤嬤頓時面色一黑,好好的機會,憑白地錯過了。
有攝政王在,自然是誰也不敢放肆的!
哪個膽兒肥的敢去惹攝政王?
便是連皇上,見著他都得是軟聲細語的。
當然,能治得了攝政王的,目前看來,也就一個皇上。
澈公子扶著安瀟瀟上了馬車,臉上的冰寒仍然是沒有褪去。
“不是說了讓你在家好好養胎?”
安瀟瀟知道他在惱什麼,“我這不是沒事兒嗎?再說了,總在家裡悶著,你也不怕我再悶出病來。”
“你這是在嫌棄我了?”
安瀟瀟的嘴角抽了抽,這能一樣嗎?
“皇后的脈象有些不太對,顯然是被人用了藥,可是情況又不會太糟。你說,這是不是很奇怪?”
“什麼意思?”
安瀟瀟清了清嗓子,然後一本正經道,“我覺得,好像是有人對皇后肚子裡的孩子下手了。可是同時,藥量又不重,又不會真的讓皇后把孩子給流掉。同時,又想要以此來換取些什麼。”
澈公子眯了眯眼,微薄的雙唇,似乎是微微抖動了一下。
“人人皆知你是神醫,一旦皇后有不好,定然會第一時間來通知你。因為你不僅是神醫,而且還與她是妯娌關係。這麼看來,對方似乎是想要藉著皇后來對你下手?”
安瀟瀟挑眉,這個男人,總算是開竅了。
“我只是有這麼一種直覺,而且,我總覺得,能對皇后下手的人,絕對不簡單。”
澈公子沉默了。
皇上登基不過一年有餘,宮裡頭的妃嬪並不多。
除卻被打入冷宮的那位鳳側妃外,也不過十餘人。
這對於任何一位帝王來說,都算是後宮比較少的。
至今為止,也就只有皇后為皇上懷上了孩子,其它的妃嬪那裡,可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呢。
“這件事情,怕是沒有這麼簡單。”
澈公子話落,正對上了她看過來的眼神,微微一笑,“想起什麼來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