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把一切都和盤托出了。
“來人,請德妃娘娘進來,至於其它人,就暫且守在此處,一個也不許離開,違令者,斬!”
安瀟瀟這個攝政王妃的名頭,可不是白擔的。
特別是皇上信任攝政王,對她亦是信任有加,這宮裡頭的御林軍,自然也知道誰的話能聽,誰的話不能聽。
外面剛才還哭得狠的那些妃嬪們,此時才意識到,自己是幹了一件多麼蠢的事兒。
只是想著這一切都是德妃安排的,她們的心裡又多少安慰了一些。
大不了,就是一起將德妃給推出去也就是了。
德妃在一聽說要請她進去的時候,身子就軟了。
安瀟瀟可沒有那個功夫來憐香惜玉,命人一左一右將她架了,直接就拖進宮了。
咣!
宮門再次被關上,這一回,外面的那些女人們,則是各有心思了。
正殿內,澈公子已經收了手,皇上此刻被請到了偏殿沐浴,將一身的汗味兒給洗一洗。
德妃進了正殿之後,一眼先看到了殺氣騰騰的攝政王。
許是心虛所致,看攝政王的眼神,似乎是想著將她碎屍萬斷一般。
“德妃,說說吧。以何種手段給賢妃下了毒,此毒又是從何而來?還有,又是什麼人給你提供了訊息,說是皇上竟然想要讓藥了?”
德妃的嘴唇哆嗦著,一時竟然站立不住,跌坐在地。
“清流,依我看,此時前朝只怕也不見得太平,你先去看看吧。免得一會兒又有人過來驚擾了皇上。”
很明顯,這一次賢妃的中毒,可不僅僅只是後宮爭風吃醋這麼簡單。
聯想到了方輕柔和自己對上時,那自信滿滿的樣子,分明就是吃準了,即便自己拿到草本之靈,也一樣不能令皇上體內的餘毒全清的。
所以說,和方輕柔聯手的那個人,應該是位高權重。
不僅如此,在前朝,應該還是有著極重的權利,極廣的人脈關係。
不然,此事不成。
“德妃,現在說,和一會兒再說,差別不是特別大。你的下場,唯有一死,這是斷然改變不了的。只是,你早一刻交待,還是晚一刻交待,將直接關係到,你孃家九族的性命。”
德妃猛地打了個冷戰,“王妃,不王妃,此事皆是我一人所為,與旁人無關。”
“無關麼?”
安瀟瀟冷眼看她,“德妃,或許你還是不明白你現在的處境。即便你什麼也不說,本妃自然有法子查出事情的來龍去脈來。有這個本事的,京城左右不過那麼十幾個。本妃一個一個地查,總會有些線索。你說是不是?”
德妃的臉色煞白,身子更是抖若篩糠。
“你若是交待了,那本妃查出真相的時間短一些,後果輕一些,或許,還能保全了你孃家九族的性命。”
安瀟瀟看著她慌亂的眼神,再追加一句,“若是本妃憑一己之力查出,那麼,你的家人,也便沒有再活著的必要了。”
“不!王妃,您不能這麼心狠。”
“為什麼不能?”
安瀟瀟冷笑一聲,“在本妃的眼中,但凡是敢傷害皇上和清流之人,都該死!”
德妃的身子跟著就是一個哆嗦,意識到自己這一次真的可能碰到硬茬。
“說與不說,全在你一念之間。我知道的,遠比你想像得要多的多。”
安瀟瀟的身子微微放低了些,“比如說,方家的那位小姐,並沒有香消玉殞,甚至,今日我還傷了她一隻手。”
德妃的眼睛瞪大,宛若是見了鬼魅一般。
“再比如說,我知道,你宮裡頭的那位小秦子,其實是你的主子,刻意安排在你的身邊的。”
德妃這一次嚇得直接就說不出話來了。
哆嗦了一會兒之後,才低低道,“王妃,王妃饒命!我知錯了,妾身知錯了!”
“說,此毒從何而來?”
“是,是鳳家的二夫人送進宮來的。小秦子也是她的人。我不敢不聽她的呀。她可是鳳家的二夫人,而且又以攝政王姑姑的身分自居,我真的是招惹不起呀。”
“糊塗!”
安瀟瀟衣袖一甩,“你惹不起鳳二夫人,你覺得就能惹得起皇上和王爺了?”
德妃的身子一僵,眼中的神采,已失去殆盡。
的確,她太蠢了。
怎麼能因為一個位鳳二夫人,就得罪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