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瀟瀟又問了幾個問題之後,才讓人將採英帶了下去。
很明顯,連採英都不相信那個英敏是一個心思歹毒之人。
那麼,只能說明,當時的情況,應該是另有隱情的。
比如說,英敏的情緒突然失控。
再比如說,英敏其實是被人利用了。
真正想要害母親的人,還在巫族裡。
越想,安瀟瀟就越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想到了之前澈公子說的話,她越發肯定,給母親下詛咒的人,極有可能就藏身在巫族內部。
那麼,烏昊辰和舅舅是不是猜到了這一點呢?
母親和舅舅是親兄妹,她相信,舅舅不會害母親的。
那麼,就只能說明,這個人在巫族內部,也是隱藏得極深了?
看來,真的有必要,再跟烏昊辰好好地談一談了。
如果真的是巫族人想要謀害母親,那麼,是不是能找出救醒母親的方法呢?
安瀟瀟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踏入巫族的境地了。
因為在她看來,當初謀害母親的真兇,應該仍然藏身在巫族內。
而後來的詛咒之術,應該也是巫族人所為。
從採英口中得知,詛咒術,真正的詛咒術,而不是那種所謂的弄個布娃娃扎針的厭勝之術,早已失傳近百年。
便是連他們的少主,都不曾接觸過。
那麼,是不是就表示,這種東西,就真的沒人會了呢?
在南疆沒有找到。
可是母親卻是真真切切地中了這種詛咒。
安瀟瀟知道,自己想要進入巫族調查這件事情,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至少,她要讓烏昊辰知道自己要回巫族。
畢竟多年的師兄妹,至少,他應該還會護著她的。
巫族的水有多深,她現在並不清楚。
萬一自己沒有找出那個人,反倒是將自己困在了裡面,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此行,必須還要好好地計劃一番。
澈公子剛坐好,就聽安瀟瀟將她的計劃大概說了一遍。
冷臉,擰眉。
這是澈公子的第一反應。
“你才剛剛回來,現在不適宜再出京了。”
安瀟瀟微頓,“為何?我現在是在追查傷害母親的兇手!”
“皇后娘娘的壽宴將至,你確定你要在這個時候離京?”
一句話,將安瀟瀟給堵在了那兒。
的確,皇后的壽宴,她這個靖安侯府的小姐,若是不出席,的確是說不過去的。
若是她不在京城還好。
如今人人都知道她回來了,若是還不肯參加娘娘的壽宴,那就是有心蔑視娘娘了。
“好吧,那就等娘娘的壽宴過了之後,我再去魔涼山。”
澈公子的嘴唇動了一下,有些話,終究沒有說出口。
“皇后娘娘的壽宴,總要進獻禮物的,你可想好送什麼了?”
安瀟瀟低頭深思。
“皇后過壽,自然她才是全場的焦點。所以,我就送一些中規中矩地就好。不會太出彩,也不會掉面子。”
澈公子點點頭,眼底有絲欣慰,“很好。理當如此。”
“那你呢?”
“我?”
“呵呵,鍾離將軍府送了便好,我何需再多此一舉?”
安瀟瀟一聽,正要說自己也不送。
轉念想到侯府如今就只有她和哥哥支撐著門面,她若是不送,也說不過去。
“聽說你在南疆找到了不少好藥?”澈公子轉移了話題。
安瀟瀟嗯了一聲,隨後滿面雀躍地將身上的一個香囊開啟,“來,出來。”
澈公子低頭一瞧,一條青綠色的小蛇,已然爬到了桌子上,細看,它的身上似乎是還長著四隻腳,不過,並不明顯。不仔細看,根本就是看不出來的。
“這就是傳聞中的靈隱蛇?”
“不錯。靈蛇,又名靈隱蛇。不過,我發現它也並非是真的能任何隱身。”
“怎麼說?”
“所謂的隱身,也不過就是改變它自己的膚色而已。我試過了,它不過才能改變個七八種,並不是所有的顏色,它都能變。”
澈公子頓時失笑,“你這丫頭,是不是也太貪心了?這樣還不夠嗎?”
安瀟瀟怔了一下,看到他笑眯眯地眼神,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