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一切都以公主的要求為要求。
只要是平安送到京城即可。
速度,他們不著急。
澈公子一早就寫信給了皇上,表明了,這位樂瑤公主既然是來和親的,要麼就是皇上收入後宮,要麼,就是將其賜與希世子為世子妃。
總之,就是絕對不能塞進攝政王府。
事實上,澈公子也不太樂意讓這位第一美人進宮。
非我族人,總會有異心的。
特別是又頂著個南蠻第一美人的名頭進宮,萬一再將皇上給迷得暈頭轉向了怎麼辦?
雖然澈公子對大哥有信心。
可問題是,這有些人一旦使起手段來,不是誰也防備不住嗎?
特別是枕邊人,溫存的時候,或許是巧笑倩兮。
誰知道待你睡著了,會不會捅你一刀呢?
當然,這些都是澈公子自己想了想,並沒有直接寫明。
皇上在收到了這封信的時候,第一反應,也就是一笑置之。
“這個清流,到了現在,還在防著李庭希。怎麼這麼幼稚?”
皇上雖然是嘴上這樣說著,可是心底裡頭卻跟明鏡似的。
他明白,這位樂瑤公主,是絕對不能進宮的。
澈公子這邊還在為了這幾萬兵馬頭疼。
畢竟齊王手下的這些將士,與端王手下不同。
端王是頂著一個謀逆的罪名的。
可是齊王如今還好好地待在京城,仍然是親王之尊。
所以,處罰這些將士,也沒有理由。
若是平調,眼下也實在是沒有太合適的地方。
重要的地方,澈公子不敢用這些人。
不重要的地方,大都是一些世家子弟們混日子的。
所以,壓根兒也沒有人能跟他們調換崗位。
澈公子一時想不到如何安置,乾脆就讓人天天在練兵場練兵了。
他不著急,可是底下的那些將士們自然也就急了。
他們雖然是武將,又遠離京城,可是自然知道這次皇上會下令整合軍務,就是衝著大淵的兵權來的。
原本幾位藩王的手上也沒有多少兵權,如今再被這麼一融合。誰知道他們接下來何去何從?
偏偏攝政王又不肯給個痛快話。
澈公子是一點兒也不急。
乾脆就挑了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帶著一家人出門逛街了。
這些日子,安瀟瀟大概也知道他在頭疼些什麼。
“我聽說,齊王手下最得力的一員大將,叫元猛?”
“嗯。此人天生神力,聽聞十歲時,便曾舉起過重過百斤的石頭。”
“此人性情如何?”
澈公子抿唇細想了一下,“為人有些急燥,是個死腦筋的。聽說齊王曾有恩於他。所以,他便一心回報齊王,時日久了,也便成了齊王最信任的一員大將。”
這樣說著,澈公子不由得輕笑了起來。
估計到這會兒,那位齊王是後悔不迭了。
如此忠心耿耿之人,當初就不應該留在長沙,而是應該直接帶到京城的。
如此一來,至少還是他身邊的人,在他的介入下,好歹也能安排一個於自己有利的職位。
如今人在江州,落到了他的手上,那接下來去哪兒,就得聽他的了。
不對!
澈公子唇邊的笑意收了起來。
“你今日提議出來走走,就是為了幫我收拾那個元猛?”
“不然呢?”安瀟瀟回他一記白眼兒,“你不會真以為我這麼好心,只是為了陪你出來散散心吧?”
澈公子挑眉,這丫頭的嘴巴怎麼這麼毒了?
不就是因為自己一直不肯讓她出府嘛,至於嗎?
這麼一大家子人,走在街上,自然也算是浩浩蕩蕩。
“你帶著孩子們去樓上吃點心喝茶,七月陪我去前面看看有什麼好看的料子。回頭給孩子們做衣服。”
澈公子呆了一下,然後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她往前走了。
而自己則是一手牽著一個——小豆丁!
澈公子的嘴角抽了抽,還是很聽話地去了一側的茶樓。
九月和其它人都跟著王爺進了茶樓,安瀟瀟的臉上覆著面紗,走出了十幾步之後,便直接揭開了。
眉眼微動了一下,然後勾了勾唇角,“那個水藍色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