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瀟瀟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二公子,現在叫大嫂,是不是早了點兒?”
“不早不早。反正皇上的旨意都下了,您還能跑了?”
安瀟瀟不語,反倒是歪頭去看澈公子。
“行了,你別嚇他了。”
“那你是不是得跟我解釋一下,大晚上的不睡覺,總跟在我們後面幹什麼?”
鍾離寬嘻嘻一笑,“大嫂,我這不是擔心你們兩個嘛。不是,我主要是擔心我大哥會欺負您。這不是隨時做好準備,好幫您一起反抗我大哥嘛。”
嘖!
安瀟瀟失笑,自己還沒過門兒呢,這未來的小叔子,就已經開始來討好自己了?
怎麼想,都覺得有幾分的怪異。
澈公子咳了一聲,“你是覺得自己身上的傷還少?”
鍾離寬的臉立馬就垮了下來,也顧不得脖子上那冰冰涼涼的兇器了。
“大嫂,你看看,大哥平時就是這麼欺負我們的,簡直就是不給活路呀!”
這下子,倒是讓安瀟瀟有些哭笑不得了。
這算是怎樣?
未來的小叔子來告狀?告地還是她未來的夫君?
安瀟瀟神色有些窘迫地笑了笑,然後收了軟劍,退開兩步。
“你們兄弟倆的事兒,自己解決,我就不摻和了。先走了。”
安瀟瀟說完,倒是真的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澈公子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這位二弟,哼了一聲,真是能給他找麻煩!
原本還想著有機會一親芳澤呢,都被這個傢伙給打亂了。
“今天晚上別睡了!”
鍾離寬怔了一下,隨後便哀嚎了一聲,“大哥,你太欺負人了!”
“怎麼?不服?”
簡單的幾個字,鍾離寬立馬就蔫了。
“服。”
敢說不服嗎?
說了之後,等著自己的,還指不定是什麼呢。
“那還不去?”
鍾離寬認命地低下了頭,然後跟有人欠他一百萬兩銀子似的,既怒又急的跑了。
澈公子回到營帳的時候,才發現裡面的燈燭仍然燒著,只不過,床上的人,卻早已睡熟了。
似乎是早料到他會進來,所以才沒有將燈燭給熄滅了。
澈公子看了看那張簡易的木板床,不由得有些後悔了。
早知道如此,應該弄得寬一些的。
現在這樣,自己只能去鍾離寬的營帳裡睡了。
次日一早,一行人便再次出發。
這一次,安瀟瀟和九月的身上,都換上了小一號計程車兵的衣服。
兩人始終不離澈公子左右,如此速度,兩日後,總算是到了魔涼山腳下。
到了地方,澈公子和安瀟瀟幾人換了常服,隨後到鎮子上去尋安雲鶴。
“父親!”
事隔幾月,再見安雲鶴,安瀟瀟只覺得喉嚨處似是被人堵了東西,悶悶的,難受得緊。
“瀟瀟!”
“父親,女兒不孝。”
“快別這麼說,是我這個當父親的沒有盡到責任,這些年,讓你受苦了。”
安瀟瀟搖頭,其實,她知道,在父親的心裡,還是有她的。
不然,當初也不會安排了那麼多人,跟在她的身邊。
父女二人抱頭痛哭了一會兒,澈公子才出言相勸。
父女二人都分明洗了臉,然後九月去準備午膳,三人進屋說話。
“父親,我這次過來,就是為了解除母親身上的詛咒的。我師兄想到了法子,不過如今還缺一味藥。我這次來魔涼山,就是為了那味藥。”
“好。辛苦你了,孩子。”
安瀟瀟搖頭,“為了母親,為了我們的家,做什麼都是值得的。父親,哥哥之前已經進了魔涼山,您可知道?”
“知道,他進山之前,來過我這裡。”
“父親,我們今日休息,明日一早上山,您跟我們一起去吧。”
安雲鶴的眼睛裡冒出一抹亮光,在這山腳下休養了數月,人也看起來精神了許多。
只不過,他現在鬍子又密又長,哪裡還有當年那位俊雅的美男子的形象?
“父親,您明天就打算這個樣子去巫族?”
安雲鶴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女兒給嫌棄了。
“父親,母親昏迷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