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嗎?正好,這不是給了你一個進宮的正當理由?”
安瀟瀟的眼睛一亮,不錯。
早就想著為母親報仇了。
上次淑妃出宮,她因為初初得知真相,一時分心,沒能對她下了殺手,已是極為後悔了。
現在倒是機會來了。
自己若是進宮醫治太后,這身分自然是與其它時候入宮不一樣了。
到時候,自己不僅出入後宮方便了,想要單獨接觸宋淑妃的可能性,也會增加。
安瀟瀟微微點頭,“有道理。眼下不管母親的詛咒能不能解,宋淑妃,都必須要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
澈公子親手給她盛了一碗湯,“來,再喝一碗。”
一連幾日,宮裡頭的氣壓都極低。
皇上和皇后幾乎是每日都要在太后這裡待上一個時辰以上。
太醫被皇上在盛怒之下,殺了一個,傷了兩個。
如今,給太后看診的院使,都是膽戰心驚的。
這中風,原本就是很難再恢復的。
而太后這種事情,如今更是連大小便都失襟了,哪有那麼容易就復原的?
皇上坐在了外面的榻上,伸手揉揉眉心,這幾日一直為了太后的事情煩心,幾乎就要忘了,那天晚上他被算計一事。
仔細想來,當時皇后坐在他的身側,但凡是他用過的,基本上皇后都用過。
所以,不可能是皇后在算計他。
至於被自己寵幸的那名小宮女,皇上自然知道,那是因為自己著了道,暗衛隨手抓了一下送進去的。
不然,皇上也不可能在事後給封了那名宮女為美人。
現在想想,到底是什麼人要算計自己呢?
皇上的臉色有些差。
這幾日,原就沒有睡好。
皇后在一旁看了,一使眼色,不多時,便有宮人捧了燕窩過來。
“皇上,您國事繁忙,日日還要過來給母后請安,龍體要緊。”皇后說著,已從宮婢的手中接過了碗盞,然後就站在了一側,雙手捧上。
皇上看了皇后一眼,然後一言不發地接了過來。
對這個皇后,皇上是沒有多少的感情的。
當初娶她,無非也就是因為藉助鳳家的勢力罷了。
不過,皇上心裡頭也清楚,這個女人,為自己付出了多少。
所以,無論他再怎麼寵著宋淑妃,或者是抬著賢妃,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廢后另立。
雖然這些年,他一直避著立太子的問題,可是不代表了,他就是真的相中了哪一個庶出的皇子。
皇后就站在一旁,看皇上一口一口地吃著。
末了,接過皇上手中的空碗,又伸手拿帕子,拭了一下皇上的嘴角。
如此親暱的動作,皇后是極少做的。
畢竟,身分在這兒擺著,太過輕浮的言行,她都是拒之在外的。
如今,這裡沒有外人,皇后也便大了膽子。
“皇上,臣妾知道您擔心母后的身體,只是如今太醫院也沒有什麼更好的法子了。您看,是不是再想想其它的辦法?”
皇上的眉心微動,睨了皇后一眼。
“你是說,讓安家的丫頭進宮?”
“回皇上,安小姐既然當然能解了臣妾的毒,想必於這中風之症,也是有些法子的。”
皇上嗯了一聲,卻沒有馬上就下旨讓人去傳諭。
皇上其實也是心知肚明。
中風,這種病一般來說,能被治癒的可能性就不大。
更何況,太后這一次還如此厲害?
如今幾乎是連話也說不出,偶爾也只能是發出嗚嗚的聲音,活著,也是受罪。
皇上轉頭看了一眼還在商量著方子的太醫們,心中又有些猶豫不定。
很明顯,太后的病,不是那麼好醫的。
若是安瀟瀟能醫好了,那自然是功勞一件。
賞賜嘛,自然也無可厚非。
可若是安瀟瀟也無能為力,那太后總是這樣病著,也不是個辦法。
“來人,去靖安侯府請安小姐進宮一趟,對了,提醒她,帶上藥箱,就說是請她給太后看診。”
“是,皇上。”
皇后低頭,再次沒有什麼存在感地,坐在了一旁。
安瀟瀟用完了午膳,正在小憩。
澈公子也心情不錯地在撫琴與她聽。
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