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駿了。
鳳安齊這人的性子的確是有些怪異。
而且還著實地痴迷於藥、毒,任憑別人怎麼勸,也是不管用。
安瀟瀟今日拒絕了他,卻不代表了,他就不會拿這裡的人來試藥了。
沒多久,就有人傳出,說是鳳家的一個小廝,竟然突然發狂,雙目腥紅,張嘴就開始咬人了。
安瀟瀟看著別人一臉驚懼的樣子,自然而然地,也就想到了那個鳳齊興。
這件事,十有*,就是他乾的。
好在,出事的是男賓那邊。
就算是有人懷疑,第一個懷疑目標,也一定是鳳齊興。
而且,方輕闌本身就精通醫術,想要查出來,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這個鳳齊興,他是腦子壞掉了嗎?
估計這個時候,鳳齊駿能氣得跳腳了!
安瀟瀟猜地不錯。
鳳齊駿果然是氣得臉色鐵青。
可是面對一臉呆萌樣子,渾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的鳳齊興,他卻是半點辦法也沒有。
“我也沒想到,他會撞到我的身上呀。二哥,你是知道我的,我身上總愛戴著一些藥粉,哪知道他會撞上我,然後染上了那些藥粉?”
方輕闌的眼角一抽,面對這樣看起來有些半傻的鳳齊興,他還能說什麼?
鳳齊興都承認了,自己身上的確是帶著這個藥的。而且,也的確是有下人看到,是這個小廝自己撞了鳳齊興,之後,才會出現了那等發狂的症狀。
怎麼說,都是方家的下人無禮在先。
“罷了,這件事情,也是我方家管束下人不嚴,怨不得鳳五公子。”
鳳齊駿連連拱手賠罪,“我這個弟弟,就是太過痴迷於醫藥了。還請方二公子勿怪。”
方輕闌含笑擺手,此事既過了,也無需多言。
而且,鳳齊興這人是個藥痴,基本上,京城的人都曾聽聞過。
他還能跟這個鳳齊興計較嗎?
不過,方輕闌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就是了。
而安瀟瀟則是在另一側,笑得無比無良。
敢惹上了方家,這個鳳齊興,絕對是個膽兒大的!
當然,只怕今天回去,他也必須要面對鳳家人的怒火了。
方輕闌看著好性子,可是方家的底蘊,不是鳳家人能輕易招惹得起的。
更何況,如今皇后為了給自己的兒子鋪路,巴不得能拉攏方家這樣的傳世大家族呢,可這位鳳五公子倒好,閒著沒事兒幹,一定要來招惹方家!
不過,鳳家倒黴,這也正是安瀟瀟樂於看到的。
她巴不得鳳家樹敵太多,從而忙著應付那些大事,沒有時間來找自己的麻煩。
方家的賞荷宴過後,方夫人便將事情都一一細述與老太爺聽了。
今日的賞荷宴,一方面是為了給方家的幾個年輕後輩們,相看合適的婚配物件,另一方面,就是也想要藉此機會看一看,如今京城的幾大家族,處境如何。
老太爺聽罷,面有淡笑,“何家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家族罷了,生不起什麼事來。倒是那個安家的丫頭,有幾分意思。”
方輕闌聞言,站了出來,“祖父,孫兒曾與安小姐有過幾面之緣。此人看似慵懶無害,可是其心性極傲,不是一個容易被人說服的女子。”
方夫人沉吟了一下,“父親,兒媳今日觀那安瀟瀟,性子過於孤傲,不過,她已經訂了親事,也不在我們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方輕闌的眉頭微擰,“不然!母親,今日若非是安瀟瀟急中生智,只怕莫家的小姐,就要在那樣的場合公然出醜了。”
方夫人一愣,“何出此言?”
“我與那個鳳齊興也有過數面之緣,那個人,的確就是一個性格怪異之人,不僅日夜與藥為伍,而且用來試藥的,全是被鳳家買來的奴僕。今日他碰過的那張紙上,只怕就是被他做了手腳,只是他的手法太快,我不曾來得及看清楚而已。”
方夫人嚇了一跳,“竟有此事?這鳳齊興未免太過大膽!”
方輕柔的黛眉微蹙,“這個鳳齊興的確是過於大膽,我看他今日在府上,分明就是故意的。”
“我看也是故意的。”方輕闌附和道。
老太爺擺擺手,“不必再糾結這件事。我們與鳳家,目前只要是相安無事便好。不必獻殷勤,也不必太冷落了。至少,讓鳳家覺得我們是處於中立的位置便好。”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