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眼神微閃,“本宮豈是那些庸脂俗粉可比的?”
行越這次倒是被噎了一下。
的確,樂瑤公主無論是美貌上,還是才情上,都遠勝那些名門閨秀。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並不看好。
“攝政王若是真想要找女人,什麼樣的沒有?可是王爺這幾年只守著一個安瀟瀟過,便足以表明了他的決心。”
樂瑤公主略有些不悅,“王兄何必總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
“你執意要試,本王也攔不住。若是事情辦砸了,丟的可不僅僅只是你一個人的臉面!”
放下這樣的重話,行越直接走了。
樂瑤公主的臉色白了白,可是咬緊了牙關,仍然堅持著自己的想法。
大淵的皇帝陛下,也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可是對於樂瑤公主而言,皇上後宮裡的女人太多了。
而且,她若是嫁給皇上,必然是不可能為後的。
皇上如今還年輕,若是將來再立了新後,那自己豈非是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而攝政王府,就不一樣了。
攝政王府只有一個王妃,若是她嫁進去,總共也才不過兩個女人。
再加上她原就是公主之尊,她就不信,即便是一個側妃的身分,那安瀟瀟還敢搓磨自己?
這般想著,自然也就越發覺得自己不能進宮了。
這日,她命人備了些禮物,以向安瀟瀟討教為名,去了攝政王府。
行越知道的時候,人早已經進了王府了。
行越無奈搖頭,“罷了,不碰碰釘子,只怕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了。”
樂瑤公主今日未著公主朝服,只是穿了一件桃色綴蝶的上襦,曳地長裙上繡著蝶戲牡丹的圖案。
行走在王府的甬道上,公主的長裙竟然泛著些許的光茫。
那蝶戲牡丹的圖案中,竟然是夾著金絲線所繡。
看似很尋常的一套衣裳,這些細節上,便能看出,這位公主於穿戴方面,還是極講究的。
樂瑤公主被請入花廳小坐,婢女們魚貫而入,上了精緻的瓜果點心。
順手端起茶盞,剛揭開了茶蓋,撲鼻的香氣便瀰漫開來。
“好茶!”
樂瑤公主出身南蠻皇室,自然也是見識過富貴之人。
可是這攝政王府給她的感覺,卻是明顯更為雅緻。
自進府之後,便觀得這府內五步一景,十步一亭,錯落有致,又不失清雅自在。
此刻再看這花廳內的佈置,雖並富麗堂皇,卻絕對是令人耳目一新的。
牆上懸著名人字畫,不遠處的多寶閣上,件件都是珍品。
不過只是一處花廳,竟然都佈置得這般精細,可見,府上的主人家,也是一個極其看重生活細節之人。
樂瑤公主將心頭的一些好奇和震驚壓下,再三想著,自己可是公主,是公主!
如此反覆,才讓自己又多了幾分的自信。
“不知公主竟然有空來府上坐坐,有失遠迎了。”
安瀟瀟的態度看似很隨和,可是明顯又透著幾分的疏離。
至於所謂的敬意,就更談不上了。
樂瑤公主的眸底閃過一抹不悅,唇角卻是微微勾起,“貿然來訪,但願不曾打擾到王妃休息。”
“還好。整日在府裡悶著,也是無趣。公主能來,倒是本妃的榮幸了。”
安瀟瀟自然不會以為她是來找自己閒聊的。
自宮宴過後已有兩日,可是有關和親的物件,皇上卻遲遲不曾下旨,可見,她應該是有些急了。
“聽聞王妃醫術過人,近日本宮身體不適,夜不能安寢,食同嚼蠟,不知,可否請王妃幫忙看一看?”
若是安瀟瀟的好友或親朋,如此說了,她自然不會不聞不問。
可是這位樂瑤公主與她並不相熟,卻貿然提出這樣的要求,未免有些過了。
而且,身為客人,一上門就讓主人家幫她診脈,這似乎是有些失禮了。
更何況,兩人的身份,一個是大淵的親王妃,一個是即將嫁到大淵的南蠻公主。
安瀟瀟笑得有幾分淡漠,“傳言不可盡信。本妃如今還病著呢。若非是因為下人來報說公主的馬車就停在門口,本妃也不會出來待客的。”
這話,就是在暗指樂瑤公主不知輕重了。
當日在宮宴上,攝政王就曾明確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