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沒有真的將馮知良給處置了。
馮夫人心裡心裡別提有多憋屈了。
明知道在這背後佈置這一切的,定然就是馮知寒。
可是偏偏剛剛馮知寒當著一屋子人的面兒,親口為馮知良開脫,而且還力證了他的清白。
這會兒就算是馮夫人真的有證據指向了馮知寒,只怕也是白搭。
弄不好,還得將自己摺進去。
次日一早,天剛矇矇亮,定遠侯府便又熱鬧了起來。
“怎麼回事?為何如此吵鬧?”
原本正在專心背書的馮知寒,面色一冷,責問小廝。
“回三公子,聽說是昨晚上被關進了柴房的蘭姨娘不見了。”
馮知寒的眉眼一動,“哦?何時不見的?”
“這個,小的也不知道。只是今天早上膳房的人過去取柴,才發現蘭姨娘不見了。”
“此事可稟明父親了?”
“老爺和夫人都知道了,這會兒正讓管家把人都叫到前院兒裡問話呢。”
馮知寒這才點點頭,“既如此,我們也去看看吧。”
“是,公子。”
馮知寒到了前廳,看到底下已站了不少的下人。
馮侯爺坐在了主座上,馮夫人在一旁站著,看樣子,似乎是有些疲憊。
也對,出了這樣的事情,想她也是沒有心情再好好休息的。
“到底怎麼回事?”
最先發現人不見的,是廚房裡的雜役,將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更是令馮侯爺心生疑惑了。
“老爺,如此看來,這事情也便說得通了。”
馮夫人的意思,無非就是說這一切都是蘭姨娘的詭計,如今出了事,她蘭姨娘便不翼而飛了。
誰敢說那個蘭姨娘沒問題?
馮知寒聽罷,微微勾了唇角,並不言語。
有了馮夫人的開頭,馮知良自然也覺得這個蘭姨娘有問題,也便跟著說了幾句。
只是,在馮侯爺的心裡,自然是另有計較的。
若果真是那個蘭姨娘有問題,可她一介弱女子,又怎麼可能掙開了繩索,逃離侯府?
再則,這蘭姨娘一失蹤,似乎對馮知良來說,可就是一個天大的好訊息了。
就像是剛剛其它人所以為的,這一切都是蘭姨娘在幕後搗鬼,真正有問題的人,是她。
有時候,這疑心病,一旦犯起來,這從種子到發芽到長成了參天大樹的速度,可是相當地快。
馮知寒默不作聲,就這樣站在了幾名庶子的身邊,對於蘭姨娘一事,不發一言。
到底是誰有問題,相信,父親自己心中很快就會有一個答案了。
倒是馮知良和馮夫人,他們母子在馮侯爺心目中的地位,必然是將大打折扣。
這也正是馮知寒的精明之處。
他早就看準了,父親只有馮知良一個嫡子,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定然是還要保一保他,甚至是想著好好地栽培他的。
可是馮知良自己不爭氣,怨不得旁人。
馮知寒早就料到了,父親不可能真的因為一件事情,便徹底地否定了馮知良。
哪怕明知他就是一個廢物,可是出於嫡庶有別的考慮,他還是覺得馮知良的血統,更加地高貴一些。
只是,這種認知,正在被馮知寒以各種方法,開始慢慢地瓦解。
就比如說現在。
蘭姨娘的失蹤,當然有可能是她本人有問題。
可是,誰又能證明,這一切,不是馮夫人在暗中佈置的呢?
萬一蘭姨娘早就遭了毒手,那真正有問題的,可不就是馮知良了?
愛妾被人欺!
這樣的認知,就像是一根堅硬又細長的魚刺,卡在了馮侯爺的心口上。
拔出來疼,不拔出來,不僅會疼,而且還會讓傷口潰爛,越來越疼。
至此,馮知良與蘭姨娘偷情一事,便因為蘭姨娘的失蹤,而不了了之了。
事情,似乎是落下了帷幕。
可是唯有馮夫人知道,經此一事,老爺對馮知良,已是再沒有了往日的那番苦心。
甚至,他對馮知良,已經是不抱任何的期望了。
這才是讓馮夫人真正擔心的。
她不能讓任何人,動搖她兒子在侯府的地位。
她是侯府的女主人,她的兒子,也將是下一任的侯府主人。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