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軒被留下,單獨說話。
“瀟瀟!”
安瀟瀟收住腳步,回頭看他。
“你走那麼急做什麼?我有那麼醜?”
聽著墨扎半開玩笑的話,安瀟瀟卻是笑得有些壞。
“墨扎王子,不錯呀,桃花滿地開,怎麼樣?是不是被我的那位三妹妹給迷得找不著北了?”
墨扎哭笑不得地看著她,“你就不能正常點兒說話?非得這麼損著我,你就開心了?”
安瀟瀟似乎是真的認真地想了想,“你這提議倒是真不錯。我以後就損著你吧。”
兩人邊走邊說,不遠處,一名小丫環躲在一棵樹後面看了半天,才匆匆忙忙地去報信了。
安瀟瀟淡淡地瞄了一眼那個方向。
“你瞧瞧,因為和你多說了兩句話,我現在已經是成為人家的眼中釘了。”
墨扎輕笑,“我來之前,你與人家的關係便不睦吧?瀟瀟,你可不能這麼黑心。”
安瀟瀟淡淡地笑了,兩人在園子裡走地很慢,就像只是在很平常地散著步。
“瀟瀟,我看那位老夫人,似乎是對你有些意見呢。”
“嗯。正常。”
安瀟瀟不以為意地聳聳肩,“我將人家最寵愛的兒子給趕出了侯府,你覺得人家能待見我?”
“呵呵,你也知道你都做了什麼。”
安瀟瀟輕嘆一聲,“沒辦法,誰讓我這人,眼睛裡頭就是揉不得沙子呢。”
“那天晚上看你和阿貴過招,你的功夫似乎是精進了不少。”
“有嗎?”
安瀟瀟似乎是並不願意提及這個話題,轉頭看向了身側的花卉。
“瞧這園子裡的牡丹開得多好。墨扎,你們南疆,似乎是沒有這種花吧?”
“好像是,我在南疆,倒是真的不曾見過。不過,父王之前曾寵幸過一位大淵的女子,那位美人,似乎就在宮裡種過牡丹。只不過,沒種活。”
墨扎也是一個極識趣的人。
他本來就有心討好瀟瀟,如今見她想要避諱些什麼,自然也就順了她的意了。
“瀟瀟,我現在的身分有些尷尬,這一路上,如果不是多虧了你,只怕我早就遭人毒手了。”
“別說地那麼嚴重,你的本事,我還是知道的。”
墨扎苦笑一聲,“就算是有本事,不還是覺得不是暴露的時候麼?”
“墨扎,我哥哥既然答應過要護你周全,我也必然會幫著哥哥,你不必多想。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看著安瀟瀟走遠,墨扎的心底竟然升出一種極其嚴重的無力感來。
瀟瀟這個人的性子,原本就是有些不太安定。
如今,放眼她的四周,真是各類的男子都有。
特別是那個護衛阿貴,但凡是有男人靠近,他都恨不得給直接砍殺了。
這絕對已經超出了所謂的保護欲了。
分明,就是一種極強的獨佔欲!
福安堂。
“祖母,您別說了,此事,我是萬不可能答應的。”
安子軒的臉色鐵青,身上溫潤的氣質,也發生了變化,整個人,就像是一頭護犢子的兇獸一般,寫著生人勿近的字眼。
“子軒,你聽我把話說完。”
“還有什麼可說的?肅國公府既然悔婚在先,就足以說明我們靖安侯府在他們眼裡是算不得什麼的。這等關係,冷了也變冷了,沒有什麼好顧忌的。”
安子軒的態度很堅決,這讓老夫人有些頭疼了。
原本以為這個孩子是個識大體,顧大局的。
卻沒想到,一旦執拗起來,真是跟當年的安雲鶴一樣。
“子軒,你是男兒,如今你父親不在京城,這靖安侯府的大小事務,不都得指著你嗎?你父親離京十年,咱們侯府與十年前,已是大不相同。”
老夫人說著,語氣也變得感傷了起來。
“十年前,咱們靖安侯府的門第是有多熱鬧?莫說是一個肅國公府了,便是王府公主府,又哪一個不是上趕著來巴結你父親?”
安子軒的眼神動了動,沒吭聲。
“這富貴權勢,大都是如此。人走茶涼的道理,還要我教你?”
“祖母,我實在是不明白。我們靖安侯府又不是不能自給自足,何需去巴著一個小小的肅國公府?”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們兄妹倆與康王府的關係,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