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回老夫人,聽說是小姐去小庫房裡看夫人的那些嫁妝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一隻蟲子,被嚇到了。所以管家才安排人,負責將碧園都上上下下地清掃一遍。”
老夫人哼了一聲,“這個丫頭,真是會作。由著她去折騰吧,明天就是定遠侯府宴客的日子,美華呀,去了之後,一定要按馮小姐的吩咐做事,千萬不要猶豫。”
“是,祖母。”
安美華的五官也算是清秀,雖不及之前安美妍貌美,可是稍加打扮,也絕對是一名小美人兒。
只是可惜了,如今劉氏一死,安美華就必須要守孝三年。
也不知道三年之後,這京城又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局勢。
“我知道你擔心自己的前程,可是記住我的話,你現在的身分不容許你做出任何出格的舉動,所以,別給我們安家丟臉才好。”
“是,祖母。”
安瀟瀟不想去,可是之前當著馮夫人的面兒,已經應下了,也不好再反悔。
換好了衣裳,安瀟瀟突然說,“你說我若是裝病,這算不算過分?”
七月撲哧一笑,“小姐,別忘了,您現在可是有著神醫之名了。若是您都病得起不來床了,豈不是令人生疑?”
“神醫怎麼了?神醫就不會生病了?”
話雖是這樣說,可安瀟瀟還是很無奈地出了門。
定遠侯府不比靖安侯府大,不過這院子裡的一應裝潢,卻很是氣派。
這也無非就是在暗示著,馮家現在正深受皇寵,而靖安侯府,已非昔日的風光了。
馮知秋臉上略施粉黛,將本就不太明顯的一道粉色痕跡,也就給遮蓋住了。
因為是答謝安瀟瀟,所以,馮知秋自然也就沒有邀請太多的外人,反倒是將自己府上的幾個庶妹都叫了過來。
一番寒喧之後,安瀟瀟有些無趣地看著窗外。
馮知秋看出安瀟瀟無意久留,連忙吩咐道,“去,讓戲班子準備著,我們這就過去。準備開鑼。”
“是,小姐。”
安瀟瀟來馮府飲宴,自然不可能一口茶水也不喝。
再說了,自己身邊帶著七月和九月呢,也沒有什麼可怕的。
尋了個機會,馮知秋單獨地與安瀟瀟走在了前頭。
“瀟瀟,我知道你還在怪我上次弄汙了你的衣裳。這件事情,我若說不是故意的,只怕你也不信。我索性與你實話說了。那日我也是沒有辦法,我若是不按照她們吩咐地去做,那最後被指控害了章貴人的,可能就是我了。”
馮知秋頓了頓,“我不像你還懂些醫術,更不及你聰明。為了自保,我也只能聽人吩咐行事。”
安瀟瀟的唇角彎了彎,“那不如你先告訴我,當日要你對我動手的,到底是哪一位貴人主子?”
馮知秋咬咬牙,左右看了一眼,“說真的,那人也我也並不認得,只是知道那人穿著尋常的宮裝,不過,手上似乎是戴了一隻金鑲玉的鐲子。之後在宮宴上,我並未瞧見她,看其穿戴,身分應該是不低的。”
“哦,那你可還記得她的相貌?”
“這個自然是記得的。她的年紀約莫在三十歲左右,而且,後來我退下的時候,聽到有人喚她姑姑,想來在宮裡,也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三十歲左右、金鑲玉的鐲子、不曾出現在的之後的宮宴上。
安瀟瀟淡淡笑了,卻並沒有再問其它的。
馮知秋看她的神色淡然,一時也吃不準,她到底是信了自己的話沒有。
“瀟瀟,我說地都是實話。這次我又突染惡疾,十有八九,便是那位宮人所為。許是覺得我辦事不力,方才對我下了手。多虧了有你妙手相助。”
安瀟瀟挑眉,眸底的笑半真半假,“馮小姐客氣了。咦,我似乎是聽到了鑼鼓聲,可是快要到了?”
“對,前面就是了。”
安瀟瀟轉移了話題,馮知秋也不好再繼續,接下來,兩人幾乎是沒有什麼交流了。
戲開場的時候,安瀟瀟注意到,她們這幾位女眷,都是上了二樓看戲,而樓下,很快就熱鬧地坐了幾位青年男子。
“他們都是我府上的兄弟,因想著是沒有外人,所以,只是樓上樓下隔開了。”
安瀟瀟垂眸,但笑不語。
只是聽了兩段戲之後,馮家的幾位小姐之間,似乎是起了爭執,馮知秋簡單地訓斥了幾句之後,便打發她們都回去了。
“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