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表情淡定平靜。
安子軒垂下眸子,眼角的餘光,瞥到了不遠處的一抹身影,微微一笑。
“既然給不了,那便不要再讓他對你心生期盼。”
“哥哥這就冤枉我了。我何時給過他希望了?他不是一早就知道我曾訂過婚?”
安子軒的臉色微微沉了一下,“你也說了,那是之前。”
安瀟瀟愣了一下,眸光流轉間,似乎是又有了什麼鬼主意要冒出來。
“哥哥,我險些忘記了,那個魯宥策似乎是最近過得也不順呢。”
“怎麼?你還想著插手肅國公府的事了?”
安瀟瀟撇撇嘴,“我還真沒有那個想法,不成夫妻,我也沒想著非得和他成為仇人。再說了,肅國公府和咱們家的這個關係稍微複雜一些,我還是不摻和了。”
安子軒笑笑,“你果真是因為這個,還是因為肅國公府上下,都沒有你看得上眼的人?”
心思被戳穿,安瀟瀟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笑了兩聲。
“哥哥,墨扎這次在要我們大淵待多久?”
“不清楚,看咱們皇上的心情吧。若是心情好了,而南疆的態度也足夠好的話,那墨扎返回的時間應該就早一些。”
“現在南疆王的身體還算是差不多,他的心性也算是高的。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為實在是畏懼我們大淵的大兵壓境,他是定然不肯就這樣輕易地妥協的。”
安瀟瀟說完,又覺得不對。
“南疆王不會是想著借這個機會,故意將墨扎給支開的吧?”
“墨扎到了我們這裡是質子,除了途中還有機會下手之外,一旦人到了京城,南疆人動手的機率就不大了。除非他們是與我們大淵的某些家族結為了同盟,否則,墨紮在京城,倒比在南疆更為安全。”
“所以說,這還是極有可能,是南疆王的刻意安排?”
安子軒揚了揚眉,朝她的身後看去。
安瀟瀟的嘴唇動了一下,慢慢地轉過頭去,笑得一臉壞樣兒,“怎麼不再藏著偷聽了?”
墨扎苦笑一聲,“冤枉!我幾時偷聽了?你們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就站在那裡嗎?”
墨扎心裡明鏡似的,這兄妹倆,分明就是知道他在那兒,所以才會故意這樣說的,不就是為了說給他聽?
“墨扎,你這可就不厚道了。我與哥哥專心對弈呢,哪裡就知道你在那裡站著?”
專心對弈?
騙鬼呢!
若真是專心對弈,還能說了這麼一大堆?
墨扎微微搖頭,“反正我是說不過你二人的。罷了,我過來尋你們,其實也是有要緊事要與你們說的。”
兩人都不再理會棋盤,轉頭看向了墨扎。
“之前刺殺我的那些人,有了些眉目,我查到,似乎是宋家參與其中了。”
安瀟瀟挑眉,宋氏數代為商人,且有祖訓,不得入朝為官,怎麼可能會參與進謀害墨扎的事件當中?
“說清楚了,是長沙宋氏,還是那位宋將軍?”
安瀟瀟這才反應過來,姓宋的,未必都是一家。
“長沙宋氏。”
這一次,墨扎說地很嚴肅,表情凝重,絲毫不像是沒有把握的那一種。
安瀟瀟頓時有些糊塗了。
安子軒似乎是較為清明,對於此事,也沒有表現得多麼意外。
“你想怎麼做?”
安瀟瀟聞言,也再次將視線落在了墨扎的身上。
墨扎有些苦澀地笑了一下。
“我還能如何?現在我是質子的身分,除了自保之外,便再沒有其它的路走了。若是我再主動去調查宋氏一門,只會死得更快一些。”
安瀟瀟瞭然,這是到哥哥這裡來求助了。
安子軒沉默了一會兒,“墨扎,事情只怕是沒有你想像地那麼簡單。此事,依我看,還是以不變應萬變。你現在住在了靖安侯府,從安全上來說,自然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了。就算是宋氏參與其中,也不可能真的有膽子在京城對你動手。”
安瀟瀟點頭,表示同意。
“哥哥說的沒錯。墨扎,你現在雖然是質子,可也是南疆六王子。若是你果真在大淵出事,我們大淵的皇上也不好向南疆交待。”
墨扎抿抿唇,“其實,我也不想去深入地調查什麼,畢竟,這種事情,定然是與我南疆的其它幾位兄長脫不了干係的。我只是覺得好奇。長沙宋氏不是向來不參與任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