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也太大了些?
不過,轉念再一想,安瀟瀟曾救過皇后一命,後來又救了六公主一命,不看其父母,僅憑著她自己的這兩件大功勞,想來也不會讓皇上怨怪她的。
這個猜想,還真是沒錯的。
皇上就算是氣得狠了,也不好真的就把這個安瀟瀟給如何了。
畢竟,人家救了你的妻子,又救了你的女兒,你現在因為這麼點兒小事,就要治她的罪,是不是也太小心眼兒了?
不過,皇后卻是微微一笑,轉頭過去,“皇上,您前日不是還說,許久沒有了靖安侯的音信,對他十分想念嗎?如今既然安世子收到了家書,不如讓他呈上來,您過過目,也算是知道,靖安侯如此一切安好,您也就不必掛念了。”
這番話說地真是漂亮!
想要一探究竟,便一探究竟吧,可是人家偏偏還說得冠冕堂皇的。
只說是皇上想念曾經的重臣了,看一看他的字,也算是知道他如今一切都好,這不僅不會讓人覺得皇上過分,明面兒上,反倒是顯出了皇上對功臣的掛念。
靖安侯都遠離朝堂十年了,可是皇上仍然對他倍感牽掛,傳出去,這豈能不讓那些朝臣們覺得皇上重情義?
安瀟瀟十分不屑地撇了撇嘴,隨後也轉頭看向了御座,“皇后娘娘說的是,只是今日進宮赴宴,哥哥未必將那家書帶在身上吧?”
這眼神,這語氣,似乎就是有些心虛了。
皇后笑得有幾分的滿意,“這有何難?靖安侯府離皇宮也並不遠,再說這宮宴也才剛剛開始,打發人回去取一趟,也不會麻煩太久的。”
皇上的身子挺了挺,眉心的那道紋路似乎是更深了些。
“嗯,皇后言之有理。朕與靖安侯一別十年,中間雖然偶爾也有書信聯絡,可是最近一兩年,卻是再不曾有他的信件。皇后如此一說,朕倒真的是有些想念他了。朕還記得,安卿可是寫得一手好字呢。”
皇上話落,這殿內的氣氛,似乎是就有些變了。
安子軒微微一笑,面色淡定從容,沒有半分的緊張和心虛樣子。
“皇上所言極是。當初子軒跟在了父親身邊,四處為母親求醫,還常常聽父親提及,您對他的提攜之恩。”
這算不算是變著法的來打情義牌?
安瀟瀟微微低頭,唇角揚得高高的,哥哥這話,說得還真是巧妙,就看皇上是何態度了。
“哦?他常常對你提及當年之事?”
皇上似乎是來了幾分興趣,對於給安瀟瀟賜婚一事,反倒是給忽略了。
皇后雖急,可也知道,有些事情,急了,只會弄巧成拙。
“回皇上,父親曾提及,當年您遇刺時,眾人之知他為您擋了一箭,卻沒有人注意到,您為他也受了一掌。只因為是內傷,外面顯露不出來,再加上當時情勢混亂,您又一直讓太醫為父親診治,反倒是誤了皇上的傷勢。而且,當時場面混亂,大都去應付那些刺客,以護龍駕,卻都沒有注意到,您也曾為了庇護臣子而受了傷。”
安子軒此言一出,殿內簡直就是安靜得能聽到不少的抽氣聲了。
就連皇后,也是頗為意外。
這件事情,她怎麼不知道?
皇后雙眸緊緊地鎖在了安子軒的臉上,期望從他的神色中看出一絲破綻,只是可惜了,最終,還是讓她失望了。
皇上的神色,一下子就有了非常明顯的變化。
眸光中,神采弈弈,似乎是想要求證什麼,又似乎是再次看到了當年的情景,整個人,都有些興奮的感覺。
“當真?這件事情,他竟然還一直記得?甚至是還對你說了?”皇上的聲音裡微微有一點點的抖,除了緊挨著他的皇后,旁人怕是感覺不出來的。
因為皇后也是分明看到了皇上的指尖在微顫著,就連當初後宮有小皇子出生,也不曾見他如此地激動過。
“回皇上,子軒不敢撒謊。當初子軒陪在父親身邊為母求藥,父親在晚上,細述當年的點點滴滴,並且對當初皇上為他擋了一掌之事,頗為感慨。還曾數次教導子軒,一定要謹記皇恩,且不可自大。”
這番話,說的皇上心裡頭是格外地熨帖呀。
當初他的確是曾為安雲鶴擋過一掌,不過,並不是他真的要去擋,而是當時他被安雲鶴護在了身後,正在前面禦敵,哪成想會有刺客從後面偷襲,如此,他才受了一掌。
說白了,明明就是他自己的武功不濟,不敵那刺客,可是安雲鶴竟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