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邊?”
“正是。我那位堂姑姑也是個心眼兒小的,鳳安志的幾個小妾,小產的小產,生了兒子的,也沒有活過幾年,所以,這個孩子出世之後,便一直養在了鳳老夫人那裡。”
聽完了他的話,安瀟瀟的心底可以說是百轉千回了。
如此說來,這件事情,最終倒黴的,不是那個已經死了的小妾,而是鳳二夫人鍾離氏了?
這等高門內院,誰會是傻子?
就算是找不到證據,可是老夫人定然也會懷疑是鍾離氏所為,畢竟,之前兒子的幾個庶子都是怎麼沒的,她心裡定然是早已生疑了。
只是,澈公子布這個小局的時候,是不是早就料準了會是這樣的後果?
可是,他為何一定要將自己的堂姑姑推到這樣一個難堪的境地中呢?
安瀟瀟挑眉,澈公子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心思,淡笑一聲,“其實,你不覺得,鍾離家現在已經是很惹眼了嗎?”
“所以?”
“讓鍾離氏受些委屈,受些非議,對於鍾離府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安瀟瀟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
她自認聰明,總覺得自己能將成事籌謀得極好,讓人找不到破綻。
可是現在聽了這位澈公子的話,才知道自己在算計人這條路上,跟他是有多大的差距!
不過就是縱了一場火,卻是能將鳳家內宅不和一事,給挑到了眾多勳貴的眼前。
再則,還能順帶著給了鳳家一個教訓,也算是給自己出了一小口惡氣。
第三嘛,就是還能讓鍾離氏好好地自省,先弄明白了,她是鍾離家的女兒,所以在鳳家,才會一直容忍著她。
若是沒有了鍾離家族的庇護,犯下如此大錯,哪怕是沒有證據,也足以惹了鳳家人的厭棄了。
這個鍾離澈,心是不是也太黑了點兒?
“我知道你在鳳齊興的身上也做了手腳,聽說這幾日,他也不太好過呢。”
安瀟瀟的眉眼間一亮,果然,聽到仇人不舒服了,她就覺得分外地開心呢。
“不過是一些癢癢粉罷了,也讓他難受不了幾日的。”
“你的癢癢粉,藥效顯然是很持久的。聽說他連泡了幾次澡,都不曾將那藥性給解了。”
安瀟瀟立馬又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那是自然,我下的藥,豈是那麼容易解的?”
護國公府這陣子的確是有些不太安寧。
先是之前,聽個戲,都能引來了刺客。
如今更是莫名地,大晚上的又走了水,而且還是被人用了銅油,那火勢之猛,當真是令人嘖舌。
也因此將京兆尹給引來了,不得已,只好又費了些周折。
好在,最終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鳳安志看了一眼這個小兒子,如今也不過是十歲稚齡,何其無辜?
其生母早逝也就罷了,偏偏在死後,還被人給冠上了這樣的一個險惡名聲。
事實如何,鳳安志自然是明白的。
那處院子之前明明就是大修過的,裡頭的傢俱都是被人搬光了,重要漆了牆面兒,畫了樑柱,怎麼可能會早就藏匿了骸骨?
只是在人前,為了減少麻煩,才不得不如此。
如此一來,這個小兒子怕是就要跟著受些牽連了。
鳳老夫人自然是不同意的,將兩個兒子兒媳都叫過來,便是一陣敲打。
鍾離氏心裡是最為不安的。
她不明白,這件事情看似是與她無關,可是似乎每一個當口,都有著她的牽扯。
這讓她著實地寢食難安。
事情隔了兩日,她也明白了,若非是如今鍾離家在皇上面前聖眷隆寵,只怕真是有她的好果子吃了。
老夫人訓斥了幾句之後,便不再拐彎兒。
“老二呀,你膝下雖有兩個嫡子,可是一個醉心於醫藥,不愛理詩書,更不愛舞刀弄槍,另一個,倒是穩重有餘,衝勁不足。而齊朗就不同了,他自小被我養在身邊,五歲開蒙,又一直蒙先生教導,可以說是聰慧有加,今日,我便做了主,將他過繼到你妻子的名下,以後,就是你二房的第三個嫡子,你意下如何?”
鳳安志倒是沒有什麼意見,無論是嫡庶,反正都是他的兒子。
可是鍾離氏一聽,頓時就有些懵了。
如果鳳齊朗也成了嫡子,那麼,就意味著將來這家產,也是有他一份兒的。
這大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