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立刻狗腿地開始告狀,“啟稟大人,定遠侯府昨晚上失竊了,所以,小人在此奉命嚴查。只是這位小姐仗著靖安侯府的人,所以拒絕接受檢查。”
徐千戶抬頭,看著面前英武的男子,那一張猙獰的面具在其駭人的氣勢面前,似乎都極其缺乏存在感。
這樣的男人,當真只是靖安侯府的一名護衛?
“車上是安大小姐?”
“正是。”阿貴回答得一臉倨傲,眼皮都不曾動一下,對他也是愛搭不理的。
這樣傲慢囂張的態度,也實在是讓人有些火大。
徐千戶也算是有見識的人,倒不曾似那小兵太過沖動,擰了擰眉,“既然是靖安侯府的馬車,那便過去吧。”
一側的小兵似乎是不樂意了,他收了人家定遠侯府的好處,哪能如此輕易地就放行?
“徐千戶,可這上是頭的意思,小的只怕也是做不得主的。”
言外之意就是,定遠侯府可不好惹,人家侯爺、世子,可是都在京城呢,而且這權勢可是牢牢在握。
不過是一個靖安侯府,手無實權的大小姐,到底哪一個更不能得罪?
徐千戶皺眉,什麼時候,一個小兵,也能如此地猖狂了?
聽到身後有動靜,徐千戶轉頭,看到了江昌華從城樓裡下來了。
“江大人,小的奉命檢查,只是這位安大小姐……”
江昌華擺擺手,到了徐千戶的眼前。
“徐大人以為不必檢查?”
徐千戶心裡的狐疑更重,總覺得,這江昌華看那馬車的眼神不對。
“江大人,你不會也懷疑定遠侯府失竊,與安大小姐有關吧?”
“我可沒這麼說,不過,誰知道那賊人是不是混在了這馬車之中呢?”
這話說地未免就有些欺人太甚了。
安瀟瀟是什麼人?靖安侯府的大小姐,他現在這樣說,擺明了就是要壞了安瀟瀟的清譽。
“放肆!我家小姐的名聲,也是你能敗壞的?”
不待小姐下令,阿貴就直接出手,一道凌厲的掌風就揮了過去。
徐千戶大驚,這男人的內力如此深厚,怕是不必親自捱到江昌華,都能讓其身受重傷。
果不其然,徐千戶身後矯健地躲了過去,可是江昌華,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肩膀上還是被掌風擦到,接連退了幾步,生生將到了喉頭的血給吞了進去,勉強沒讓自己摔倒,也不至於太丟人了。
“大膽!你竟然敢對官兵出手,簡直就是反了。來呀,給我拿下。”
安瀟瀟的眼睛一眯,看來,對方是認準了,她安瀟瀟比較好欺負了。
徐千戶立馬上前,開始規勸,“江大人,你消消氣。你們也都退下。”
有了徐千戶出聲,那些個沒有什麼本事的小兵,自然也都十分痛快地退後了幾步。
畢竟,能將他們的頭兒給打傷的人,他們這些小嘍囉,可惹不起。
“這位兄弟,你出手未免也太重了。”
阿貴冷哼一聲,“敢對我家小姐不敬,不曾取了他的性命,已是對他格外開恩了。”
“好大的口氣,爺倒要看看,你今日如何來取我的性命!”
這邊兒的江昌華也惱了,他就不信了,這麼多人,還治不住一個護衛?
徐千戶看著不遠處圍上來了不少百姓,事情只怕是越鬧越大。
“好了,這是城門口,外面還有等著進城的人呢,別因為這些小事,而耽誤了守城的大事。”
“徐大人,這事兒你別管。今日我不僅將這個眼高於頂的小子給解決了,我還非得將那安瀟瀟給揪下馬車來了,怎樣?”
“啪!”
這一次,不是一個巴掌,而是一道鞭子,十分凌厲地抽中了江昌華的半張臉,同時,他的兩片嘴唇,也被抽中,立馬就高高地腫了起來。
“誰?是誰敢暗中傷人?”
因為被打中了嘴巴,說出來的話,並不是那樣清晰。
七月冷哼一聲,“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如此地詆譭我家小姐,甚至出言不遜!剛剛只是給你一個教訓,你若是不服,大可以打回來呀?”
徐千戶也沒想到,剛剛那一鞭子,竟然是這個看起來有些瘦弱的姑娘打的。
“你該慶幸,本姑娘今日只是拿普通的馬鞭抽的你,不至於讓你徹底廢了。就衝著你剛才的言行,就算是打殺了你,皇上也絕不會怪罪我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