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瀟瀟將澈公子叫到了稍遠處,不想打擾到哥哥。
“很明顯了,是你母親的孃家人做的。”
安瀟瀟眯眼,原本她是有幾分懷疑母親的身分的。
如今,能在魔涼山中設下陣法的,除了巫族人,應該是不做他想。
只是,母親在巫族到底是一個什麼身分,什麼處境,尚未可知。
安瀟瀟的臉色有些嚴肅,巫族人因為天生就比普通人具有優勢,男子俊美,且力氣極大。而女子則是相貌姣美,且天生聰慧。
所以,一直以來,都是遭到了普通人的牴觸。
說白了,就是他們都是很普通的人,他們能接受他們的人群中出現像是澈公子或者是希世子那樣的人物,卻不能接受,天生就比常人優質的巫族人!
因為他們在巫族人的身上,感覺到了危險。
他們害怕巫族人會利用他們身上的特殊天賦,來對普通人做些什麼。
不過,聽聞巫族人的子嗣極為艱難,普通的夫妻,若是能有兩個孩子,就已經是天大的幸事了。
根本就不會有人在意是男是女的問題。
只要能生下孩子,那就已經是對先輩最大的回報了。
一般來說,巫族人,是不願意與外族人通婚的。
聽說,是因為他們的血脈會受到衝擊,擔心他們的後代,會慢慢地喪失了上天所賦予的優勢。
難道,就是因為父親是普通人的血脈,所以,才會被巫族的那些人給算計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安瀟瀟的眼睛就有些陰戾了。
“先別急,總要弄清楚事情的經過。還有,那個失心陣,我們在沒有找到辦法破解之前,還是應該先遠觀。”
安瀟瀟的心頭一跳,“你不是說無解嗎?”
事實上,安瀟瀟之前在古書上看到的,也是這樣的說法。
一旦進了失心陣,就會慢慢地迷失掉自己的本性。
要麼慢慢地變成一個痴傻之人,要麼,就是徹底地顛狂暴燥,有機會成為某些人的奴隸。
總之,進入失心陣的人,絕對是不可能保有清明神智的。
“你可知道我父親被困多久了?”
“至少也有半個月了。”
心底陡然一緊,“那我父親現在?”
“放心,對方無意要他的性命,也並沒有啟動陣法中最為強悍的部分,只是想要阻攔他再繼續前行而已。”
這麼說,她還得感激人家對她的父親手下留情了?
安瀟瀟的嘴角一撇,一臉的不悅。
回頭看了一眼哥哥的方向,如今,似乎也沒有別的好法子了。
次日,安子軒醒來,簡單地吃了一些東西,才緩聲道,“那個失心陣果然厲害,所幸父親被困的地方,並不是在陣的中央位置,不然的話,只怕父親就不可能撐到我們過來了。”
安瀟瀟點頭,“哥哥,父親離我們大概有多遠?”
“沿著這裡一直走,然後再爬上那個小山坡就是。”
“哥哥,昨日傷你的,是巫族之人?”
安子軒眨了下眼,然後看了看她身後的男人,“可能是。我也不能確定。”
“他們很厲害?”
“嗯。他們的武功路數,跟我們的明顯不同。而且,我看得出來,對方出手,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安瀟瀟頓時擰眉。
都手下留情了,可是仍然將人給打成了重傷。
那若是盡了全力,哥哥現在豈不是連命都沒有了?
果然,巫族之人,的確是天生就比普通人更為強悍。
“哥哥在此休息,我和清流過去看看。”
“妹妹不可!那個失心陣太過厲害了,妹妹你還是不要靠近的好。”
“哥哥放心,我們也只是過去看看,並不會真的闖陣。”
安子軒看到了她眼神中的肯定和堅持,無奈地搖了搖頭,“讓七月跟你一道去吧。”
“不必了。她留下來照顧你。清流,我們走。”
澈公子的嘴角微微向上翹著,這還是她頭一次如此主動地叫著他的名字,簡直就是有點兒小驚喜。
安瀟瀟和澈公子到了陣前,都十分聰明地躍至樹梢,然後只是靜靜地觀察著底下的情形。
安瀟瀟一眼就看到了一箇中年男子,此時正在一塊兒巨石上打坐,看樣子,應該也是受了內傷。
“你以前闖過失心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