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的時候,便強迫自己坐在臺階上。可是坐下來沒有一會兒,他便又站起來,越走越快。
如此種種,只到凌晨,莫少華才算真正地安份下來!
既然自己決定不了,那這件事情就聽蘇三的吧!蘇三說自己還會回去,那自己就回去當面問問他好了。自己沒有信心,並不代表蘇三沒有信心,事實上蘇三也確實比自己高明,也許他那裡有更好的解決之道也說不定。
拼了算了,左右不過是一死。縱使最後結果自己不滿意,那也無所謂了,再糟也不會比現在終其一身,無所適從,要強上許多。
拿準了主意,莫少華便返回屋子,重新穿好衣服,不緊不慢地整理好自己的著裝,把頭髮打理的整齊之後,仍舊把換洗的衣服背在身上。這才出了院子,朝蘇府走去。
街道上,靜悄悄的,再沒有人走動!
遠處的巷子裡傳來值夜的梆子聲,已經到了寅時!一隊兵士舉著火把,從不遠處的街道斜著走了過去,那是杜興的手下。這一塊是屬於杜興營的管轄,從上元節後,在蘇三的要求下,這街面上的巡邏便已經成了定律。
看來就算自己離開了九門巡檢司,九門巡檢司的天也不會蹋下來。有些事情該怎麼做,仍舊還會怎麼做,不會因為自己的離開就中斷。
莫少華貼著街邊上的屋簷,小心地避開巡邏的隊伍,在暗影裡走好一會兒功夫,才走到了蘇府的門前。
蘇府的門頭並不大,但是蘇府的內院卻是極大的!蘇一在任的時候,莫少華就曾經到過蘇府,如今蘇府已經換了主人,自己這次再來,卻是另一番的情景。
在門前的巷道里站了一會兒,莫少華終於還是走了過去,敲響了蘇府的大門。
按常理估計,在這個時候,就算門下有人值夜,也不可能這麼快跑來給自己開門!因此莫少華有意把門敲得山響,而且連續不斷地多敲了幾下。
猛拍了好幾下,估摸著裡面應該聽到聲響了,心知裡面再不會這麼快開門,便停了手,準備停一停再敲。
可門卻很意外地開啟了。
‘吱呀’一聲,張工緩緩地拉開大門,朝外頭看了一眼。見門外站著莫少華,男子便把目光穩穩地落在莫少華的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隨後才小聲地問道:“您是莫少華莫先生?”
嚇!莫少華聽這名男子如此一問,反倒愣住了。這人怎麼知道自己就是莫少華?
心知一個門子再不可能會有這樣的猜測,必是蘇三早有囑咐,說自己可能會出現,所以值夜的人才會有此一問。哎,自己果然還是落進了蘇三的盤算之中啊!
微微地一笑,莫少華對著門裡的男子點了點頭道:“正是!”
張工見來人真就是莫少華,不由心中一喜,暗忖三爺交給自己的任務,終於完成了。
連忙把身一讓,請莫少華進來,輕輕地把門關好。才對莫少華一攤手,做出一個請的姿才道:“請!”
莫少華也不說話,默默地跟著張工往裡走。
蘇府有三進大院子,每一進的面積都很大。兩人一直走到第三進最西邊的偏院。進了院子,張工把院門關好,才對莫少華道:“三爺說,您來了就只在這院子裡候著,不要四下走動!”
莫少華點了點頭,還真就老打老實地站在院子裡,靜靜地候著。
張工轉向院子左手邊的廂房,輕輕地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門裡出來一個極年輕的小夥子。莫少華藉著院子裡的燈光看去,見那小夥子十六七歲的模樣,面相極嫩。仔細地打量了一下,才發現正是前幾天與蘇三一齊到大理寺天牢,看望自己的那個小安管家。
張工與小安說了幾句話,小安便上前對著莫少華行了一禮道:“莫先生,請到屋子裡坐坐,避避晨寒!”
莫少華這時早就放下了做官時的架子,事實上他做官時,也不太擺架子,因此倒能以平常心待人接物。笑道:“有勞小安管家了!”
“莫先生不用客氣。”小安笑著,把莫少華引到房中。
莫少華一邊走進廂房一邊想著: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只看蘇三身邊這兩個人,沉穩不驕的樣子,便能看出蘇三的不俗來。
張工去廚下取了火,在房中生起炭爐。小安取了淨水燒茶,忙了一陣,這才坐下來,在火邊陪著莫少華說話。
莫少華心裡有許多疑問,心想著小安和張工既然是蘇三身邊的人,應該多少也會知道一些有關於蘇三的事情。便開口問道:“你們家三爺,一般什麼時候起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