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史玉自然不可能去這麼試!原兵向來兇蠻,真要鬧起來,倒不是誰吃虧的問題。而是首先挑起爭端的名頭,他扛不住。
許多官員也發現了情形有些不太對頭,雖然知道原人不可能會把事情鬧太大,但原人不肯退讓的架式,還是讓大家感到有些頭痛。
蘇三見史玉已經動了氣,知道史玉再控不住場面,便只好走了出來。
蘇三一走出來,娜仁便挑了挑眉頭!輕嘆了一聲,轉回頭去仍然聽著蘇克察哈說話;蘇克察哈自然是留意到了娜仁的變化,心裡便在奇怪,這人是誰?連娜仁公主都要加以關注?不由地提了幾分小心。
史玉見蘇三出來,心裡一鬆,連忙側身行禮。蘇三微笑地拍了拍史玉的肩頭,示意他退下之後。這才不緊不慢地往前走了兩步,先對趙廣行了一禮,才看著蘇克察哈道:“這位便是蘇大使吧?”
趙廣微微一愣: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蘇克察哈聽到蘇三聲音,再看到眾人都在看他,便知道再沒有不理睬的可能!便轉過頭來微笑地看著蘇三,卻向太子問道:“這位是?”
“這是我朝九門巡檢司總經略,蘇三!”太子微笑地介紹著。
“哦,蘇大人!久仰,久仰,久仰!”蘇克察哈一面學著中原的禮數客套著,一面在心裡想。難怪連娜仁公主都要關注,如此年紀輕輕,便做了九門提督這樣重要的職位。能一手掌管封都安全的人,不論從背景,還是能力上,應該都不可小視吧。
蘇三老態橫秋地朝邊上的娜仁虛笑了兩聲,這才微笑地看回蘇克察哈:“倒沒有想到貴國的職務分得這麼明確!使臣是使臣,軍士是軍士,互不統管,真是讓蘇三敬服。”
“呵呵!”蘇克察哈並不正面回答蘇三的話,也不明確表態。只是打著哈哈,把這個問題給遮了過去。這便是蘇克察哈的老到之處,不否認,也不承認。且看事態如何變化,再做決定。
蘇三見蘇克察哈鬼精一個,卻並不在意。他最不怕的就是這種人,若是蘇克察哈是那種耿直,據理力爭的性子,他反倒還有些吃不準。但蘇克察哈這種,他是吃得死死的。
於是蘇三把微笑一掃,一本正經地對蘇克察哈道:“吾國皇上已然下旨詔見貴使!請貴使獨自一人隨吾國太子入城晉見!其他人員未經吾皇詔見,請暫且候在此地,等候皇上旨意!”
蘇克察哈一愣,再沒有想到蘇三的語氣這麼強勢!
剛才與史玉對話的洪茶山在一邊聽到蘇三的話,便冷冷地對蘇三道:“貴國皇帝怎可如此怠慢吾國使臣?只召見大使一人,誠意何在?”
“這位是?”蘇三眯著眼睛問。
蘇克察哈一笑:“這位是洪茶山副使!”
洪茶山其實是中原人!否則不會這麼牙尖嘴利,這麼急於表現。蘇三輕輕地一笑,頗為有禮地對著洪茶山行了一禮。可洪茶山則是一臉的冷倨,只淡淡地應了應。
蘇三心道:看來也不是個什麼歷害的角色!但凡是有些城府的人,都不會這麼著相,原人用他做副使,應該只是看他是中原人,溝能起來沒有什麼阻礙罷了。
“依著洪副使的意思!吾國皇帝難道要親自召見現場的每一位嘍?”蘇三一邊說,一邊把手平擺在空中,輕輕一劃拉,把包括騎兵在內的所有原人都劃在手勢之中。
洪茶山眉頭一皺,知道這話可不好接!若否認了蘇三的話,用頭髮絲也想得清楚,封國的皇帝不可能召見這七八百號人。就不算護衛隊,光是使臣所屬的近百人,也不可能全部召見。最多有十幾個代表能見到皇帝,就算是不錯的待遇了。可若不否認蘇三的話,那之前爭議的原兵進城的議題,就全然是白說了的。
蘇三可不會讓洪茶山有什麼過多的思考時間,而是擺下臉色,緊緊地厲問道:“是不是這些馬匹,也要得到詔見?”
一邊的封朝官員聽到,不由‘卟哧’笑出聲來,一個個都在心裡喝著彩,想著原來還得是蘇三這種年少無畏者能鎮得住。
這一下洪茶山的臉色便有些難看了,只能應道:“那也不能這麼沒有誠意!”
“怎麼就沒有誠意了?洪副使的意思難道是在說:蘇克察哈正使代表不了使團?”蘇三自然寸步不讓。
洪茶山心中一沉,再想不到眼前這人說話怎麼這麼凌歷!也根本不知道從哪句話開始,談話就變得這麼被動了。
洪茶山被蘇三的三言兩語,擠得說不出話來。蘇克察哈見情勢已經變了,便呵呵地笑道:“我們遠道而來,一路上都討論著金陵的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