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在異鄉的異客。但每每想起這句詩的時候,他的心緒都久久難以平靜。
在那一世,他失去過很多,但直到現在,他在那一世,也並不是了無牽掛,一無所有。
他自然不是從石頭堆裡蹦出來的,也當然不是孤苦零丁的一個人。那一世,他還有父母妻兒。
因此,他看到桌上的月餅,心中不由再次想起這句詩。再由此想到家人,他內心不由掠過一絲酸楚,神色之間,便有股沉沉的悲意;
這讓眼前站著說話的任盈盈,也受到他情緒的感染,心情變得低沉起來。。
他並沒有與蘇一一起回家。午飯的時間,還有一會兒,蘇一回去後,也難免地要與家人說一會兒話,這午飯,只怕不會開得太早。想著到店裡來取一些炸魚塊,也算是給蘇一接風,他便在路上與蘇一分了手。
第四十章,社會需要分工
今天是‘任記炸魚’開業的第三天。WWw。一斤炸魚塊兒,已經漲到了一百文,又是一開門,就被搶購了個精光。。數錢數到手發軟。。
眼前這種盛況空前的情景,在三天之前,任盈盈是怎麼想,也沒有想到的。
她想不通為什麼越貴,這些人還越搶,就好像鬼上了身一樣,看那些人買炸魚塊時的架式,那錢都不是錢了。。。
手上拿著厚厚的一疊訂單,她的心情從早晨到現在,就沒有真正平靜下來過。
總共超過六百斤的訂單,如果明天把這些訂單全部交完的話,那就是三百六十兩銀子的進賬啊。。這是什麼概念呢?自己從青風樓出來的時候,贖身的錢是二千兩紋銀,要以這樣的速度來積累的話,只怕沒幾天,這二千兩就賺到手了。
想起以前自己強作歡笑,就為了讓客人在付了當份的銀子之外,多掏一點銀子打賞時的苦楚,她幾次都想哭出聲來。。
而這些,都是在眼前這個男人不經意間,就成就了的。她實在是好奇,這位蘇公子,到底憑藉著什麼,才有這樣的底氣。。
事實就擺在她的面前,雖然她到現在還沒有想明白,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但她對這個男人,已經有些盲目的信服了。
“蘇公子?難道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任盈盈發現他並沒有在認真聽自己說話,反面一臉的苦楚,不由有些好奇地問道。
“喔,沒什麼不對的地方。。只是看到這桌上的月餅,想起了家人而已。。”
家人?他的家人不就近在咫尺嗎?還需要去想?
“任姑娘家是哪裡呢?”
任盈盈被他這麼突然一問,倒有些愣住了。。
“應該是湖廣一帶的吧?盈盈從五歲就被人拐帶到青樓,只知道自己叫做任盈盈,其它的都記不太清楚了。”任盈盈幽幽地道。
“五歲啊,應該記得父母的名字吧。。”
“應該是記得的,可奇怪地是,卻沒有什麼印象。。”
“喔。。”又是一個可憐的人啊。。
玉兒端著一大碗新炸好的魚塊,走到店鋪的後院,對著二人道:“少爺,魚塊弄好了。”
他點著頭,看了一眼任盈盈手裡那一疊厚厚的訂單,心情稍稍好了起來:“喔,業績不錯。。已經定了六百多斤?只怕到天黑之前,一千斤都打不住呢?這定製的訂單,以後怕比店鋪裡單賣的要多多了。。。穩定的鮮魚供應,要擺到一個重要的位置上來了。。現在往店裡供魚的漁戶,產量上還不是很穩定,為長久計,應該支援他們對青魚進行圍養。。多找幾家一齊來做這件事,他們如果沒有錢發展,可以先借給他們一部份。。只是,眼下要採購這些散戶手裡魚,怕是要多花費一些金錢了,讓小劉和小文二個出去走一趟吧,讓漁戶優先給咱們送魚,中午前送來的給十文一斤,半下午送來的,收九文;天黑前送來的收八文,不如此,只怕明天就供應不上了。。”
他的思維跳躍的很快,任盈盈需要很用心地聽他說話,才能完全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其實,任盈盈也正在擔心這個。
漁戶每天清晨打魚,數量都是有限的,她雖然猜到因為仲秋的原因,明天可能定製炸魚塊的人數會很多,所以,早晨就特意多進了二百斤,但如今看來,是遠遠不夠的。。
也只有許下重利,讓漁戶把手裡還有的魚送來,又或者讓他們下午再去放網,只怕才能接濟得上。只是從現在開始,倒不敢大膽接訂單了,萬一收了錢,做不出來,可是很頭痛的一件事情。。
“這些事情,安排下面的人去做,便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