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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說不清楚,為什麼突然間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心中對他仍然有一些疑惑,想親眼看看他的才華;還是想借他的詩才詞情,看看他心中怎麼看待自己?她自己也不得而知。。

不過說出讓他為自己寫詩詞的話,還是讓她臉色通紅,這畢竟不是在青樓裡賣笑,可以對恩客提出各種曖昧的要求,此時此刻,提出只為自己寫詩詞的要求,多少讓人有些難為情。

只是所有這些考慮,都不是她後悔提出要求的原因。她真正後悔的是:擔心他曲解了自己的意思,誤會她在揣測他。

那日從天香那裡回來後,她也陸續地聽到一些關於他的流言。這些流言,基本上都是難聽的言語居多。想來,這些也瞞不過他的耳朵。

現在自己突然提出這個要求,只怕他會以為,自己是在試他,是在懷疑他。。

如果他真這麼想的話,那她就真後悔了。。

還好是虛驚一場,他並沒有生氣,而且還一口答應了下來,她鬆了一口氣,這才放鬆了心情,連忙取來的筆墨紙硯。。

他看著盈兒慌亂準備的樣子,心裡也是笑了一回,他是看到她滿臉通紅的樣子,才確認了她真實的用心。。

她並不是在試探自己是否具有才華,而只是想得到自己對她的看法。。詩詞可以明志,她想借詩詞,瞭解他對她的看法,這一點無可厚非。

做為一個從良的青樓女子,做為一個準備跟著自己做一些事業的女子,她突然之間想知道自己的心思,應該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對他而言,自己對她的看法,也關係到她是否真得能成為自己得力的幫手,關係到她是否能豎立起良好的心態。

考慮到這些,他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答應她的這個要求。

一個出身紅塵的女子,當然會在乎一個給予她幫助人的想法。他只能給她信心,所以,儘管他要苦苦思索那些他有限的詩詞庫存,也只能應下這個要求。

提起筆,看著盈兒一臉的期待,他仔細地思索了一番,這才慢慢地動起筆來。

‘畢竟東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他在紙張上一氣呵成,字型有草書的韻味,最近他練草書比較多,因此用起來還是很順手的,嗯,這字嘛,應該還過得去。。

她一言不發地看著這首詩,卻微微地皺了皺眉頭,這整首詩裡,寫來寫去的便是荷花,倒沒有提她半句,這是寫給自己的詩詞嗎?

他看到她的神色,不由地笑了笑,不理會她,倒似要過寫字的癮兒一樣,輕聲地道,“還有一首詞。。”

她聽到還有一首時,眼睛便是一亮,跟著他的筆尖去看。。

第四十二章,自由放飛的心靈

他這回用了另一種字型,端端正正的宋體,一筆一劃,很是端正。wWw;。

‘明月如霜,好風如水,清景無限。曲港跳魚,圓荷瀉露,寂寞無人見。如三鼓,鏗然一葉,黯黯夢雲驚斷。夜茫茫,重尋無處,覺來小園行遍。天涯倦客,山中歸路,望斷故園心眼。燕子樓空,佳人何在?空鎖樓中燕。古今如夢,何曾夢覺,但有舊歡新怨。異時對,黃樓夜景,為餘浩嘆。’

這一首蘇軾的‘永遇樂’,他信手拈來,倒沒有什麼心裡負擔,必竟都是本家嘛,不用倒是可惜了的。

她細細地品著這詞,心裡有些不太確定。詞倒是絕好的詞,似乎是把自己比做荷花了,如果是這樣,那最後一句,‘為餘浩嘆’,只怕是對自己行錯走差,而嘆息了。。

難道他心裡,只是同情自己?

她體味到這裡,心裡便有些酸楚,也是,活該自己受這折磨,以自己的身份,哪裡又配得上他,自己胡亂的瞎想,卻是何苦來的。。

他看著她笑道:“如何?”

她便放下心思,勉強笑了起來,“便是這二首詩詞,要是傳了出去,寧遠大才子的名聲,恐怕是甩也甩不脫的。。”

“還是不要傳出去的好,哥只是個傳說,就讓哥在傳說中生活。。。”他的心情很好,不由說了一句前世流行的俏皮話。

“好像還缺個跋。。”他自言自語地說著。。

對於跋,他其實早已經有了腹稿,他相信,只要這跋一寫出來,盈兒一定會真正的開心起來。

他可不是傻瓜,如果他到現在還不明白這女人心裡在想些什麼,那他就枉活了前世。

他重新下筆寫道,‘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香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