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傳言中那麼不堪。哪有人不愛惜自己的名聲的,有機會正名一下,豈不更好。
他聽了周老的話,也只笑笑,心裡想著,若是一味的推遲,反倒不美,倒不如下個狠心,好好震攝他們一番,讓二老從此不提此事,於是這才不緊不慢地道。
“我寧願‘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辭鏡裡朱顏瘦’。也不去苦思那些,‘更能銷幾番風雨,匆匆春又歸去’‘思悠悠,恨悠悠,恨到歸時方始休,月明人倚樓。’‘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有一般滋味在心頭’‘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諸如此類的情詞。我行我素,於天地之間成一孤獨,‘不要人誇顏色好;只留清氣滿乾坤’至於那些才子們,所謂的‘十年一覺武陵夢;贏得青樓薄倖名’的歡情,於小子卻是不合適的,‘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別人要去百花爭豔,那是別人的事。至於,我的那些惡名,還是留給後世人去分辨吧。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想明白了,這些又有什麼關係?‘青山看不厭,流水趣何長’,要明白生活的真締,卻只在這,看似平凡的山水之間。”
他微笑地看著二個老人家張大著嘴巴的樣子。在前一世,他也經常不動聲色地把自己手裡的底牌,一骨腦地壓上去,往往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收穫。今天被二老頭的好意給激得,只好把這些詩詞拿來填數,表達自己並不需要去那種詩見識一番的用心,看起來,效果也算是達到了。
周老指著他道,“你,你,簡直是太。。”
他連忙站起來,呵呵一笑,“我還是去釣我的魚兒去也。。”
看著他晃悠悠地去湖邊釣魚了,公孫老頭才苦笑道,“咱們二這一番苦心,他倒是聽進去了,卻並不領情啊。”
周老生氣地道,“這小子性子也太頑劣了一些,對什麼事情都不上緊,這樣磋砣下去,可惜了這一身的才華。”
“哎,本以為他應該是有些才華的,可剛才他一通亂說下來,豈止是有些才華可以定語的?隨口誦出的那些詩詞,雖不是完整的詩詞作品,但便是那斷斷續續的一二句,卻都透著無窮的妙意。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多情卻被無情惱。。嘖嘖,這哪一句拿出去,不是妙到極致的好句子啊,卻被他這樣一通亂說,還說什麼不屑於去作情詞?我看他這情詞,比誰都作的好。。”
這些詩詞的句子,都是極妙的,經過歲月的洗禮,還能在前世流傳,當然是經得起時間考驗的精品。
公孫老頭未曾聽過,自然就誤以為是蘇三自己,閒來無事時,做下的。又或者偶得的佳句,又或是沒有成篇的成句,不管怎麼說,卻不可能是蘇三照搬別人的詩句,所以足見蘇三的才華橫溢了。
“奈何他‘青山看不厭,流水趣何長。’啊!他肯在我們面前展現才華,無非是想鎖住我們的嘴,不希望我們再幫他設想的意思。哼,我就不信,他年紀輕輕,就真能像我們老頭子一般,沉得下去心思。。。不要讓我見著了機會,否則我不會讓他如此安生,必要攪他一個不得安寧才行。”
周老不忿地說著,公孫老兒卻搖了搖頭道,“如果生性便是如此,還是不要逼迫他的好。”
“勝老此言差矣,空有才學,不能為國效力,此恨何長?他未必就真是那個性子,總之,這事,我省得的。”
公孫勝也不多說其他的事情了,讓服侍的小廝遞來筆墨,二老頭兒,一言一語地把剛才蘇三隨口說來的詩句,一一復了上去。
二人於詩詞上頗有造詣,因此見了新奇的句子,多半是會有印象的,何況蘇三所說的句子,句句上佳,只聽一遍,卻讓人印象深刻,二人再一佐證,那些句子,便一一顯現出來。
“‘十年一覺武陵夢;贏得青樓薄倖名’,也不知道這是說別人呢?還是寫他自己。傳言中,好像是說他,以青樓為家的吧?只是為什麼,他那時卻沒有像樣的詩作傳出?”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這半拉子的‘卜運算元’,也有些意境,只是這句子中,一派淡然,一副看透世情的孤冷,倒可以看出他此時的心境。難不成是成親宴上,被新娘子逃了婚,對他打擊太大了,所以才產生厭世的情緒?”
諸如此類的議論,二個老頭兒你猜一句,我猜一句,最後都比較傾向於,他被那一盤子給砸出個出世的心態來。。
就不知道,正在釣魚的他,聽到這樣的議論之後,會笑成怎樣。穿越重生這種事情,恐怕認真地說出來,古人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