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老妻一般。
這場景讓原本想上前勸解幾句的大小媳婦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全然一副拳頭打在空處的失力感。
“喔,相公,那些花街柳巷,就不要去了吧。有時間,還是多讀些書;實在讀不進,也該學些經濟。有一技傍身,日後也好生活,不致於讓人說三道四,便是妾身,也有了依靠。”笑語嫣然,不知道是說給蘇三聽的,還是說給匯攏過來的幾位嬸孃聽的。
實際的效果是,幾位嬸孃聽了她的這番話後,全都把眼睛看向蘇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全然不知道,她們應該是站在自己這邊的才對。。
漂亮是真漂亮,特別是那對酒窩,看著就讓人心動。他心態都七老八十的老傢伙,都看著心動,難怪武陵少年為之爭風吃醋呢。
方才她的一番行事,不緊不慢,不慌不忙,雖然眼神之中,略略有些擔心他會亂來,但總體來說,行止得當,大大方方的,不愧是大家閨秀。
更為難得的是,以一弱女子之身,只用幾句諄諄教誨的言語,就完美地把逃婚的事實,掩蓋的嚴嚴實實,化被動為主動的能力,很突出。便是用現代談判技巧來分析,蘇三也不能不欣賞有加。
只是她把自己當成打壓的物件,豈不是在關公面前耍起了大刀?想想,還真是覺得有些好笑,他也有被人當面編排的時候,嘿嘿。。
一陣騷動,老爺子帶著蘇二走進了前院。一聲令下,所有女眷上馬車,男人則騎馬陪著自己的女眷,一路朝城外的別院走去。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天陰沉沉的,怕真是要下雨的。路上的行人,卻沒有欲斷魂的樣子。他平穩地坐在馬上,也不打馬,任由坐騎跟著馬車緩行。玉兒不時地從馬車裡探出頭,對出城頗為興奮。
玉兒是新進府的丫頭,是他成親之後,才調到身邊服侍的,因此她並不知道蘇三的邪惡。她要是知道真正的蘇三,對她這種小蘿莉從來就是一摸二脫的粗暴樣,恐怕她會躲都躲不及的,豈會對他這麼親近?
“少爺在作詩嗎?”玉兒斜坐在布簾子的後面,裡面若隱若現地可以看到她的身影。
笑著搖了搖頭,淡然看向前方,遠處霧氣漸起,看來自己是要全身心地適應一下這個世界了。
十八歲的李月兒斜坐在馬車裡,烏黑的長髮用一塊方巾隨意地挽著,從頸部一側放在身前。二名丫環一人抱著雨傘,一人捧著披風,相對而坐。坐在最靠外的玉兒,對著蘇三的背影吐了吐舌頭,把身子縮了回來。
“你叫玉兒?”成親才三天的女人微笑地看著玉兒。
“是,少奶奶!”玉兒順著眉角,輕輕地應著。
“你家少爺,這幾天怎麼樣?”
“喔,少爺的傷已經好了。不過。。。。”
“不過什麼呢?”
“不過大家都說少爺好像不太一樣了!”
“大家都在說?”
“是啊,老婆子們,下人們,還有其它院子裡的丫環,都說少爺不一樣了。”
“怎麼不一樣了呢?”
“玉兒才來,不知道哪裡不一樣呢!只是,玉兒覺得少爺挺好的啊,說話和和氣氣的,玉兒做錯了事情,少爺也只是笑笑,並不罵人。”
拿傘的丫環哼了一聲,嘀咕著“你家少爺教你這麼說的吧?其實他是個大壞蛋,登徒子。”
“你!”玉兒臉脹得通紅,“不跟你說了。”
“雨兒不要亂說。”她雖然這般說,語氣裡卻沒有責怪雨兒的意思。
如果不是被林榮糾纏,她是不可能接受蘇家提親的。在她心裡,對蘇三有的只是成見,哪裡會有好感,這個時候,她不火上澆油就算是大好人了。。
事實上,事情演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她還是很慶幸的。
林郡守貪婪成性,林榮又是爛到了骨子裡惡毒,林家遲早要有禍事。為了避禍,她不能讓林家把上門提親的意思擺到明面上。
為了不想讓她掉進火坑裡,父親自然就要在林家正式提親之前,把她先嫁出去。這個辦法,最妥善,也最安全。。
當父親說要把她嫁給蘇三的時候,她也不是沒有反對過。久居武陵的人,誰不知道蘇三?
這個蘇三,絕對是任何待嫁少女心中的惡夢。
可是,她卻不能不嫁。
蘇家老大蘇一在朝為官,而且官職不小。有這層保護,就算是林家,也不敢隨意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