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不過,蘇老爺子,卻看不得他這麼輕閒。想著他傷也好了,也不往青樓妓院黑窩賭檔去了,便想著是不是應該給他找些事情做做。
其實這個問題,是一個很讓人傷腦筋的事。一個不學無術的人,能指望他做些什麼呢?掌櫃?賬房?或者夥計?他要能做得下來,那倒是讓人奇怪了。
蘇老爺子不愧是一輩子在商界上打滾的人,腦袋瓜子好使,眼睛一眨便是一個主意。
“去你岳父那裡,找點事情做!”
啊。。。這隻老狐狸!竟是一點虧也不吃。給李家當了一回擋箭牌,一定是要找補回來,才開心的。
這不是嫁‘禍’於人嗎?
蘇老爺子算是給李老頭,出了一道難題。
可李老頭是那種任人宰割的人嗎?李老頭更狠。。。
因此,這事情蘇老爺子一說開,眼看著這個‘禍水’推是不能推出去的,便爽快地答應了下來。眼一眨,就提出讓蘇三到李家的學堂裡,做個先生。
“怎麼能做先生?”蘇老爺子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怎麼就不能做先生?”李老頭,老神在在。
蘇老爺子眼珠子一轉,便沒有再說話了,回到家,大手一揮,“三,過幾天,你到李家學堂當先生去。”
好啊!
上一世還沒有經商之前,自己的理想就是當老師。特別是早年讀書的時候,歷史老師在講臺上,眉毛色舞的說:這個秘史,那個故事的時候。他的這個想法,就尤其強烈。想不到,上一世沒有實現的理想,在這一世,實現了。
讓一個不學無術,整天逛青樓的浪子,去做先生,誰也不會做出這麼荒唐,胡為,甚至是誤人子弟的舉動。
可是李老頭竟這麼做了,難道沒有深意?其實李老頭的用心,他豈會不知?
有一種情形是:如果教書的先生,連要教的孩子都不如。不知道教書的先生,情何以堪?
情不能堪的時候,這教書的先生,哪裡還有臉面呆得下去?因為教不了學生,而跑回了蘇家,那個時候,蘇老爺子也不能再拿這事說事了。
另一種情形是:蘇三臉皮厚,呆得住。那說不定,他就此真的奮發圖強,洗心革面,一心向學了。。。這也是皆大歡喜的局面。他老李家,也算是對得起老蘇家了。
倒不失為一著妙手。只是李老頭要看他笑話的希望,只怕更多一些。必竟讓蘇三這種人當先生,也確實太不靠譜了一些。
可惜,李老頭想看他笑話的希望,是實現不了的。情難以堪的局面,是不會出現在他的身上的。
倒是他,卻想看看,自己如果在學堂裡,引經據典,博古通今,李老頭兒的下巴會不會掉下來。。
算了,還是不要讓他下巴掉下來吧,自己也不想出這個風頭,差不多能混得過去就行了。
就這樣,蘇三工作的事情,就在雙方家長的商談下,確定了。
李老頭還一本正經地算了一個日子,用大紅的柬子寫就,備上請先生的禮品,正兒八經地下了定金禮,竟然吹吹打打地送到了蘇府。
蘇老爺子是哭笑不得的,蘇三這隻鴨子是趕上了架,可怎麼下來,就不知道了。
蘇三看了請柬上的日子,倒還有段時日才是所謂的吉日。左右還是無事,白天,便仍舊往湖邊去釣魚,其餘的時間,多是看看書,練練字,再不然就是與玉兒還有下人們鬥鬥地主,日子過的真是舒服。
扛著竹竿,天才微微亮,便往東湖慢慢行來。一路走過,大多數店鋪並沒有開張,只有買小吃的早點攤,還算有點人氣。武陵人生活的安逸,這一點從早晨的街道,並沒有多少行色匆匆的人,可以看出。
沿著街道走到頭,可以到東湖邊上。湖邊有條可供馬車行走的大路,繞著東湖向遠處伸展。
綠樹濃蔭下,或可看見露出一角的莊院,偶爾也能聽到幾處農家院子裡傳來的雞鳴,四面一派悠閒的田園風光。
他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切,與一臉沒有睡醒的玉兒,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都讓她不要來了,卻偏偏不肯聽話。
“蘇小友,早啊!”
開口的老者姓公孫,看穿著應該薄有身家,其人談吐風雅,語言之間頗有獨到見解,應該是見過些大世面,經歷過許多風雨的人物。
他猜公孫一定是做過官,在這個社會,只有曾經身居過高位的人,才會有不同一般的見識。在民智未開的古代,有學識的人和一般的鄉野老頭,區別還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