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一次二次了,大家也不計較這些。三人小酒一倒,小酌了起來。
閒談之中,聽說蘇三過幾日要去教書的話,周老像是來了精神。
“就你這樣的疲懶性子,讓你去做先生,豈不是害人?是哪家學院的院長,瞎了眼睛,才讓你去做先生的。。”
周老並不知道蘇三的名氣,街市裡的傳聞,恐怕也很難到他這種人的耳朵裡,否則此時,他說話的語氣,恐怕是暴跳如雷了。
公孫老者似乎比周老更貼近普通的生活,他倒是聽說過有關於蘇三的一些傳言。只是他很難把那些傳聞與眼前的蘇三聯絡起來。
相比較而言,他還是比較相信自己的眼睛。眼見為實,在他眼裡的蘇三,一副風輕雲淡,萬事在胸的智者模樣。言談之中,妙語連珠,妙趣橫生。有時,短短數語之間,便有寓言深入的智言,就是那張口就來句子,也總能引人深思。
似這樣的人物,要去教些小孩子,可不像周老說的那麼不堪,倒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想來,倒是他這不喜歡解釋的性子,一眼看穿世情的無為心境,恐怕才是造成那些流言蜚語的根源吧。
說起蘇三的性子,也確實是疲懶了一點。似乎在詩文上造詣頗高,可言談之中,卻似乎並不擅長經書,就是史書的涉獵,也稍嫌淺薄。一味地喜歡鑽營釣魚之類的奇巧事物,可惜沒把心思花對地方。
現在聽蘇三說起要教書的話來,也不去理會周老的批駁,反而問道。
“既轉了性,有沒有打算科考的?”
老者說這話,當然是規勸的意思。日日的呆在一起久了,老人自然多了一層勸年輕人向上的想法。
只是老人卻不知道,他的前世再加今生,論心理年齡,只怕會比一個老人更老。要不是這段時間,他徹底地脫離了前世的環境,而且身心又得到充足的休息,恐怕此刻與別人說話的心情都不會有吧,就更不用去談什麼,讀書人夢寐以求的科考了。
教書也只是家裡人的吩咐和自己前世的夢想,卻不是真得轉了性情。。他還是喜歡悠閒一點,自在一點兒的。。
“似我這種浪蕩公子,還是隨波逐流的好,免得壞了讀書人的清譽。。。”
“你便總是混說,難不成陪著我們這些老頭子,一直釣下去?”
“未嘗不是一件妙事。。。。再說,小子不是開始做先生了嘛。。”
“哼。”周老翻著白眼道,“教小孩們釣魚去嗎?”
蘇三隻輕笑地搖了搖頭。
玉兒在一邊聽到,倒是有些不忿,卻不敢出言頂撞老者,一臉的委屈,“我家少爺,很有學問的;那麼厚的書,一看就是二三個時辰;字也寫得很好看。不是隻會釣魚的。”
當然,撲克也是會玩的,只是比自己玩得就差了一點。
周老見玉兒一臉的委屈,倒是難得的一窘,“呵呵,要怪就怪你家公子總不著調。。。。。哦,算小老兒胡說八道了吧。。。。”
看著玉兒眼淚汪汪,馬上就要哭的樣子,老人連忙轉了個話風,陪了個不是。
此時玉兒倒是在想,少爺應該不會教那些小孩子去釣魚,但會不會教那些小孩子們玩撲克,就不一定了。
放下這個話題,周老便與公孫說起北邊的形勢。北方的蒙古部落最近幾年勢大起來,金人受制,不敢大規模的南下,封朝只怕會因為過於太平,而忘掉國恥家恨。
這些話,他們很少聊起,偶爾說起一二次,他也只是聽聽而已,不會參與討論。
回家的路上。他一臉微笑,老是回頭看著身後的玉兒,弄得玉兒滿臉通紅,只顧低頭跟著。
“玉兒這麼為本公子著想,是不是該獎賞點什麼呢?”
捏著衣角,扭怩地看著腳尖,玉兒不抬頭,不看他,也不說話。
“那就賣一支頭釵吧!”就算是小女孩,也應該會喜歡這些首飾的吧。
“少爺你真壞!玉兒還小,怎麼可以用頭釵呢?”
主人房裡,貼身服侍的丫頭,就應該有被主人拉進被窩裡暖腳的覺悟。送頭釵,就意味著要盤頭髮的,盤了頭,便是婦人的妝扮。
玉兒雖然只有十三歲,但在古代普遍早熟的年代裡,對男女之間的事情,也多少知道一些。儘管當朝,十二三歲就被破了身子的事例並不少見,但是真要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還是有些侷促,其實是根本沒有做好準備。
“喔,年紀小,不能用頭釵,還有這樣的說法嗎?那就,買個肉包子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