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上,水順著竿子,往下流著。。倒顯得兵器的主人,並不愛惜它們似的。。
上前提起一支棍,卻感到手底下微微一沉,才發現這棍,居然是精鐵製成,入手十分沉重。。
起碼得有三四十斤。。
這樣的棍子,能把一趟棍法,掄完整了,都要費不少力氣。普通人,便是提一提,舞一舞,都要氣短胸悶,用這武器的人,這氣力,端是不俗的。。。
鬆開手中的棍子,又把其他的兵器都提了提。。俱都是精鐵鑄就,分量都不輕便。。。
如果這武器是張合所用,那這張合倒是一員虎將。。
“你就是蘇三?”悶悶的聲音,從小武場的邊上傳來。。
蘇三轉頭去看,便見一名黑臉的中年男子,威猛地立在場邊,剛才那營官,正退後二步,站在中年男子的身後,眼睛也是看著蘇三。。。
猜到這黑臉中年男子,便是張合,蘇三便笑了笑,遙遙地對著張合行了一禮,揚聲道,“小人,正是蘇三。對面,可是張將軍?。。”
蘇三語氣大大咧咧的,身形裡卻顯得穩重,有種落落大方,瀟灑飄逸的感覺。
這倒正對了張合的胃口。
其實他是早就聽說過蘇三其人的。他雖然身在軍營,但武陵城的事情,他並不是一無所知。。
他知道最近,武陵城裡,出了個叫蘇寧遠的才子,很是出了一些風頭,所以剛才聽了營官回報,這才走到門邊看了一眼。。
只見蘇三走進演武場,似乎對自己的那些兵器,比較感興趣,他稍稍想了想,便冒著小雨,親自迎了出來。。。
原本就是有些親近的意思,這下又正和著了胃口,心裡便有些高興起來。。
有一點意外的是:這蘇寧遠,年紀雖然輕輕的,但見了自己,卻一點也不緊張。神情舉止,倒似有大家風範。。與時下的那些文人才子,弱不禁風的模樣,大不相同。
“正是張某人。。。”
“久仰,久仰。。”蘇三呵呵一笑,爽氣地拱了拱手。。
“哦。。久仰?張某一介武夫,有什麼地方值得蘇大才子久仰的嗎?”張合呵呵地笑著,心裡想得卻要難為難為蘇三,聽聽他為什麼久仰自己。
按理說,蘇三最多不過是,聽過他的名號而已,這‘久仰’二字,哪裡扯得上?
久仰,自然是一句客套話。可張合偏偏要在這客套話上較真,蘇三一聽便知道,張合是要難為難為自己,要看看自己的急智。。。
他哈哈一笑,自然不會被張合這句反問問倒。。
從虞鳳那裡他早已知曉。這張合不僅武藝高強,而且也通曉文理。於詩文一道,雖不精通,但是做幾首小詩,還是不在話下的,因此,要說對張合,全無瞭解,那卻是大錯特錯了的。。。
剛才自己又一路走來,親眼看到張合治軍的情形。心中早已經有了欣賞的意思,因此,那句‘久仰’的話,也並不是一味地客套。。
不過,他也不會一本正經地去解釋,為什麼‘久仰’,那倒顯得自己被張合問住了一般,於是收住笑聲道,“於武人中,將軍的文采第一;於文人中,將軍的武藝第一;這文武雙全,耳聞已久,難道不值得久仰?”
張合一愣,繼而也大笑起來。。。
“請。。”張合笑過,難得地說出了個請字,讓身邊的營官,都多看了蘇三一眼。。。
“請!”蘇三也乾淨利落地道。。
二人一齊走進營帳。。
說是帳,其實是一座木製結構的大房子。。。
房頂起得高,又開著大窗,就算這裡擠滿了人,也不會感到氣悶。營帳的中間,有一個偌大的沙盤,整個岷山區域,在沙盤中,只佔了小小的一角。。不遠的地方一座城池,便是武陵城,往遠處看一些,便是金陵城。。
一條大江橫亙在金陵與武陵之間。。。把整個沙盤分割成大小二塊。。。
他看到這大河,不由眉尖一挑。。如果可以拒河而守,那武陵與金陵之間,便多了一道天險。。
“這是烏江。。。”張合看到蘇三的目光,定定地看著那條大河,便微笑地解釋了一下。。
張合併不認為,蘇三會從沙盤上這條烏江上,看出什麼。。
當年大封朝遷都金陵的時候,之所以把武陵設成陪都,就是因為有此險可守。。當時江上,還設有水師,江邊還設有軍營。
可事隔多年,國主不思進取,這些也慢慢都形同虛設,便是連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