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也沒什麼人可用,下面的州縣雖多有餘糧,只是你沒有辦去收,對不對?”
“唐將軍明鑑啊!”這是祝河林憋在心裡的話,這會讓唐超全給說了出來,心情不由好了許多。
“你有困難,可以說!你不說,卻讓本將軍費心去猜,這是何故?難道本將軍是牛頭馬面,不講道理?還是說,本將軍不拘言笑,把城守大人給嚇著了?”
祝河林一愣,他確實是被嚇著了。
不過倒不是因為唐超整天緊繃著的臉給嚇著了,而是被定**的那種氣勢嚇到了,被心裡猜測唐超與張合失和,以為唐超可能會把火發在自己的頭上給嚇著了。
所以他才一直不敢在唐超面前明辯。生怕唐超誤會,說他有意阻礙軍務。這個他可吃罪不起。
另外還有一點,是他不好明說,這與個人的心境有關。
這種心境就是,雖然唐超看起來很年青,但他每次看到唐超,都有一種被唐超死死壓住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極不舒服的同時,又不得不畢恭畢敬。既不服氣,又不得不服。
也許是因為這個心境,所以才讓他不想在唐超面前說這些困難。
“你先盡力先準備著吧!等我們‘首長’來了,自然會把這些都處置妥當,不會讓你難做的。”
“首長?”祝河林有些詫異地問道。
“唔!就是監軍大人。”唐超再次笑了笑,在每次提到蘇三的時候,唐超的眼中都有異彩閃過。
祝河林恍然!定**在河南府集結,身為皇上親封的定**統領,當今的太子太保,定國候,蘇三蘇將軍自然是親臨的。只是這個‘首長’的稱呼,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想著這些,兩人騎馬進了大校場!
大校場是原守城京兵駐紮的地點!因此留下的兵營和空地極多,而且定**軍中多備有軍帳,所以劃出一大塊空地,也能駐下許多人馬。
此時,大校場中間的平地裡,已經列好了整齊的佇列。所有先期到達的定**組成一個個方陣,極有規律地站在校場之上,看情形已經站了有一會兒了。
唐超一進校場!便聽有人喝道:“立正!”
‘卟’所有人都併攏了腳,直直地挺立著。整齊劃一的聲響,讓祝河林身軀一震。
就是這種感覺!這種感覺,總是會讓人精神一振。
唐超下了馬,不緊不慢地走到大校場邊的高臺上,道:“稍息。”
又是整齊劃一的聲響傳來,這次所有人都往邊上稍稍伸出了腿。
“講兩句。”
“立正!”叭,所有人又站直了。
唐超高聲說道:“鄧琪英的勇字營,呆會便要進來了。呆會,你們給他們點顏色瞧瞧!講話完畢。”
簡短地話說完之後,唐超便一動不動地站在太陽底下,似乎在等待鄧琪英的部隊到來。
可是祝河林可受不了這火毒的太陽,臉上一陣陣地冒汗,全身一片油光。這樣的天,躲在房裡都嫌熱,這些定**卻一個個不要命地曬在太陽底下,這是要曬成人幹啊。
每次都是這樣,這真是要曬死個把人,才開心。祝河林一邊看著唐超,一邊看著滿校場的兵士。他是真佩服這些一動不動站著的兵士了,可是這也太玩命了一點吧。
心裡想著要找個蔭涼的地方避一避,可是大校場就是一大塊空地,哪裡還有躲蔭的地方,因此也只好陪站著。
正想著這些的時候,校場之外傳來一陣馬蹄聲。
祝河林心道:終於來了!趕緊來,趕緊結束,這都快大中午的時節了,正是太陽最毒的時候。定**是鐵打的,自己可不是。再曬下去,要老命了。
轉臉看去,只見幾千匹軍馬被當頭幾騎引領著,飛奔了進來,一應的馬具都是齊全的,可是馬上卻沒有人。
幾千匹軍馬一進校場,蹄聲便更加巨大。直直地便往定**的軍陣之中衝了過去。
祝河林嚇得臉都掉了色,心道這些馬要是衝進了軍士之中,那還了得。忙大叫道:“閃開,閃開!”
可惜,他雖然竭力地叫,但嗓門其實不大,而現場馬蹄聲又轟鳴不斷,聽到的人少之又少。
這少之又少聽到祝河林叫喊的人,卻不會聽祝河林的指揮,而是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睬也不睬那將要衝進陣中的軍馬。
祝河林喊了兩嗓子,見沒人肯動,只是急得幹跺腳。卻見馬隊在將要衝到陣前的時候,頭馬一拐,險險地從軍陣的邊上拐了一個方向,從軍陣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