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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三一見定**人衝進來,便知廳外已經被唐超控制。而廳中的劉雲,有鄧琪英護住了,也自然無礙。
雖然廳中還有為數眾多的蔣經原的親衛與眾多部將,但是蘇三卻並不在意這些。
因此,蘇三便恢復了常態,對蔣經原淡淡地道:“難道明發的聖旨沒有傳到蔣帥這裡?本監軍代天子巡關,走到哪支軍隊裡,那都是第一位的。蔣帥這酒席一開,便把主位給佔了去,便是在輕視皇上,只這一條本監軍就該將你國法處置。不過本監軍也不計較這些,可是現在本監軍說句話,都沒有人聽了。不合規矩?倒想問問,是本監軍不合規矩,還是蔣帥不合規矩?”
蔣經原自知蘇三在職份上可以鉗制自己,而且又有皇上的特殊旨意,因此蘇三要是抓住這一點,自己在明面上自然是駁不過他的。何況蘇三是有名的大才子,玩嘴巴上的花活,他更是自嘆不如。
“就算你是監軍大人,就算監軍大人代皇上巡邊,那也不能在本帥的帥府裡殺了本帥的親衛!難道本帥處置觸犯軍律的犯將,也要監軍大人允許嗎?”
蘇三呵呵一笑:“你處理你的犯將,當然用不著本監軍允許!只不過,是不是犯將,既然本監軍在這裡,那過問一下,難道也有錯嗎?至於四名蔣帥的親衛,他們不聽本監軍的軍令,在本監軍都喊了‘退下’之後,他們還執意往前,按軍法是要殺頭的。如今被射殺了,也不過是換個死法罷了。”
蔣經原冷冷地道:“下令動手是本帥,監軍大人難道也要把本帥軍法從事?”
“唉!這叫什麼話。你堂堂一個大帥,自然是有下令的許可權,只怪這些親衛太不懂事,不知道分辯軍令的大小,輕重。本監軍代皇上巡邊,又有參知軍事之權,名義上的許可權,還是要大過蔣帥的。這些天天在軍營裡呆的兵士們,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枉送了性命也不能怪別人。蔣帥說對不對?好了好了,不要梗著個脖子佇在那裡了,坐,都坐。是不是犯將,也要問問清楚嘛。”蘇三一臉的笑容。
可是廳內的氣氛卻降到了冰點。
蔣經原心知不能坐,一坐這滿廳的人,就再沒人敢聽自己的話了。四名親衛死了,自己都順服了蘇三的話,那誰還敢力挺自己?何況劉雲也不能開口,殺死張苗和害蘇三的命令都是自己下來,這事只有幾個心腹部將知曉,若是讓廳內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怕人心也要失去了。
這幾日軍中流傳蘇三的事蹟極多,若是讓蘇三把這些人的心都收了去,那自己就更危險了。雖然不知道蘇三如此一張一弛,是不是就是奔著收買人心來的,但是從實際的效果上看,許多將領臉上都有疑惑之色。
因此,這個關節,最不能做的事情,便是妥協。
“不必了。監軍大人若想知道具體的細節,本帥呆會親自給監軍大人詳報便可。左右,聽本帥號令,殺了犯將劉雲。有敢阻撓者,殺!”
蔣經原一邊說,一邊斜眼去看蘇三的臉色。卻見蘇三好像沒有聽到自己的命令一樣,一點也不惱火。蘇三,只是淡淡地輕笑,手裡拿著酒杯把玩。
一眾親衛聽到蔣經原的軍令,便一齊鼓躁起來,可是喊聲中卻多少有些怯意。一邊的諸林與吳剛見這樣肯定不行,便一打眼,兩人雙雙地跳了出去,朝定**撲了上去。
有道是,兵是將膽,將是兵心,兩員蔣經原屬下的大將撲了上去之後,蔣經原的親衛們,便也定了心氣,立刻由吶喊變成了猛撲。
蔣經原心中緩緩地鬆了一口氣!
廳外的情形他尚不清楚,但是劉雲能安然走進石廳,只怕廳外已經被定**控制了。
被控制了並不要緊,只要殺了劉雲,蘇三也就沒有了對付自己的藉口。
其實一定要殺死劉雲的目的,只不過是不要把事情公開到明面上來。否則的話,蘇三與自己都很難下這個臺。
不過,就算是真公開了,蘇三也不太可能會在前護軍的帥府裡殺了自己。這可是自己的大本營,自己一旦身死,忠於自己的那些將士亂了起來,蘇三那幾百號人怎麼可能收拾得到亂局?
蘇三既然想收買前護衛軍的軍心,那自然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一旦自己堅硬到底,蘇三又能如何。
只要劉雲一死,自己就算給蘇三道個歉,賠個禮,也就是那麼大一回事。蘇三若是個聰明人,再不可能在劉雲的事情上糾纏不清的。
可惜,事情並沒有蔣經原想得那麼簡單。
首先是那幾十名保護住劉雲的軍士,既便在蘇三沒有任何指令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