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榮兵快速地分析了一下利弊得失,又仔細地思考了一下這個方案的可行性。認為成功驚走馬群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便咬了咬牙下令道:“我會命令第一大隊的滲透組摸上去!你們五組到東邊,你們五組到西邊,你們五組從咱們這個方向靠過去。一組人在後面守馬,一旦出現狀況立刻把馬帶過來。你們記住了,一旦出現意外,立刻中止行動,趁著天色還黑的時候,先離開這裡。若是誰被原人給咬上了,那就自認倒黴吧!”
行動失敗的後果,大家早已經清楚,不需要餘榮兵提醒,他們也明白。於是一齊點了頭。
既然決定了要行動,那就沒有什麼必要再拖了。一個時辰後,天就要亮了,而滲透又是一個細緻活,急不來。因此,再不動手就晚了。
第一大隊的滲透組接到滲透的命令之後,便連忙換裝。短劍,鍊甲,頭盔統統摘下。每人背了一支沖天破,嘴裡咬著塗了黑油的匕首,手裡擎著連弩,低身便朝樹林的方向趟了過去。
濃重的夜色,給滲透提供了便利。
附近又有樹木,坡地,因此比訓練中的‘化裝滲透’要輕鬆許多。饒是這樣,所有人也都不敢大意。每走一步,都要十分地小心在意,一走三停,不僅要注意周邊的聲響,還小心不要踩空,不能踩到碎石,枯枝。所以,速度不可能快得了。這種滲透最考驗人的耐性,整個過程,不能帶一丁點火氣。
一聲咳嗽,就在滲透小組的腳邊響起。所有人心中都是一沉,停在了原處。
應該是進入了原人暗哨的範圍,這些人怕外人發現這裡有一支騎兵,所有的火把照明全都滅掉了。所以,暗哨伏在地面上,若是沒有聲響,就算是滲透小組也發現不了他們。
而這聲咳嗽,幾乎就在腳邊,若是其中一名隊員走偏兩步,估計清理路面的手,能直接摸到原人的身上去。
小心地,緩緩地穿過去,風聲裡便開始漸漸傳來馬群的呼吸聲。到了這裡,滲透組的人才稍稍地放快了步子。馬群在樹林的一側,特別顯眼的白馬,走到近處才可以看到一個隱約的影子。
擒賊擒王,驚馬驚頭馬!一般情況下,頭馬是繫上的,散放的情況下,只要頭馬不亂走,馬群是不會跑散的。原兵不會離馬群太遠,當然幾千匹馬,原人也不會擠放在一處。
滲透組一進入原人的營地,就立刻分散開,要儘可能多地把馬群給驚走。營地裡鼾聲如雷,滲透組可以大膽地行動了,就算被人察覺,他們也只會覺得是起夜的人在走動。
餘榮兵在後頭焦急地看著眼前的黑暗,舉著連弩的手心裡都冒出了冷汗。一想到很有可能會被原人發現,導致全軍覆滅,他就很想收回命令,先跟住這些人,慢慢再想辦法。
但是今晚戰機難得,天色這樣黑,很利於伏擊,若是放過這樣的晚上,再難有這麼好的戰機。
總之是有些患得患失!
別看他平時大大咧咧的,其實他的心思細得很,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他心裡清楚的很。他無法想象,損失掉這上百名‘狼眼’,首長會氣成什麼樣子。
特戰隊成組建到現在,添了又添,到現在也才八百人不到。每一個人都是經過首長親自檢驗後,才紋上了‘狼眼’的紋身。可以說每一個‘狼眼’都傾注了首長的心血。所以,特戰隊中才有,殺死一名‘狼眼’,就是對整個特戰隊宣戰的規矩。
在這種情況下,特戰隊可以採取一切手段,進行報復,而不管對方是京人,還是原人,是普通百姓還是皇親國戚。就算是定**裡,有人膽敢圍攻‘狼眼’,那結果也只有死亡。
這正是‘狼眼’的特別所在,也正是這些,造就了‘狼眼’獨特的內在。在定**控制的區域裡,所有軍隊,百姓都知道定**不能惹!而在定**內部,誰都明白,誰要是敢惹‘狼眼’那死得會很難看。而且死了都沒人給他們伸張什麼正義。
‘狼眼’是一個超然的存在。
而從組建一開始,就在‘狼眼’裡待著的餘榮兵,對自己親手訓練出來的隊員,甚至比首長更愛惜。若是一下損失一百多號人,他自己都放不過自己。
心知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但餘榮兵仍然控制不住要這樣去想。直到一聲巨響從正前方一里以外的地方傳來。餘榮兵才能專心眼前。
緊接著又是一巨響,還有不斷間的馬嘶聲!餘榮兵手緊緊一捏,心裡稍稍地鬆了一口氣!
好,只要能把敵人的機動能力降到最低,那這些傢伙就跑不了。
沖天破的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