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倒是急了,若是全數的柔然人都沒有能夠從黑旗軍的包圍圈中撤出來,那對於他們而言,豈不是白跑了一趟,非但如此,還要讓他們親眼見到黑旗軍那幫牲口在全勝之後的得意嘴臉,想到這個,血色骷髏計程車兵們就抑制不住繼續呆在原地了。
似乎感知到了主人的心思,戰馬也是開始不安的踩著他們特有的舞步,耶律瑕、範小龍和斐小寶作為三個首領,他們第一時間能夠感受得到這些傢伙的心思,斐小寶是如何也不願去跟斐龔說道什麼的了,在範小龍和斐小寶兩人的眼神逼視之下,耶律瑕無奈的必須要承受這個他並不十分喜歡的任務。
“師父!”耶律瑕也是隨了範小龍認了斐龔為老師,甚是崇尚武力的耶律瑕也是對斐龔的武力比較的敬重。
斐龔就是用自己的腳去思考也是知道這傢伙想要跟他說道什麼,斐龔凝聲說道:“什麼都不用說,我是不會答應讓你們這些小子胡來的!”
耶律瑕的臉都綠了,這話還沒說出口呢,斐龔就已經是滿口回絕了,耶律瑕可不是像斐小寶那般臉皮厚實的人,這個時候你就是讓他說,他也是不能說道什麼了。
耶律瑕甚是鬱悶的退了回去,這下子範小龍和斐小寶兩個卻是不幹了,這傢伙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打退堂鼓呢!
只是不管範小龍和斐小寶如何嘀咕,耶律瑕也是不再想著去跟斐龔磨嘰,只因為要他對著斐龔那張臭臉,可真的是比別的任何什麼事兒都要來得傷耶律瑕的心。
鮮血染紅了青草,這是一場由黑旗軍單方面發動的屠殺,黑旗軍似乎在屠戮對方的事情上面顯得駕輕就熟。冷酷而不會帶有一絲對對方的仁慈。
這就是戰爭,不需要你帶有任何情感。
斐龔和李釜兩人靜靜的騎在馬上,雖然他們兩個亦非善類,但對柔然人地那種寧死不屈,他們心中有著深深的敬意,或許這也是從一個側面展示了柔然人之所以能夠在草原稱雄的原因所在。光就在狠字上頭,柔然人就是有著絕對能夠讓他們驕傲的地方。
在這個地方地柔然人。只有戰死地。而沒有幾個人能夠輕易地被俘虜。基本上。當戰事爆發地時候。其它非是士兵地柔然人也是一併地加入到戰事當中來。雖然他們不如士兵驍勇。但依然是悍不畏死。雙方就這麼瘋狂地戰鬥著。只是有著鎧甲渾身地黑旗軍佔了太大地便宜。在如此衝突對撼中。勝利地天平永遠是擺在黑旗軍這一方地。
血越流越多。地上倒下地柔然人地數量也是越來越多。也許將所有戰死地柔然人給堆積起來。能夠有一座小山一般地高度。
“李釜大哥。你有什麼看法!”望著所剩無幾。卻是依然在負隅頑抗地柔然人。斐龔沉聲問道。
李釜自然是明白斐龔話意中所指到底是什麼。他也是肅聲應道:“如果今天柔然人地數量有黑旗軍那麼多。也許就能夠給黑旗軍一個不小地重創!”
斐龔點了點頭。光就從勇氣上來說。柔然人就是當之無愧地雖敗猶榮。如果在人員數量上能比肩黑旗軍。那戰事將會更加膠著。黑旗軍地傷亡也會大上許多許多。而不是像現在這般零零散散地只是有幾十個人永遠安息在這片草原之上。
從今天這個情形上。斐龔想到了一個問題。那便是關於信念地力量。精神地力量有地時候是非常強大地。而黑旗軍雖然看似強大。卻是一支沒有多少信念力量地部隊。一支利益至上地部隊是極難成為無敵之師地。這一點斐龔無比清楚。
戰事快要結束了,斐龔策馬調轉頭來,他能夠看到血色骷髏的戰士們臉上多是失望之情,斐龔笑了笑,然後策馬靠上前去。
見到斐龔走近來了,血色骷髏的戰士們和耶律瑕這三個小頭領都是將胸脯挺得高高的。他們的身體已經是會自覺地如此做了。因為這是他們對最高統帥斐龔表達地敬意。
“怎麼,覺得沒有參與這次屠戮。很失望?”斐龔沉聲問道。
一片死靜,戰士們自然不會應是。
斐龔嘎嘎大笑了起來,朗聲笑道:“就跟現在一般,抬起你們的頭,挺起你們的胸膛,你們是最好的戰士,像這種單方面的屠殺對你們作戰能力的提高是沒有任何助益的,你們不需要因為這個事情而有任何心理上的失落感,我要你們成為的是一支能夠挑戰任何強於自己地對手而皺也不皺一下眉頭地狠角色,而不是像今天這般只會打落水狗的怯懦之師,明白嗎!”
“明白!”這一刻,血色骷髏地戰士們又如何敢不應“明白”,畢竟他們也是跟斐龔所說的那樣,是以成為一支無敵之師為目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