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龔原本是想自己親自動手的,因為自己有著身份在那裡,不管是殺了誰,突厥可汗都是不好亂來了,若是下面地人動了別人,則是沒那麼容易善罷甘休了。
斐龔定睛看著斐石,他明白,這個時候自己不管是說什麼,這個彪悍的漢子都不會聽的,這個時候,斐石要地就是戰鬥,他所渴望的就是能夠讓對方在自己的戰刀之下飲血,所為的就是能夠讓老爺好好地看一看自己的忠誠和戰力。
斐石對斐龔的忠誠已經是強大到有一點變態的地步,不管是他聽到什麼人說斐龔的不是,都是要橫刀相向,在斐石心中,斐是神,斐所說都是對的,這就是他自己最質樸地想法,除此之外,他並不需要再想其他。
斐龔嘆了口氣。嘆道:“去吧!留他們一條命!”
如果是斐自己出手。自然是可以全力以赴。但是他卻是不希望斐石搞出什麼人命來。那樣他也只能是讓斐石提早回去了。
斐石站了起來。他並沒有跨上馬背。而就是一步一步地往那名貴族公子走去。
扛著戰刀地斐石看起來是如此地彪悍。這個世上最為囂張地步兵恐怕也就只有斐石了。但斐卻是看得很是輕鬆。他知道斐石地底細。自從上次高句麗一行斐讓傅蓉雪活捉後。斐石就是沒日沒夜地苦練。現在。就算是李釜遇到斐石都是很忌憚。因為斐石招招都是以命博命地兇招。根本就沒有什麼機會給到你。所以即便是遇到實力比自己要強大地對手。斐石都是渾然不懼。這死上就是善人怕惡人。惡人怕不要命地。
斐石咚咚咚地。每踏一步就是在堅硬地地表上踩出一個非常響亮地聲響。這不是斐石在顯擺什麼。而是他在蓄勢。只有將全身地注意力都是凝聚起來。才是能夠爆發出最大地實力。在斐石心中。沒有人能夠做到真正地無敵。勇敢地心是戰勝對方地不二法寶。
往斐龔衝過來地貴公子沒有想到居然會遇到一個扛著大砍刀地巨人一般地漢子就這麼衝著他走了過來。這是一個相當詭異地畫面。只是他卻是沒有留心到自己胯下地戰馬竟是嘶嘶做鳴。已經是有些不安分了起來。
氣勢是一種玄而又玄的東西,但是對於敏感的動物而言,氣勢又是非常容易捕捉的一種所在,所以動物總是能夠在第一時間感受到危險,而人類則是因為長期的安逸而在這一方面已經是鈍化了,所以在對危險的
麵人還是不如動物的。
貴公子的馬匹已經是感受到了斐石是一個非常危險的所在,所以它在輕輕的嘶鳴,步伐也是凌亂了許多,只是這個時候跨坐在它身上的突厥貴公子卻是一點都沒有這種自覺,在溫室中成長的孩子總是對現實的殘酷缺乏幾分到位的認知,而只有在經受了足夠多的磨礪之後,才是能夠獲得成長,只是大多數的都只是在還為能得到這樣的體會的時候就已經是夭折了。
大自然的規律就是如此,冷酷而沒有太多的人性可言,自然法則就是汰弱存強,沒有人能夠逃脫得了這一法則,而輪迴的宿命則是對每一個物種都是存在的,不管是誰,有時候總是要記住這一點,並且對大自然充滿了敬畏之心,若是不能做到,那麼他則是處在了一個非常危險的境地了。
近了,更近了,斐石甚至是能夠看到那貴公子臉上的寒毛了,面板非常的細嫩,看起來是沒有經受多少苦難的孩子,只是這個時候斐石已經是沒有替他感到惋惜的心情了,斐石也沒有了以前那種跋扈,在經受了他人生最大的失利之後,斐石更加的沉穩,他就是一把無堅不摧的戰刀,只是那刺骨的刀芒只有在真正斃敵的時候才會綻放,而在平時,斐石是如此的平淡,平淡的讓人們都幾乎將他忽略,這就是真正可怕的戰士。
貴公子哇哇大叫著舞動著他手中的鋼刀,雖然打小養尊處優,但怎麼的也是馬背上長大的孩子,他依舊是一個非常優秀的戰士,但優秀的戰士若是沒有經歷過戰火的洗練,則是沒有資格稱作一名真正的戰士,真正的戰士只有在戰火之中才能夠得到捶打和鍛鍊。
斐石動了,原本靜止的像是一個石雕的斐石終於動了,他手中那巨大的看到迅速非常的向對方砍去,刀鋒攜著刺骨的刀風,因為斐石的體型非常的彪壯,所以他這一刀基本上是衝著馬背上的貴公子砍過去的。
斐石的刀一點都不妖,反而是大開大合非常的有跡可循,而他所憑藉的就是那讓人咋舌的速度,迅若奔雷,根本就是沒有時間讓人反應,貴公子這個時候才是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危機,也許他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一個什麼來路,但是在這一刻,他非常明確的感受到了危險,只要是能夠擺脫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