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只是個女人家,並不如斐龔和李釜這般的男兒郎有氣度。那是股屬於男人特有的匪氣,而血色骷髏的戰士則是見慣了李釜衝鋒在前的雄姿,倒是從來沒有在戰場上面地斐龔居然是有著不讓李釜的彪悍騎風,倒是令大家有幾分的訝異,這其中尤其是以耶律瑕、範小龍和斐小寶為甚。
三個小子都是跟斐龔有著頗深的關係,但這三個小子卻是沒有一個人能夠想象到斐龔居然能夠有如此的雄風,原本臃腫到連動彈都有幾分困難的斐龔居然能夠在戰場上比肩李釜,甚至是一點都不落在下風。這其中又是以斐小寶最為受到震撼,一直以來,斐龔在斐小寶心中的形象是一點都和彪悍戰將扯不上任何的關係地,這也是斐小寶對斐龔有幾分不以為然地原因,沒有哪個小子會沒有英雄情節,斐小寶自然也是有,他更加和別的小孩一般地渴望自己的老爹也是個大英雄,只是斐龔在以前是一點兒也沒有表現出這方面的任何氣度。反而像是個只會營鑽的生意人一般處處都是算計。今日,斐小寶驚訝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也許只有在這個時候,見到此等情景,斐小寶才知道為什麼龍梅小娘會將拜火族的指揮權交給斐龔,而他也是確信了斐龔揹著的那對屠龍斧並不是裝飾。
斐龔的屠龍斧自然不會是裝飾,而是的的確確的絕世兇器,斐龔大聲吼叫著,他一對瘋子瘋狂的劈砍著,為了達到最大的集中機率,斐龔甚至選擇了砍馬不砍人,帶著衝擊力,斐龔將對方的馬騎極大的砍翻,鮮血濺在斐龔身上,一身的血,多半是馬血,只是在雙方的極速衝擊下,隨著被砍翻的馬兒掉落在地上的人能夠存活下的機率幾乎為零。
李釜一直都是跟隨在斐龔的身旁,斐龔瘋狂的咆哮著,神情非常的瘋狂,以至於李釜都是有點擔心這樣狀況下的斐龔會否更容易受傷。
吼
“鷹瑙客阿何在!”斐龔大色嘶吼著。
“王旗所在之處便是鷹瑙客阿所在之處!”李釜大聲吼著,他指著柔然王琪所在的地方。
“血色骷髏何在!”斐龔大喝一聲!
“在!”這是千眾的大喝聲。
範小龍、斐小寶和耶律瑕緊緊跟隨在斐龔和李釜的身後,血色骷髏可以說便是斐龔的貼身近衛軍,戰者無懼,只要是斐龔和李釜衝擊的方向,便是血色骷髏需要去衝擊的地方。
“拔王旗,沖垮柔然人的陣勢!”斐龔大吼一聲,屠龍斧落到之處,無人能擋,小兵們幾乎就是沒有任何的抵抗。
血色骷髏的異動,有些打亂了雙方的陣勢,這也是因為血色骷髏的戰力明顯的比柔然戰士高出一截,所以血色骷髏便化作一把尖刀,這種衝擊力並不是有多少人能夠阻擋得了,這也是有賴於之前血色骷髏歷經的考驗,壓力使人成長,環境造就兇悍之師,血色骷髏便是從實戰中成長,再到實戰中去發威的最後例證。
血色骷髏對柔然人的陣勢造成了極大的影響,因為他們衝擊的方向正是他們的可汗鷹瑙客阿所在之處,斐龔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鷹瑙客阿可是不敢像他這般的親身領兵衝在隊伍的最前面,而血色骷髏向鷹瑙客阿的方位衝殺過來,也是跟拜火族士兵的陣勢脫離開了,而為了阻撓血色骷髏前進的方向,柔然士兵也是向血色骷髏行進的方向聚攏過來,藉此給血色骷髏增加壓力。
只是血色骷髏彷彿便是為了衝鋒而存在的,越是壓力大,他們便愈是能夠爆發出更為兇悍的戰鬥力,一個個小子都是殺紅了眼,他們暴聲吼著,斐龔更是誇張,殺紅了眼的斐龔將上身的衣裳都是撕裂了,他沒有媲美花崗岩的堅硬肌肉,即便是如此,雙眼露出非常強勢的兇光的斐龔的身上還是透著一股讓所有人都是心驚的殺氣,這又是以跟他要直接對撼的柔然士兵最能感覺得到。
見到斐龔如此瘋狂模樣,血色骷髏的小子們也是嗷嗷大叫著卸下鎧甲,將上身的衣裳給扒光了,血色骷髏光著膀子幹仗的壞習慣便是從這時養起的,鎧甲是能夠對戰士的身體起到保護作用,但是沒有鎧甲的戰士便是丟棄了護身之物,一來是破釜沉舟,少了什麼僥倖的念想,更是能夠專心殺敵,二來也是身體靈活,更是能夠發揮他們的長處。
“可汗,還是先護著你回退吧!”鷹瑙客阿的一名近衛見到血色骷髏越殺越近,士兵們像是無法阻擋這群兇悍的匪徒,便是有些開始擔心鷹瑙客阿的安危了。
鷹瑙客阿冷哼了聲,他也不是個無能之輩,要不然他也成不了柔然的可汗,血色骷髏的兇悍更是激發了鷹瑙客阿的兇性,他拔出了自己腰間的彎刀,冷沁的刀面映出他咬牙切齒的兇樣,鷹瑙客阿暴聲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