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親口呵斥過她說嫌她煩的。今天倒是有了這頭一遭,宇文香只覺得心中一陣泛酸,眼淚就再也抑制不住,滴滴落了下來,豆大的淚珠沒掛在眼睫毛上太久就是掉了下來,讓斐龔看得也是心中不忍。
“我說,你哭個什麼勁啊。我又沒有欺負過你。最近我可是非常循規蹈矩的,一點兒越禮地事兒都少幹,你這麼哭法,讓別人看到還了得,我這身上的冤屈,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吶!”斐龔又是作揖,又是賠不是的,輕聲軟語的話也沒少說。
好在斐龔的努力沒有白費,宇文香見到斐龔獻寶一般的雜耍。總算是破涕為笑,斐龔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滴,奶奶個熊,這年頭,大老爺們也是難做啊。都淪落到低聲下了。只是斐龔心裡明白宇文香和龐小莉這倆丫頭能跟賽玉攀上關係,絕對簡單不了。還是小心伺候著,別搞出什麼事來就好。“宇文姑娘啊,你看這正趕路呢,不若你就先去和賽玉一道吧,咱們兩個膩歪在一起,時間太長了怕是不好!”斐龔說道。
宇文香馬上問道:“為什麼不好呢?”
斐龔抓耳撓腮一陣後才應道:“呃,我現在想要一個人呆會兒,便求你了,啊?”
宇文香白了斐龔一眼,這人長得要模樣沒模樣,要學識也是看不太出來,真是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麼邪要和賽玉姐打這個賭,心中莫名了生出一股怨氣,宇文香重重地哼了聲,便調轉馬頭走掉了。
望著負氣離開地宇文香,斐龔可是覺得相當無奈,剛才還是哭哭啼啼的,現在就怒氣衝衝,這女人的情緒還真的是比天上漂浮的雲彩還要沒個準數!
唉!總算是耳根清淨了許多,這女人還真的是難以招架,斐龔再次陷入了沉思,此行到長安,斐龔發現了一個很有用的資訊,那便是西魏其實並並不像人們想象中的孱弱,先不說百里秦地的彪悍民眾地人口優勢,單就是這一路行來見到的屯糧備荒的緊張狀況,就不是在東魏那種商業發達後造成民眾麻木的情況。
東魏和西魏可以說是各有千秋,斐龔也是論斷不出到底孰強孰弱,他所能夠做的便就是順氣自然,也許只有經過最原始地激烈碰撞後,挑選出來地才是最為強悍的最後地掌權者,這便是亙古不變的叢林法則,向來都是強者王!
“嘿,想些什麼呢!”一個清脆的嗓音在斐龔的腦後響起。
奶奶個熊,又是女人,斐龔轉過頭去,只見到是和宇文香在一起的那個女扮男裝的女子,也就是龐小莉,龐小莉對斐龔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人在第一瞬間所見到的印象往往是最深刻的,龐小莉雖然沒有後代人的心理學造詣,卻也是明白這個道理。
龐小莉稍微比宇文香要顯得豐腴一些,臉如鵝卵,煞是好看,斐龔呵呵笑道:“你也是位姑娘吧,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雖然搞不明白為什們這兩個女人都在自己的身邊轉悠,但是斐龔還是決定開門見山的好,要不然接下里繼續繞圈純屬是浪費時間。
龐小莉沒想到斐龔會這麼說,這個特殊的開場白讓龐小莉楞住了,龐小莉的心中開始嘀咕起來了:“這還沒開始呢,就被對方先聲奪人了,看來這胖子可不是個簡單的人,這一路上可是有得鬧騰了!”
龐小莉心中沒有憤激,反而她顯得很是興奮,越是難以達成的事情,龐小莉便是越喜歡,因為只要一旦做成功了,那會是個相當有成就感的事情,迎難而上才是龐小莉的風格,龐小莉微吸了口氣,微笑著說道:“我是龐小莉,你便是副使團長斐龔吧,我經常聽賽玉姐說起過你!”
斐龔心中一咯噔,什麼事兒攤上了賽玉那個鬼丫頭怕是沒有什麼好的了,斐龔呵呵笑著,也不回話,在龐小莉偷偷的觀察他的時候,斐龔也是在觀察龐小莉,這個女人和宇文香又是另外一個型別,內斂而有張力,興許是個益夫的好幫手,卻也是個看起來好處,心中卻是高傲非常的人。
見到斐龔直勾勾的望著自己,任是龐小莉如何大膽,也是有幾分女兒家的矜持,龐小莉只覺得自己臉上微微的發熱,她朗聲說道:“剛才宇文香妹妹來找過你了?”
斐龔點了點頭,笑道:“你們倒是有趣,也不知道要作甚,一個個繞著我轉,我可不覺得自己有這麼大的魅力,你們該不會是有什麼針對我的陰謀吧?”斐龔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試探著。
龐小莉抿嘴不語,就算是斐龔再聰明,恐怕也是想不到她們三個的賭約,所以龐小莉便就是轉移話題的說道:“此行到玉壁城,可謂是路途遙遠,而玉壁城又在高歡大軍的圍困之下,不知道你對未來玉壁城的形勢有什麼看法?”
斐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