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敢當哈哈大笑著請斐龔和斐大到客廳落座,這斐龔望著滿桌子的菜餚,回想起第一次到池家作客的時候只能能喝上一小碗的粟米粥,這差距也是甚大,怪不得池敢當要有一句沒一句的說東石村可多虧了他斐龔,看來這東石村的人小日子過得還真是不錯,這個時候斐龔有點兒後悔自己以前在東石村落魄的時候沒能落井下石,一舉將東石村給圈過來,也省了今日的麻煩。
“來,岳丈大人,這是我為你將你的好女兒嫁給我斐龔做夫人,敬你對池蕊的養育之恩!”斐龔端起了酒碗,朗聲說道。
若是斐龔說別的,池敢當還就能非常高興的受了斐龔的敬酒,只是一提到對池蕊的養育之恩,這池敢當心中可是非常有愧疚的,他端著手中的酒碗,無語凝噎,老眼中竟是閃著淚花。
一旁的池魯勇自然知道自己老爹的心思,便輕輕的在桌面下碰了池敢當的腳一下,朗聲笑道:“爹,胖子這是替妹子給你敬酒呢,你咋還不喝了呀!”
“哦,喝,喝,呵呵呵!”池敢當這才回過神了,仰頭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只是喝完之後池敢當的心中還是有些酸楚。斐大極為善於察言觀色,畢竟是做了這麼多年的斐家大總管了,他見到池敢當的神情,也是有些猜測到池敢當這是對之前幾年對大夫人的所作所為覺得有所虧欠。
“對了,胖子,聽說你這一次出外邊可是了不得,這都跟什麼大人物攀上關係了,你這人沒別的長處,這和人攀交情啊就數你最為拿手了!”池魯勇皮笑肉不笑的說著。這傢伙對斐龔的敵意還就像是刻在了骨髓中一般。
這就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氣,斐龔對池魯勇對自己頤指氣使的態度還真的是心中鬱悶非常,這人地隱忍也是講個限度的,斐龔冷冷的哼了聲,根本就不搭理池魯勇。
原本仗著自己大舅子的身份,想要給斐龔個難看的池魯勇碰了一鼻子的灰,臉上的表情也是訕訕的。
斐大見到想要打東石村主意的老爺在遇挫後像是有幾分火氣,便趕忙呵呵笑著說道:“來來來,大家別光喝酒啊。起筷起筷,這滿桌子地菜餚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是是是,來。斐龔,斐大。你們試試盧勇他婆娘的手藝,現在這日子可算是過得比以前好多了,這以前是難為無米之炊,現在嘛就這菜餚都是比以前豐盛了許多,這在上半年勒著褲腰帶過日子的時候可這不敢想有今天地好日子!”池敢當哈哈大笑著,連連的給斐龔和斐大夾菜。
斐龔瞥了斐大一眼,他心道這斐大不會是看著池家是自己地親家,這便往這卯足了勁的送糧食吧。這什麼事兒都要有個準譜啊。可不能亂來。
斐大對斐龔眼神中的意味也是有幾分明瞭,他只能是苦笑一聲。
斐龔也不待去逼視斐大,這便連著和池敢當以及池魯勇對了幾大碗酒,這直到喝得七七八八了,斐龔這才重提他的意向:“那個關於結盟的事兒,老丈人你是個什麼想法?這事兒你放心,對東石村的民眾那是有百利而無一害!”斐龔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道。只是只有熟悉斐龔的斐大才知道每次斐龔拍胸脯地時候那一般說地都是鬼話。
池敢當醉眼迷朦。他這是人醉心不醉,他的心裡可是跟明鏡兒似的。這斐龔說是結盟,其實也就是想將東石村完全的圈入他的勢力範圍,以達到擴張領地的目的,不管怎麼說,現在他池敢當都是東石村地一寸之長,這若真地是像斐龔所說的兩村結盟了,那他這個所謂地村長那到時候怕就是如蔫了的茄子一般沒勁了。
“這……這事兒……不急,呵呵,咱……不急……”池敢當大著舌頭說著。
池魯勇的酒量可不如他老爹和斐龔,這回已經是喝得整個人都趴到桌子上去了,已經是人事不省了。
斐龔繼續唸叨著這兩個村子若是結盟之後對東石村能夠有什麼好處,只是就算他磨破了嘴皮子,池敢當依舊是油鹽不進的,也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只是笑眯眯的跟斐龔說不急,如此敷衍的態度可是把斐龔氣得夠嗆。
斐大自然也不好出工不出力,他搭腔說道:“池大當家的,你若是有什麼要求,直接跟我家老爺提就是。”
這姜怎麼都是老的辣,斐大這句話算是說到池敢當心坎裡去了,但池敢當也不好當面鑼對面鼓的跟斐龔要權啊,這樣傳到別人耳中去,那保不定誰要說他池敢當是為了他自己而將整個東石村給賣了。
池敢當還是笑眯眯著什麼也不說,這可是讓斐龔有些上火,他以前只道自己的老丈人只是個實誠的石頭漢,但是沒想到這老漢的心思還不少,神神道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