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宅,跟賽玉在一起,身份尷尬,卻也是沒有幾個人知道斐龔已經答應了要娶宇文香,要不然那些僕從早就是來照料這位未來的夫人了。
宇文香像是往常一樣呆坐在院子裡頭,她深深的凝望著門口,希望能夠見到自己希望看到的人,有時候,賽玉都是有些後悔她自己的惡作劇,以至於讓宇文香變成今日這個模樣。終於,今天,院子的拱門處出現了一個粗大的人影,清淚從宇文香的臉頰流了下來,這個壞人終於是來了,三天,她整整等了三天才等來斐龔。
望著已經是哭成淚人一般的宇文香,斐龔長嘆了口氣,其實他早已是被單純的宇文香給征服了,男人有時候像是很堅強,其實剝掉那層脆弱之極的偽裝,剩下的也就不過是個偽強大的內在。
斐龔忌諱的不是別的,正是宇文香的父親宇文泰。
宇文泰何等人也,西魏大將軍,也就是西魏政權的實際掌權人,就是這麼一個人,偏生是宇文香的父親,這一層關係不讓斐龔忌諱那是自欺欺人,斐龔是一個聰明人,但他又是一個心情中人,所以他也不會在對宇文香的問題上如此的拖泥帶水。
第一第234章 忙裡忙外
“斐龔,原來你還會出現,我還以為你得了個兒子之後都是忘了香香的存在了!”賽玉冷聲喝道,這些日子,她都是默默的陪伴在宇文香的身邊,以前的宇文香在賽玉眼中是一個喜歡惡作劇的壞女孩,只是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個女孩子,居然會愛得如此深,愛得如何毫無保留,愛得能夠原本把宇文香當作籌碼的賽玉都是站在了她的一邊。
斐龔長嘆了聲,他發現自己近來是越來越喜歡嘆氣了,面對壓力,特別是面對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的時候,有些人會選擇退縮,有些人會選擇作弊,而斐龔只會選擇迎難而上,因為他是斐龔,他是這個世上的唯一,他不懼怕任何的東西,瘋狂而執著的堅持自己的選擇,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口氣,他都是要努力,永不放棄,只有這樣活著,那才叫活著,只有這樣的男人,或許才配稱為男人。
斐龔冷冷的看了賽玉一眼,那一眼包含著太多的東西,這種眼神是賽玉以前所沒有見到過的,也許只有一個男人的眼神會跟此時斐龔的眼神一樣,那個男人不是別個,正是香香的父親宇文泰,能夠從斐龔身上看到的宇文泰的影子,賽玉非常驚訝,因為原本他認為斐龔只是個土財主,怎麼也不可能跟熊霸天下的宇文泰相提並論。
只是賽玉千算萬算,怕是少算了斐龔特有的心,一顆屬於男人的好勝之心,男人可以不優秀,但必須偏執。偏執才能成功。瘋狂鑄就輝煌。
斐龔慢慢的向宇文香走去,他張開自己的臂膀,微笑著向宇文香走去,宇文香再也忍不住了,她地淚水流地更歡快了,她一聲清吟,便向斐龔哭著跑了過去。
見到這個場景,賽玉覺得自己反而是像個惡人,也是,這個世界上最難以說清楚的事情怕也就是男女之間的事情了。誰對誰錯,外人是無法去判定的,賽玉默默的離去了。帶著一種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的失落離開了,這一刻她才驀然發現,原本這些天她所可憐的人宇文香並不可憐。也許唯一可憐的人是她自己,因為宇文香至少毫無保留的去愛過。而她考慮的似乎永遠只有功利,什麼時候她真正地去愛過或者被愛過呢,這可實在是一件相當令人感到悲哀的事情。
當宇文香靠在斐龔寬厚的胸膛上地時候,她心中所有的不安都不存在了,在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好像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幸福的人,而就在一刻鐘之前,她還在心中恨著斐龔地無情。所以有的時候人地心思就是如此的奇怪。你無法弄明白你心中最真實的想法,即便你的心臟是屬於你自己。它有時候恐怕都是矛盾的。
“你為什麼現在才來看我,你知道嗎,這些天我以為你再也不會來找我了,我以為你已經忘了我,我以為你忘了你對我誓言,我好恨,只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人,甚至我覺得當我想起自己那從未謀面的母親都是沒如此的心痛,你知道嗎?”宇文香輕輕地撫摸著斐龔地面頰,狀似呢喃的說著,而斐龔,只是靜靜地看著宇文香,聽著她傻乎乎的話,這一刻,斐龔只覺得自己是進入到了宇文香的心中,這個傻女人,居然如此的傻,只是斐龔明白這種傻是什麼意思,正是因為明白了,所以他更加的覺得自己肩上的責任是如此的巨大。
“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會一直的等下去,還是離開後不再回來?”斐龔有點白痴的問著,但毫無疑問這是他心中最真實的訴求,他真的是想要知道這一刻宇文香心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想法,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