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然計程車兵集結成方陣,都是用盾牌防護著,這一瞬間,斐龔還差點以為自己見到的不是柔然部族,而是斯巴達勇士來到了大草原。到了城寨前百丈之內,方陣停了下來,嘩啦一聲。丈許長度的長矛密密麻麻的向前舉起,長矛之後,一人多高的盾牌將士兵們保護得嚴嚴實實。踏著整齊的步調。他們向著最高的這座土樓走了過來。
客族地箭枝去勢兇猛,見效卻不大。偶爾射中個別敵人,他們立刻就有後面計程車兵上前替換。箭雨過後,推進著的方陣紋絲未亂。
只是一個交鋒,這方陣就到了土樓腳下。此時,方陣再也無法向前推進半步。粗壯地一丈長矛也只是把土牆攢出一個個白點而已。
斐龔正慶幸依靠這堅固的土樓,不卻見柔然軍的方陣有了變化。長矛縮回陣內,盾牌兵將盾牌抵住牆壁一層層組合了起來。盾牌組合起來。高度很快的增加著,盾牌後刀光一片,那是大刀兵踩著盾牌內的突起,起飛一般升上了土樓的二層。
盾牌兵和刀兵交替而上,一個長矛盾牌的方陣在土樓前依勢變身,如同活過來的巨人,他站立了起來。
土樓內地人用長矛和木棍從射箭孔向外攻擊著。掉下去計程車兵依舊被後方的人迅速替換。站立起來的方陣很快超過了整整七層的摘星樓。
樓頂立即成為了最激烈的戰場。樓頂上佈置的客族鄉民雖然盡是剽悍之人,在和柔然士兵地拼殺中。竟是一點兒也不落下風,特別是寨內地老人婦孺都是從寨內搬運著石頭,搬到上面的石頭就這麼狠狠地砸在了下面攻打城堡的柔然士兵的頭顱上。
膠著的戰事依舊在繼續,但是斐龔卻是看到有些不忍,感覺上柔然人根本就是在拿這些人煉兵,要不然他們絕對不會只有這麼一點的兵力,斐龔沉聲的對例如說道:“老丈,你是客族的頭領吧?”
李儒點頭應道:“不肖子孫,辱沒祖宗,唉
“老丈千萬不要如此說道,柔然人的強悍在整個大草原都是出了名的,而我也不瞞你,我正是從柔然的怒科薩親王那裡來,今天是無意中闖進了貴寨,卻是沒想到竟然見到這麼一副光景!”斐龔嘆息著說道
“貴人,你跟老朽夢中所夢到的人竟是完全相符,看來只有你才能解救我們客族了!”沒想到斐龔不說自己來自柔然還好,這麼一說,李儒反而是直接給跪下了。
“老人家,你起來說話,你這個大禮我可消受不起,可是要折殺我啊!”在芭天的幫助下,斐龔這才好不容易將李儒給扶了起來。
“我昨晚夢見亡父託夢與我,說今日有一富態貴人,將會由一個鐵塔一般的魁梧的漢子的陪同下來到客寨,而且他還是從柔然那來的,貴人,你竟是和我的亡父說的一樣!”李儒非常激動的樣子。
斐龔嘆了口氣,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他一般都是不信的,只是見李儒對他像是寄予厚望,斐龔也不好說什麼太讓老人家傷心的話。
突然,原本品拼殺的非常慘烈的柔然人如潮水一般的退去了。這讓斐龔看傻了眼。他沉聲說道:“老人家,柔然族像今日這般地攻擊持續了多長時間了?”
“唉,有五六年了,原本我們與世無爭,卻是不知道為什麼柔然人突然對我們發難,好在這祖上建造地城堡堅固,要不然寨子裡的老老少少怕是早就遭了柔然人的毒手了!”李儒不無唏噓的說著,看樣子這些年可是把李儒的精力都快給耗盡了。
“怕不是因為柔然人奈何不了你們。而是人家只是把你們當成了煉兵的道具!”斐龔一下子就想到了柔然真正的狼子野
“你是說……”李儒老臉都是顫抖了起來。
“他們意在染指中原,因為看上了你們客寨的堅固,而正好給他們用來煉兵,哼,看來他們地胃口還真是大著很吶!”斐龔冷哼道。
李儒顫聲道:“客族祖上都是來自中原,原來柔然人竟是如此狠毒,我看我們連夜棄堡不用的為好,免得為柔然人利用!”
斐龔動容的看著李儒,從客族人能如何瘋狂的保衛他們的城堡便是知道他們的鄉土觀念有多重。而現在李儒竟是因為斐龔的一席話而驀然決定連城堡都是不要了,實在是讓人敬佩非常。
“事不宜遲,趁著柔然人沒有發現我們地方的意向而將客堡給圍起來。我看我們今天晚上就舉族遷徙好了,實在是感謝官人的提醒,要不然小老兒還在替柔然人做幫兇而不自知呢!”李儒對著斐龔長長地鞠了一躬。
斐龔長嘆了聲,在眼前這個老人面前,斐龔突然間發現自己很是卑微,這個老人才是真正的偉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