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保琳見王況這麼比劃,也就明白過來王況這次恐怕是上頭有事相召了,如果自己和程處默他們大張旗鼓的去三十里鋪迎接,反而會壞了王況的事情,即便他們悄悄的去接,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長安三虎,三劍客全都一股腦的往三十里鋪跑,心眼多的繞上幾繞,估計也能猜個**不離十,誰都知道三虎和輔國建安縣伯關係鐵,能讓三虎出城去迎接的人,天下還真沒幾個。
“這是怎麼回事?”王況又往那邊吵鬧的地方呶了呶嘴。
“還不是巡市兵鬧的,某今兒正想尋他們的晦氣呢,卻一時沒得什麼辦法,正好,二郎你來了,你給參謀參謀。”尉遲保琳就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兩年,程處默和尉遲保琳他們收斂不少,結果呢,就漸漸的有人開始在東市上欺行霸市起來,不過都是小打小鬧,尉遲保琳他們也懶得去理會,再說,作為高高在上的貴勳子弟,他們對民眾的關心也不如王況強烈,這還是這些年受了王況的影響,不然的話,他們也是屬於欺壓外地人的一員,最少,也是袖手旁觀的。
正巧,尉遲保琳他們這些天裡鬱悶沒處發洩去,底下那幫小跟班又都小心翼翼沒讓他們抓住洩憤的把柄,於是就想到了來東市挑刺頭,這些天倒也是發現了不少問題,但他們都是沒轍,沒抓住憑證,如何修理呢?
原來這夥欺行霸市的人,專mén幹著調包計,而且別的不調包,專mén從事jī子的調換,他們每每都是收了那些城外送來賣的jī子,然後過不多久,就說那些鄉里人送來的jī子都是壞了的,要退貨,還要賠償。送jī子來的如果認了忍氣吞聲也就罷了,若是有不相信自己送來的jī子會壞了的,他們就當場打破jī子,讓眾人看。有事實擺在那,因此許多人送了jī子進城賣,都吃了大虧。
尉遲保琳他們也找了幾個在城外的自家莊裡的莊戶,在一籃的jī子裡挑了幾個做了記號送去,想憑藉著記號來戳穿那些人的把戲,但是每次退還回來的jī子裡面,那幾個有記號的是依舊在,而且是隻有那幾個沒調換,其他沒記號的全調換了。所以,尉遲保琳現在也沒想出招來,這jī子是好是壞,沒開啟看怎麼知道?
“哈哈。”王況聽完是笑得前俯後仰,這事情實在太可樂了,辨認jī子也就是jī蛋的好壞,本來就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怎麼就搞得這麼複雜呢?不過笑了幾聲,他也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想起了後世CCTV裡還曾經播出過一個節目,就是那些個磚家教人怎麼辨認jī蛋的好壞的,說是要看其sè澤。當時王況看到這個很是無語,jī蛋的品種那麼多,看sè澤如何分辨?本來麼,就連盲人都能輕易的分辨出來jī蛋好壞的事情,到了那些磚家的嘴裡,就成了一mén學問了,還堂而皇之的說出一二三四五的原因來,怪哉。
一見王況大笑,尉遲保琳就知道這事有mén,今天能不能抓到那些人的把柄,就看王況的了,連忙的捂了王況的嘴:“莫笑莫笑,二郎這必定是有辦法的了,快說說,某這兩天手正癢著呢,要不是顧忌著無憑無據的打人,回家後要受阿爹責備,某早就動他孃的手了。”這幾年,不光是尉遲敬德自己的心xìng收斂了許多,也開始約束起尉遲保琳的行為來,所以,這也是尉遲保琳比較鬱悶的一個原因,明知道對方騙人,卻沒有憑據,你要抓住人家的把柄,首先就要讓人家相信,你送去的jī子就是好的,收回來的就是壞的,可要是將jī子打破了,倒是證明了是好的,但那樣的jī子誰要?
“這事還真是簡單,你如此如此,這般這般,保證即能解了你的手癢,讓你打個痛快,又能將這些人繩之以法。”王況招了招手,尉遲保琳趕忙的附耳上去。
“這,這能成麼?”尉遲保琳將信將疑,王況笑罵道:“成不成,你用些jī子自己先試試不就知道了?”
尉遲保琳想了想也是,連忙的把身邊的一個家人叫了過來,又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jiāo代了一番,那家人領命而去不提。
不多時候,就見那家人回來,眉開眼笑的道:“建安縣伯的法子果然是好的,這不,已經著人去準備了,明日一定要那幫人好看。”看來這個家人也是個機靈的,知道這邊正在鬧著還沒完,如果自己的人這時候湊了上去,對方肯定要起疑開始防備了,說不得就不跟你調換了,所以,還是要等到明天才能動手。
當下,王況也就不再上前去,既然尉遲保琳出手,那比自己出手要方便得多,而且這時候王況也不適宜出手,要是傳到李老2的耳中去,說不定要埋怨起王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