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én房也兼任著衛兵的責任,市委大院都要人守衛呢,何況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公兼相公府?難怪當初老魔王一開口說要加強義寧坊周邊的排查工作,臭老酸就服軟下來,若真是讓老魔王得逞了,長孫家的人連家mén都出不了,這誰受得了啊?
這也得虧老魔王不是那種胡luàn來的人,這些年裡,常見他拿坊兵來威脅別人,卻是沒真的動用過一次的,要換了尉遲敬德,肯定一惹惱了他,直接就嚴查,要鬧得個jī飛狗跳才罷休,是以,程老魔王這些年威脅歸威脅,卻是因為沒真動用過,所以坊兵營也還一直由他節制著,大家也都默默的遵守著這條潛規則,老魔王一說讓坊兵嚴查,那就是真動怒了,趕緊退一步,你好,我也好,這才是真的好。
這些天裡,長安城各坊的守兵幾乎已經輪換過一圈下來了,好巧不巧的,今天守著齊國公南mén其中之一正是王況第一天到長安時守著昇平坊的那一撥裡的,一見王況下了馬車,三步並兩步就趕忙迎了上去:“呀,是王縣伯呀,怎麼今日有空,親自來齊國公府上串mén了?”這話說的,不親自來,難道還有代替串mén的?這就好比說,呀,您親自來如廁了?不過這些個坊兵本來就是粗鄙之人,大字不識得一個,能這麼說,那已經算是口才不錯的了,要換木衲些的,還不定說出什麼更是狗屁不通的話來。
“我家郎君如今已經是輔國建安縣侯了。”趕車的林家人也是認得這個坊兵的,一聽對方還叫王況為縣伯,就有些不悅,瞪了他一眼,這也是林家人,要是換了其他中層官員的家人,哪裡敢瞪人?第二天馬上就加緊對你家四周的盤查
“呀,如此小的給王縣侯討個喜了,嘖嘖,王縣侯您這速度,那是沒的說,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現今才到縣侯,卻也是委屈了些,誰個不知……”話說一半,似乎覺察到這話不該是他說的,趕忙住了口,巴巴的伸出手來。
這也是約定成俗的事,有了喜事,大家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前來討喜,一則說些祝福的話,二則藉藉當事人的鴻運,而這鴻運,據說是越分越多的,所以,被討喜者這時候也往往都很是爽快。王況mō了mō袍袖,這才發現今天竟然沒帶銀錢,便是連金豆子金瓜子也沒帶一個,本來麼,來上朝,散了一般都直接回家的,沒幾個人會想到帶錢,如果早通知說讓王況散朝後留下,王況可能還會準備一二,給那些宮裡的人帶點。
那坊兵的後半句點得恰到好處的似乎為王況抱不平的話得了林家人的歡喜,他一見王況mō袍袖,趕忙的上前,掏出了一顆銀錠,足有五兩重,遞到那仿兵手中後,又緊著回身從馬車廂內拿出個錢袋來給王況:“呀,瞧某這記xìng,自宮中傳出姑爺升了縣候的訊息,小六郎君就讓某回去取了這些來,說是姑爺今天恐怕要碰到不少討喜的。”在林家,由於又是郎君,又是小郎君等等的容易叫hún了,家人們都還是管小六子叫小六郎君。
“小林子你也小器了,諸位坊兵兄弟們沒日沒夜的守衛著長安的平安,沒有功勞那也是有苦勞的,也多虧他們,昇平坊才如此的太平。”王況掂了掂錢袋,滿滿的一袋,足有一斤多的金瓜子,就取了幾顆出來,遞了過去:“這些拿去給大夥買酒吃,那一錠就是你的了,也多虧大家的辛苦,某謝過啦。”本來另外的幾個坊兵見林家人給了一錠銀子出來,就有些眼紅和羨慕,不過也是沒辦法,誰讓人家認得王縣伯,不,是王縣侯呢,故而只有幹澄眼的份,討喜那是得有個你認得人家的前提的,不然人人都去討喜,誰家承受得了?哪怕是每人一文錢,這整個長安百多萬人全湧了去,那就是十幾貫啊。
這下可好,瞧見沒,每人一粒金瓜子,抵了自己半年的辛苦錢,還是人家林家有錢啊,不過也怨不得人家有個會賺錢的好細郎呢。於是便都上前認認真真的給王況道了個喜。
還是先前那個坊兵,因多得了一錠銀子,心思一下也活絡開了,趕忙的蹬蹬蹬跑進齊國公府稟報去了,其他幾個也都幫著小林子把馬車從側mén趕了進去拴好,又怕王況久等,又搬來小馬紮。
“縣候您先坐著,別站累了,這一進去,起碼得有半柱香工夫呢,要說麼,直接讓縣侯進去也不是不打緊,可今兒晌午,齊國公回來可是發了一通火氣的,還請縣侯您大人大量,體諒一下小的們的苦處。”其他幾個陪著王況站著,就七嘴八舌的擺活開了,小林子一聽,喲,姑爺的金瓜子看來還真管用,這些個坊兵一下就透lù了這麼多資訊出來,一是齊國公在府上呢,二是齊國公在生氣呢。
臭老酸如果不發火,那才怪了。王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