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沒有任何一種制度可以根除這個現象,除非人們願意返祖回到原始社會去。
但就在原始社會,一樣有社會地位的不同,既然是聚成群,就必定有首領,首領就必定要享受一定的特權,即便是最為公平的昆蟲社會,一樣如此,被挑選出來的,有的是王的候選人,吃的就要比其他的成員好。
所謂的大同社會,不過就是鑑中huā,水中月,用來吸引人們聽某些人的指揮的工具罷了。按需分配?可能麼?如果宇宙飛船的座位容量是有限的,你有去宇宙漫遊的需求,我也有這個需求,這是心理需求,你滿足誰?或許有人說,排隊啊,先來後到啊,假設一下,如果全地球只有一百多個座位,去一趟要幾年,在同一時刻,有數億人申請,誰先來?誰後到?如果這個世界的某個產品,只有唯獨的一樣,大家都想要,你說給誰?說到底,這個所謂的按需分配,不過就是給你個最基本的生活保障,將你當做奴隸一樣的養起來罷了,剩餘的其他物資,自然是特權掌握者們內部分配。
不管社會怎麼發展,作為jiāo換物的中介是不可能消亡的,這個中介可以是錢,可以是以前公社時期的工分,也可以是類似積分的存在,但其本質上是不會發生改變,是可以間接衡量一個人的能力的體現,即便是以物易物,我有米,你有ròu,我的米要換你擁有的ròu,其中必定存在著隱形的中介,這個中介就是用來衡量價值的標尺。
王況所希望的就是,自己的想法能夠給在場的人一點點提示,讓他們不要忘記了,其實,扒去他們身上穿的那層皮,大家從本質上都是一樣的,沒什麼區別。也不是王況有多高尚,試想一下,如果整個天下,就只有王況這麼一個特立獨行的人,那麼王況就是個另類,在旁人的眼中是個與其他人格格不入的人,如果大家都能多多少少的接受哪怕是一點點的這個想法,那麼王況就不會那麼與眾不同。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也算是一種自保手段吧。
貞觀十四年的年,長安人過得有點沉悶,細心的人發現,和往年那些大佬們你來我往的拜訪不同,今天的年,似乎安靜了許多?
而有些官員的家人則欣喜的發現,自家郎君對自己和顏悅sè了許多,在吃的穿的方面待遇也提高了不少,不光是如此,以前mén房在大mén內的側房裡一守就是幾個時辰,若是chūn夏秋還好辦,chūn秋是最舒服的,夏天麼,長安的夏天也不是那麼的熱,端了個蒲扇,只要走動不是那麼的jī烈,也是無妨的,但冬天可就難熬,那穿堂風呼呼的吹著,在側房裡坐著,一忽兒工夫就能冷到骨頭裡去,只能是時不時的起身走動走動,搓搓手腳。現下好了,郎君吩咐將側房的漏風處都給封上了,也安上了mén簾兒,mén簾兒一放,風進不來,但在裡面的人卻也能依稀看到外面人的身影,又使人在側房也安了爐子,所以,這個正月裡就不用那麼冷了。不光如此,晚間值守的,還有宵夜,一角燙溫的小酒,幾個小菜,吃下肚去,暖和著呢。
有這個待遇提高的,數目並不是很多,不過這也是一個好的開端,這些被提高了待遇的,多半都是程老魔王這一系官員裡的親近人物,以武官居多。武官大多都讀書不多,可以說許多也是出身寒mén的,因此上,王況說的話,很容易就被他們接受了,而文官呢,大多又是豪mén出身,從小接受的教育讓他們一時半會接受不了王況的觀點,因此,除了一兩個同是寒mén出身的官員外,大多還是以前對家人怎麼樣,現在依舊怎麼樣。
王況也聽說了這些事,長安城裡的各官員的府中下人,大多都互相有往來的,尤其是住在同一坊內或者說是同一街區內的,各家郎君官階相仿,又是街坊,時常出mén辦事啊採買啊什麼的總會打個照面,因此上也都能談得攏來,只有那些個因了自家郎君和某人不對付了,下人們才會老死不相往來的,有的家人因著本身的待遇提高了,人麼,都有顯擺的心理,於是聊天的時候就不無自豪,這都是關切到家人的自身利益的,因此訊息傳得很快,不幾天的工夫,幾乎大半長安城的那些個官員家中用人就都知道了,sī底下的議論不少。而這事的始作傭者又是王況,王家家人聽說自然也是自豪萬分,所以,很快也就傳到了王況的耳中。
本身來說,打王況來時起,他一直都保持著一種旁觀者的心態來面對李唐天下,他一直把自己當做過客,所不同的是,不是那種一來就走的過客,而是一呆十幾年甚至有可能要幾十年的過客,所是身死於李唐,那這李唐便是他人生的最後一站了,對於最後一站,王況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