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那圓臉管家退回了之後,那隊伍就已經開始有要動身離開的跡象了的,但是那個小娘子一叫起來,就又停了下來,圓臉管家湊到馬車前也不知道和馬車中人商量了什麼,又返身折了回來,不過這回不再是他獨自一人,而是身後跟了四個壯漢,這四個壯漢一看就是平日裡充當打手的角sè,一個個都膀粗腰圓的,走起路來是左搖右擺,活像是四隻蛤蟆直起了身用兩條後tuǐ走路。
見那四人的走路模樣,末細兒不禁“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眾nv裡,就只有她是面對著道路坐著的,其他的幾nv,早就受了小疲к擁鬧概桑�ゲ善'苡,準備讓王況再lù一手了,這會正蹲在小溪邊洗野菜呢,哪裡會管到這裡來
黃大見他們去而復返,還帶回了四個家丁,情知這些人估計有要動手搶的跡象,這裡是郊外,沒有巡邏兵士,只要不出人命,搶了也就搶了,又沒有憑證來證明三白的歸屬,由此可知,對方的來頭也是不小,不然不敢如此膽大妄為,要是搶的是一般人家,被搶這也就只能是忍氣吞聲了。張三隻得一人,擔心張三吃虧,黃大就也起身,站到了張三身後側,冷冷的盯著那幾人。
見黃大站了起來,那圓臉管家眼一眯,打量了一眼黃大,突然腳下一滯,但也只是一滯,隨即又繼續向前。
黃大的瞳孔猛的一縮,來人見他站起身了,竟然還敢前來,看起來,來頭還真的是不小呢。黃大和其他人不同,其他人是完全的簡裝出行,但黃大和王況一樣,都是被李世**告過的,微服出行,必須至少配了魚袋和與他們身份相符的束帶。只不過剛才黃大是席地而坐,他的銀魚袋和銅束帶別人看不見;而王況呢,站在燒烤架前烤東西,早就把外袍和幞頭給褪了,只穿了一件非常平常的便服在烤著,在旁人看來,活脫脫就是個廚子。
圓臉管家顯然是看到了黃大的銅束帶和銀魚袋了的,銅束袋一般只有武將才會喜歡用,這一品級的文官更喜歡用軟革嵌銅帶來代替純銅束帶,而銀魚袋又是從五品下以上的官員才有資格配戴的,由此應該可以讓對方知道,黃大至少是個從五品下的官員,而且還是武官。
王況也看到了這個情況,他搖搖頭,心底暗自嘆息,這林子大了,還真是什麼鳥都有,在城裡面,幾乎家家都很是守規矩的,可這一出城,眼見得沒有了束縛,有些人本xìng就lù了出來,看來,還是自己一廂情願了,總以為這古風純良,不料只不過是在嚴苛的律法之下壓抑著罷了,還是在小地方待著舒服,尤其是在建安,不要說三白跟著自己出來,就是讓三白在建州各地去遛躞上十天半個月的,回來說不準還能胖了一圈。
在長安城裡,只要是三白脖子上的項鍊沒摘下來,就是它在街上大搖大擺的走,頂多也只能引來眾人圍觀,卻是沒多少人敢動手抓的,脖上戴有飾品,那就是有主之物,且hún身雪白,是為祥瑞,民眾多半是不敢動的,就是看到有人動手抓,可能還會有民眾跑去報官。但在這野外,離了長安三十多里路,又不是官道上,過往行人稀少,也沒兵丁,這些人的膽子就大了起來了。
聯想到後世的hk人在他們當地是循規蹈矩的,但一過了關口,就開始luàn闖紅燈,逆行等等的違法行為層出不窮的事例,王況知道,這不能說是人的本xìng問題,而是在於律法監管的問題,在那個小地方上,管得嚴格,沒人敢luàn來,可一出了那地,管理鬆懈,違法成本變得很低,又有**刻意的寬容,所以才會變得肆無忌憚起來,同樣的,大陸人在內地是不文明的行為多,但一過了關過去,很多人就開始老實起來,歸根到底,還是個違法成本上升的緣故。
現在就是如此的情況,搶個猴子,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他們在搶了之後,丟點銀錢過來,再加上如果自身背景夠深,那麼就有可能將一場官司在sī底下便解決了,尤其是現在黃大已經隱隱表明了官身的身份,那麼就不存在奪民之利的情況,官場上,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尤其是同系官,就如同後世一個團長,你可以不鳥一個市長,沒人能拿你怎麼樣;但是你卻不能不鳥只是個副市級的副師長,而且還要畢恭畢敬的,否則,後果那就自己掂量著辦。
顯然那圓臉管家,甚至是那一隊人馬都把黃大當成了王況這一堆人裡的主人了,李道翔兄弟是長年當管家管事的,上位者的氣勢還沒培養出來,穿得又普通,又是坐在地上,年紀比黃大大了許多,給人的感覺還是屬於家中有點地位的管家身份,高三呢,雖然胖了不少,在閩縣做了兩年的莊主,倒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模樣,可他一回到王況身邊,就又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