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熟了,做的都非常的順利,而且也很精緻結實。就這樣趕在王凌的婚禮前,做出了五張棕板床。而那幾個匠人因王況傳了這門手藝給他們,堅決的不收王況的錢,還答應幫富來客棧客房裡全都免費換上棕板床。
王況也不是沒想過把持棕板床的製作,為自己多條賺錢的路子,可一見到匠人的手藝,就知道這個技術是沒法保密的,棕板床完全就是個熟練活,沒什麼技術含量可言,別人只要買了一張回去,這世上能工巧匠多的是,只要稍微瞧瞧成品就能很容易的仿出來。因此真正能保密的只有需要技術或者配方的東西。
五張床除了給自己和王冼各留一張外,一張給鋪到王凌的新房裡去了,一張送給孫銘前,一張留著準備給嫂嫂的阿孃用,因為還沒結婚,所以現在沒法把陳老太太接到新房住,只能是佈置好房間留著,等到王凌婚後回過門了,才能將老太太接來。但王況也不用為老太太擔心,孫銘前早已經派了兩名丫環過去伺候著了。
黃良得知王凌的婚期後,給王凌放了一個月的假,這樣算上春節的公休半個月,王凌就有了一個半月的時間閒著。由於婚前是不能去和女方見面的,這段時間把王凌憋得不行,籌辦婚禮的事他又插不上手,乾脆就騎了馬跑王村去了,說是要去操練操練那幫小子一番。結果是在王村天天被那幫小子灌得不知天南地北,說是在婚前好好的幫王凌練練酒量,免得在婚宴上被人灌趴下洞不了房。好在那幫小子是惦記著王凌的婚事的,正好冬天在王村也沒什麼事做,辣椒種子已經被王況早早的收了,就連辣椒樹也早就按王況的交代,全鏟了一把火燒個精光。因此就都一窩蜂的趕在婚前幾天擁了王凌回來,村裡只留下請來的鄰近村上本份的人家看守著。
眾人這才一進客棧,裡面年齡最小的陳大就嚷嚷開了:“快些快些,把好吃的整一桌上來,在王村可把我們給憋壞了。”
鄧十一坐了輪椅也被抬了進來,聽到陳大在嚷嚷,不樂意了:“你個兔崽子,難道我老鄧做的吃食就那麼難吃?還憋壞了?”這一年多來,鄧十一在王村幫他們做飯,和這幫沒心沒肺的直腸子早已經打成一片,這幫兵痞性子耿直,高興了就學了王況叫他一句老鄧,不高興了就叫鄧老頭,渾然沒把他當個殘疾人,比起他以前在揚州鄧森府上需要隨時小心謹慎來,雖然現在是雙腿不便,但鄧十一卻覺得日子過得很是滋潤。
“哎呀,哪能呢?您老鄧做的也好吃,不過比起二郎做的來還是差那麼一點兒是吧?”陳大這幫人都是隨著王凌叫王況為二郎,在他們看來,自家老大的兄弟,那就是自家兄弟。
見陳大抬出了王況,鄧十一不吭聲了,只得嘟囔:“等著,回王村讓你好看,別再想著給你開小灶了。”王況的烹飪手段他沒少見識,而且這一年多來,王況也常去王村教了他幾手,什麼煎炒爆炸等等手法,那都是他從來沒見過的。陳大的年紀和王況差不多,正是長身體飯量大增而且容易餓的時候,因此鄧十一在王村沒少給他開小灶。所以鄧十一就抬出了這個殺手鐧出來,果然一聽不開小灶了,陳大就立馬乖乖閉嘴,討好地幫鄧十一揉起肩來。
早得了訊息說陳大他們會來,客棧裡已經給他們準備好吃食了,這些人可都是辣椒醬的大功臣,就該好好犒勞犒勞。雖然在王村有鄧十一在那做吃食,可畢竟多是家常便飯,哪裡能和客棧裡的吃食比,不說別的,就光是食材,因為在王村需要保密的關係,所以很多食材也只能靠客棧裡偷偷運去,客棧裡送什麼,他們就吃什麼,所以他們除了自己種的青菜外,肉菜都趕不上客棧裡的新鮮。
見眾人來齊了,孫二就把他們引到了三樓,不用吩咐,早有兩個夥計抬了鄧十一上去。上得樓來,一陣陣的香味撲鼻而來,整整兩大桌擺得滿滿的,有很多都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一時間是個個摩拳擦掌興奮得找不著北。坐下來後個個一改以往先整三甌酒的脾氣,拿起筷子就忙不迭地夾起菜往嘴裡送。
旁邊孫二在一個個的為他們報菜名:“這是滷水拼盤,內裡有鴨舌,豚耳,大腸,羊肚,豆腐,五花肉;這是爆炒肝尖;這是冬筍炒臘肉;這是長生苗炒鵝肝;這是糖醋排骨;這是清蒸鰻魚;這是剁椒魚頭……”
陳大嘴裡塞滿了吃食,口齒不清的扒拉開孫二:“橫老,橫老,薄老老外門出(行了,行了,別打攪我們吃)。”孫二一瞪:“某有那麼老麼?某還沒娶婆娘呢!”旁邊鄧小三一下沒憋住笑,滿嘴的吃食就噴了出來,噴得陳大滿臉都是。陳大趕忙護住自己的碗,把臉湊了過去在鄧小三身上胡亂蹭了一把,又見自己碗裡已經全是鄧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