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倆哭了一會,這才說到:“我看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外面人多太吵,我們回院裡去吧。”
三人回到後面小院,卻見孫二領了幾個工匠荷著工具正從臨街的那道偏門進來,看見王冼,孫二哭喪著臉:“小小東家,工匠我可給您找來了,您瞅瞅,沒客棧的人吧?”一般情況下,客棧裡的人都還是叫王冼為二郎的,但偶爾,就比如現在這種情況,因了王況的“小東家”這個身份,也有人叫王冼為“小小東家”的,大體是因為王冼才七歲,年齡小的緣故。
“行了,別哭喪著張臉了,不讓你叫客棧裡的人是怕誤了生意,回頭你找孫爺爺把工錢都記賬上吧,就說是幫我整院子的,另外讓人去告訴伯父一聲,說二郎的大哥來了,晚上我就不過去了。還有,讓鄺師傅幾個晚上幫我整治一桌,別太多,送到這院裡來吧,我們兄弟要聚聚。”本來孫銘前是要王況晚上帶了王冼一塊回府去聚聚的,說是孫韓氏幾天沒見到王況兄弟倆了,有些掛念。
王大有些吃驚的看著王況說完這一切,在他看來,雖然客棧眾人叫王況為小東家,但以王況這才十四歲的樣子,是絕對插手不了客棧事物的,可眼前的情景讓他有些不敢相信:以他在軍營滾打這麼幾年的眼光看得出來,那個管事模樣的人對王況的恭敬可以看得出來不是裝的,就連對王冼也是恭恭敬敬的,而且話語裡還透出點疼愛。再看王況,隨口說出這些話,那完全就是這個客棧東家說話的口氣,沒有長時間養成的這種說話口氣,那是絕對裝不出來的。心裡存著疑問,當著眾人的面又不好說出來,只能放著,他倒是沒懷疑王況的身份,王況他還是認得的,剛才還特地的觀察了下,他知道有一次王況帶王冼去掏鳥蛋的時候從樹上摔了下來,後腦勺的頭髮邊緣磕破一塊,從此那地方就不再長頭髮,而由於是在髮際邊,一般不知道的人是看不出來的,雖然小孩子隨著年齡的增長有的人面貌會變化很多,但是這個疤痕那是絕對假不了的,只是他一直沒想起來自己族裡還有個開客棧的親戚,更何況這客棧可是在建安開了很多年了。
孫二聽了王況說的,歡天喜地的對那些工匠說到:“今兒個本來該開工的,但你們也瞧見了,小東家有客人在,你們在外面動土挖坑什麼的,動靜太大,沒的吵了小東家,就都回去吧,明天再來,今天就算認認路了,明天一天干完,中午管飯,泥鰍芋子每人有一缽,今晚可都要養足精神了,明天好好幹,小東家的寬厚整個建安那是有名的,你們要是幹好了,說不定小東家一高興,給你們每人一塊牌牌也難說。”
眾人一聽,本來因為白跑一趟有些不快的,就都個個喜笑顏開的,正宗的泥鰍芋子啊,這可是富來客棧的招牌菜,別的客棧酒肆雖然也有,不過聽說那味道和富來客棧沒得比,聽說現在都要提前幾天訂,否則來了也沒得吃。現在可好,自己也有這口福了,一人一缽啊,那可是要五文錢,抵自己辛辛苦苦幹一天的活了,往日都捨不得吃的。還有人不下相信的問:“孫管事,明天真有一人一缽?”
“你什麼時候瞧見過我騙過人了?說有就是有,小東家在這呢,你們信不過我還信不過小東家麼?”
“信得過,信得過。那我明天不吃,帶回去行不行?”
“喲,看不出來你李二蛋子還挺疼惜你那婆娘的嘛,怎麼,自己捨不得吃,帶回去給自己婆娘吃?還是準備晚上床上兩人一起吃?”孫二見是前陣剛娶親的李二問話,就取笑他。
“不是,不是”那李二紅了臉,喃喃的說不出話來,兩隻手放在身前不停的搓著。
“好了,大家放心,明天讓除了你們自己一人一缽外,如果幹得我滿意,就給你們每人再帶一缽回家去,讓家人吃,不過嘛,那牌牌是肯定沒了的。”王況暗暗好笑,補充了一句,反正一缽泥鰍芋子的成本都不用一文錢,就送給他們也沒什麼。
“謝謝小東家,謝謝小東家,小東家放心,明兒個我們一定賣力了幹,管叫小東家滿意就是。”眾人聽了更是心花怒放,千恩萬謝的離去了。
散了眾人,孫二這才轉過身來問:“小東家,這位就是二郎的大哥吧?”一不用他掏自己的腰包,對王冼的稱呼也就改做了“二郎”了。又躬身給王大行了個禮:“小的客棧管事孫二見過,見過……”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既然是王冼的大哥,那就是大郎了吧,可王況在這呢,這也是大郎,那也是大朗,可真叫孫二犯難,抓耳撓腮的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見過大小東家。”
“哈哈。”聽到著不倫不類的稱呼,王況和王冼兄弟倆笑得肚子都疼了,王大也杵